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嘿……你……”
冬瓜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朽木脑袋什么时候开了窍,竟晓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堵得猴子还不了嘴。
阿水看得哈哈大笑,险些把灶堂子里的火给烧灭了。
这个破庙虽说家徒四壁,要什么没什么,可是呆在这儿自在啊。
“公子看上的人确实是人中龙凤,”阿水解释,“无论是身份还是作为都要比我们家小……
“咳咳……公子好上许多,若这门亲事成了,倒是我们家高攀了。”
“哪家的姑娘,什么模样,我真是好奇得很,要是什么神仙人物才会引得阿水你这样夸赞。”猴子说。
猴子冬瓜尚不知晓她们的真实身份,即使阿水想再透露几句又担心说多了露陷,只能含含糊糊的掩饰过去,“现在这事儿还没完全定下来,等时候到了,公子自会跟你们说的。”
苏月在门后听得为阿水捏把冷汗,她平日里不是个话多的,也不够圆滑机变,跟猴子冬瓜说起话来生怕这丫头说漏了嘴。
其实苏月也不是有意要瞒着猴子冬瓜,只是当年遇到他们时就是男子打扮,后来为了方便办事也一直装成男子,装了这么多年,突然告诉他们她跟阿水都是女的,任谁也接受不了。
她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跟他们坦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阿水,”冬瓜说,“今天你怎么不跟着公子,有空来我们这里?”
“公子太忙了,可心里又惦记着你们,所以叫我过来看看。”阿水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苏月都在门后默默的呸了句。
冬瓜:“当真是公子让你来的吗?”
阿水点头:“当真,比真金还真。”
“你说谎了,”冬瓜摇头,“这么多年了,公子不管是自己来还是派你来从来都没有空手过,一定不是公子让你来的。”
猴子一脚踹冬瓜屁股上:“猪脑子啊你,阿水不是公子派他来的还是怎么来的了?就你那小破心眼净惦记着公子给你送钱送粮,公子和阿水空手来了又怎么着,即使是空手,只要是他们想来也是随时来得的。”
阿是本来因冬瓜的话乱了神的,不过猴子又让他镇定下来。
苏月心里默默感叹:“冬瓜不善言辞,长相笨拙,他把却世事看比谁都通透细致。”
☆、狐狸湾的狐狸洞
冬瓜想表达的本不是猴子说的这个意思,可不知情的人听来就是他只惦记苏月送钱送粮。
屁股被猴子踢得有些痛,他心里委屈,却再不敢开口辩解,他知道自己嘴笨,怕事情越描越黑,转身继续切菜。
正当阿水松了口气,苏月悄悄站在了她身后。
猴子一见着苏月心下大喜,手里的铲子没握住,哐当一声掉地上。
“公子,公子你可算来了,我们都盼你好久了。”猴子眼眶子里一包眼泪险些落下来,哽咽的声音透露着惊喜。他不是个乐于表露自己情绪的人,可苏月太久太久没来了,他没控制住。
冬瓜闻声转过身来,在看到苏月的那一刹那眼睛都亮了,刚才的委屈顿时无影无踪。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向苏月冲过来,刚要张开环抱将她抱个满怀,却在即将收拢手臂时停了动作。他把手在自己衣角处擦了擦,刚刚切过菜,手脏,不能用这样的手抱公子。
“公子,我们大伙儿都想你。”冬瓜嘿嘿的笑,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一屋子的人唯独阿水不敢看苏月,她明明知道苏月就站在她身后,可是她就是不敢转过身。
阿水深知,苏月找到破庙里来,不是专程看猴子冬瓜的,是来找她算账的。
“咳咳,”苏月清了清嗓子道:“最近这些时日,确实有事脱不了身,现下得了些空,就来瞧瞧你们,孩子们都长高了吧?”
她本就是闲人一个,哪有什么得空不得空的。不过是儿女情长的事情乱了心神,再加上冬天天气冷,实在不想跑城外来受一遭罪。
可她现在又不想寒了猴子和冬瓜的心,不得不编些谎话哄哄他们。
猴子说:“我们天天跟孩子们呆在一起,长没长高可看不出来。只是他们现在去隔壁村听先生讲课去了,不然公子就能瞧瞧。”
苏月刚到破庙就纳闷院子里为何不见一人,原来竟是听课去了。
她点点头,正了神色问:“他们也是到了该去上学的年龄,不过,不知是谁想得这么周到,安排孩子上学的?”
阿水背着苏月嘀咕:“除了十三皇子还有谁,您一天天就惦记着跟刘家小姐斗气,哪有心思放这儿啊?也难为人家皇子一边忙于国事,还要一边收拾你的搁置的摊子。”
阿水虽怕苏月,但又不想让她看出来自己怕她。她嘀咕的声音很小,猴子冬瓜站得远,听不见,可苏月就站她身后,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落进了苏月耳朵里。
从小到大跟在她屁股后面,对她惟命是从的阿水,这天突然不听她的话了,苏月不知道怎么办,又气恼又心寒,可她不能当着猴子冬瓜的面对阿水发火让她难看,于是她把阿水叫出去。
“你,你今天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苏月克制着怒气,尽力用平和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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