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小姐,”阿水急忙拉住苏月,“吃不上新厨师的菜,也能吃上其他厨师做的呀,醉霄楼哪个厨师的手艺不必咱们府的好。”
“那确实是这样。”苏月忍不住点头。
将军府里掌勺的妈妈年龄大了,做菜越发的不靠谱,那日竟把糖当成盐,好好的一盘炒青菜做得下不了口,再加上怕犯错,过于固守陈规,菜式永远都是那几样。将军夫人念在老人家在将军府里做了一辈子菜,不忍心换掉她,这才拖到现在。
要不是苏月这些日子心里头有事,没什么食欲,不然早吃不下府里的饭菜了。
两人继续走在七拐八绕的小巷子里,话题分散了注意力,没刚才那么心慌。
突然一声粗暴的呵斥从前方传来。
“你俩给我老实点。”
“别想耍花样!”
苏月吓了一哆嗦,阿水将她护在身后,机警的四处张望。
那声音是从前面巷子传过来的,阿水想过去看个究竟,苏月拉住她的衣服,小声劝道:“别过去了,不关咱们的事。看来今日不宜出门,咱们先回去,过几天再早点去醉霄阁排队吃新厨子的菜。”
阿水别开苏月的手,“小姐,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窝囊的呀!”说着她往前面巷子走去。
苏月又把阿水扯过来,“这怎么叫窝囊了,这叫理智!咱俩就是路过,管这等闲事作甚?”
“这哪叫管闲事了?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知道前面多少人,功夫如何,你可有把握打得过?你这些都不知道只晓得傻里傻气的往前面冲,帮不了别人不说还把自己打进去。”
“不就是在偏僻巷子里打劫的小毛贼吗,能有多大本事,我还不信我解决不掉了!”
……
正在两人吵得热火朝天之时,从前面巷子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剽悍男子,肩头上扛着把大刀,估摸着三十来岁,挺着八月大的肚子,留一把脏兮兮的大胡子,身上的肥膘随着步子有节奏的一颠一颠。
瞧见苏月和阿水瘦小的样子,大汉不削一笑,把肩上的大刀一挥,冲着两人吼:“嚷嚷什么嚷嚷,不想死就给老子滚过来。”
大汉一边吼一边喷出唾沫星子,苏月被喷了一脸,心里极其不悦,抬脚就踢向他八月大的肚子。
没成想大汉一身肥肉竟是白长的,这一脚竟把他踢得四脚朝天。
“你个小兔崽子敢对老子对手!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大汉嘴里骂骂咧咧,翻滚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苏月两三步上前,踩在他肚子上,让他动弹不得。
阿水背着手,像看好戏似的踱着步子过来,“刚才不是说不管闲事的吗,怎么现在又动起手来?”
“这还叫管闲事?别人都在你脑袋上脱了裤子拉屎撒尿了,难道还杵着任人欺辱不成?”苏月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又在大汉肚子上碾了碾。想到刚才喷她的那一脸口水,她就恶心得恨不得将他活剐了。
大汉痛得猪叫。
苏月吼他:“再叫老子就把你肠子给踩出来。”
大汉不得不闭了嘴,可这边的动静早把他的同伙给引了过来。
从前面巷子口一前一后过来两个体型倒是正常的,不过面相凶神恶煞。两人一人押着一个年轻公子,看样子就是在这僻静巷子里被抢的两个倒霉蛋。
在金玉城里都能遇到打劫的,说他们两个倒霉都是一种抬举。
“把我兄弟放了。”最前面的那个强盗把刀抵在年轻公子的脖子上先发制人。
苏月最讨厌受人胁迫,又在大汉肚子上碾了一脚,大汉吃痛,猪一般的尖叫。
“那两个人我们又不认识,你们要杀要剐随意,可你这兄弟平白跑出来惊到了我,这个账怎么算?”苏月道。
两个强盗见威胁没用,缓了语气问:“你想怎么算?”
“我也不知道算,”苏月皱了眉,颇为难的样子,“那不如将你们送衙门里去吧,要么打个二三十杖,要么关个十年八年。我看你们手上逮的两个公子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估计也不好让你们有好日子过。”
“你……你……”两个强盗也是没脑子的,苏月一阵糊弄竟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我要是你们啊,就把手上两个人杀了跑了,管这个死胖子做什么。”
大汉闻言哇的一声哭出来,“你们可不许不管我啊,我们可是从小长到大的交情,你们要是撇下我跑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阿水闲大汉哭喊得难听,吓唬他:“再哭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大汉强制自己闭了嘴,却依旧呜呜咽咽的伤心痛苦着。
他两个兄弟似乎觉得苏月的提议不错,跃跃欲试着,锈迹斑斑的刀在年轻公子的脖子上逼近了又松开,松开了又逼近,如此几番,终究没下得去手。最后,不得不把刀一扔,丢下大汉,逃之夭夭。
救兵成了逃兵,没了倚仗,大汉再控制不住情绪,哇哇大哭起来。
苏月忍不住笑,这大汉看起来壮硕如猪,胆小却如鼠一般,不过就是逗两句,还哭得真要他命一样。喷她一脸口水的气被这一汪眼泪冲刷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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