顾十逍这才松了口气,挥挥衣袖起来,大喇喇地就找了个椅子坐下,谁知屁|股还没沾上座,他就被顾双廷提着衣领拎了起来。
“无礼。”顾双廷皱着眉头,把他从座位边拉开了。
李天宁忙圆了场,道:“大家都是表兄妹,这又是私下里,随意些也是无碍的。”
“就是啊。”顾十逍嘟囔着,“我之前进宫去看表……长公主的时候,也都是这样的。”
顾双廷看也不看他,又朝着李天宁施了一礼,正色道:“舍弟年幼,言行间多有冲撞,还请长公主责罚。”
“不要紧,”李天宁笑了笑,“都说了是私底下。”
“微臣是来办案的。”顾双廷冷硬的一句话,就把李天宁给顶了回去。
气氛一下有些僵硬,李天宁轻轻笑了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顾十逍都不说笑了,看看李天宁,又看看顾双廷,最后落到许乘风身上,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抱歉。
没想到许乘风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正坐在一边剥花生。
顾十逍不愿意和他二哥坐一块儿,心里权衡了一下,索性坐到了许乘风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哎,许大人,还吃花生呢?”
许乘风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剥起了花生。
“也是,趁现在多吃些,”顾十逍也不怕冷场,自顾自地说下去,“等你被抓进大牢了,就吃不上花生了。”
许乘风没听懂,皱了皱眉道:“什么叫大牢?”
顾十逍吓唬他道:“就是一个铁房子,专门关犯了错的人,你打伤了人,那就得被关进去,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娘子了。”
“我没有。”许乘风低低地喊了一句。
“那屋里可没有第三个人,除了你还能有谁?”顾十逍道,“你别仗着自己傻,就在这儿瞎说啊。”
“我没胡说。”
许乘风不满地辩驳了一句,想了想还是觉得别和这个没娘子的混小子计较,便端起白瓷盘走到李天宁面前,献宝似的把盛满了花生仁的白瓷盘递了过去。
“娘子,我看你喜欢吃,给你多剥了些。”许乘风笑出一口白牙,望着李天宁道。
顾十逍见面前的白瓷盘里堆着的花生已经冒了尖,就想捡个现成,伸手就去抓,许乘风忙打了他的手一下,护着那碟花生仁道:“你走开,这是给我娘子的。”
“表姐才吃不了这么多呢。”顾十逍道,“就给我吃一点嘛。”
“那边那么多花生呢,”许乘风着急了,“你自己去剥呀。”
“可我懒啊。”顾十逍说得理直气壮。
“娘子,”许乘风说不过他,转头去寻李天宁,“你看他,那么多花生不吃,非得来抢你的。”
顾十逍双手叉腰,指着许乘风道:“好你个许老三,都会找靠山了?你这是……咳咳……不就是花生么,又不值钱,我自己去拿就是了。”
说完,便脚底抹油溜到了餐桌边。
李天宁看他们斗嘴正看得有趣儿呢,顾十逍突然跑开了倒让她有些想不明白,等她回头瞧见顾双廷面带不悦,这才明白了顾十逍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
顾双廷看看李天宁,又看了看腻在她身边的许乘风,脸上的神情有些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查案
聊天归聊天,正事还是要做的。
顾双廷本也是个公事公办的性子,现在既然穿了官服来,自然把案子放在了第一位,几句寒暄过后,便直奔主题,去了李天宁暂居的那处屋子里查探。
那屋子已经被打扫过了,地上的血迹和碎瓷片都被清扫干净,看着光洁如新,若不是几人亲眼见过,只怕都不相信不久前这里才有个年轻姑娘受了重伤。
许乘风不是很想再回到那间屋子,站在门口扭了一会儿,最后拉住李天宁躲在她身后,道:“娘子,我能不能不进去?”
“不行,”李天宁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他说,“你不进去,顾大人怎么问你话?”
许乘风瞧了眼顾双廷的背影,忙不迭地摇头:“他看着就很凶,我不要他问我话。万一、万一他打我呢?”
“不会的,”李天宁笑道,“顾大人是文官,并不通武艺,怎么会打你呢?”
许乘风想了一会儿,说了句:“那可说不准,万一他让他的手下来打我呢?我一个人,哪里打得过他们啊。”
顾双廷并不十分高大,是个中等身材,和许乘风这名副其实的傻大个比,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打人的。
非要论起来,许乘风才像那个揍人的。
想到此,李天宁笑出了声,道:“他才带了几个人来,还打你呢?”
“娘子,你还笑。”许乘风低着头绞起了手指,“你不疼我了。”
“怎么会呢?我明明最心疼你了,”李天宁收了笑,眼神往顾十逍那边挪了一下,道,“你不要他问你话,那就是他来问你话了。”
许乘风一听,纠结的不行,这兄弟俩一个凶,一个皮,要他说心里话,他可不想和这兄弟二人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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