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把脚从大汉肚子上放下来,又踢了他几脚,警告道:“不是长得凶恶就能出来打劫的,就凭你那脑子和兄弟,今儿个没死在我手上,明天都得栽别人手里。我劝你,想着不劳而获发横财,不如回家守着一亩三分地,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
大汉哇了几声才反应过来,“你……你……”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还不快滚。”
☆、上天注定的误会
“蠢货!”看着大汉连滚带爬的逃走,苏月忍不住啐一句。
人跑没了影儿,阿水才上前两步,跟她并肩站着,问:“小姐就不担心这几个蠢货真把两个年轻公子杀了?”
“你看他们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恐怕杀鸡都手抖,还能杀人?”苏月一脸不削。
好歹她们在金玉城的街头混了这么些年,一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匪徒,几斤几两重,多少是能看出来的。
可事情总有个万一,要是真看走了眼,低估了这三个蠢货的胆量,两个年轻公子被抹了脖子,两条人命葬送在自己手里,心里得承受多重的负罪感啊。
阿水从不愿冒这样的险,规劝道:“小姐,这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牲畜,若不是走投无路万万不能对匪徒用激将法啊,若他们真丢了性命,我们又如何自处?”
苏月知道阿水在这类事情上尤其谨慎,可又被她数落,难免心里不高兴,随口就答:“他俩若是死了关我什么事,要杀也是那两个匪徒杀的,我一没提刀二没动手。”
两个年轻公子瘫软在墙脚,本是危机解除送了口气,可一听苏月这话,心里的感激之情化成烟云,更生出一腔愤怒。
个头稍小的公子强撑起软绵的身体,白净细腻的脸因气愤涨得绯红,踉踉跄跄的走向苏月和阿水,道:“公子路见不平救了我和我们家公子,我们自是对您感激涕零,可是公子刚才这番话真真好没良心,为了逞英雄而枉顾人命,救人完全凭运气,我奉劝公子一句,这样丧尽天良的事还是少做的好。那几个匪徒本是为财,就算丢了全部金银总比因公子激将丢了性命要好,公子手上的人命沾多了,死后入了无间地狱,怕也同匪徒一样落得个不得超生的下场。”
“我我我……”小公子个头不大,说话倒是呛人,堵得苏月不知如何呛回去。她哪有枉顾人命,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会激要钱不要命的匪徒,刚刚说那番话不过就是为了在阿水面前挣一口气,可进了别人的耳朵却成了他就是这种将人性踩在脚底的人。
“这位小公子何必咄咄逼人,到底是我家公子救了你,没有半句感激的话就算了,还咒我家公子下无间地狱不得超生,我看你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早知道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浪费时间精力救你这狗东西。”阿水说。
“狗东西!呵,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骂我,你知不知道……”
“咳咳——”还瘫软在地上的公子打断了小公子的话。
小公子倒回去将他扶起来。
那公子身着一件湖蓝色的绸衫,墨黑色的头发高高束着,浓眉大眼,樱桃小嘴,巴掌大的小脸发白。
“我只想问公子一句话。”着湖蓝色绸衫公子说。
苏月:“你说。”
“若那两个匪徒真要我二人性命,你当如何?”
“我根本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就算苏月武功不济快不过匪徒的刀,这不还有个阿水吗?她将这三个蠢货撂倒绰绰有余。
蓝湖色绸衫公子对苏月作揖道:“公子侠义心肠,解救我与云……我们主仆二人于危难之中,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正巧在下在醉霄楼订了一桌,不知公子可否赏脸与在下一同吃酒去?”
天上掉的馅饼,不吃白不吃,要是是那个新厨子做的就更好了。苏月正打算答应,却觉得面前的人越看越眼熟,不禁指着蓝湖色绸衫公子手指颤抖,道:“你你你你……你可认得我?”
绸衫公子面露微笑,“公子说笑呢,我怎么会认得你。”话刚一出口,却看苏月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苏月的手已不再颤抖,深吸一口,貌似终于下定了决心,“刘雯君,你竟也女扮男装!”
蓝色绸衫公子确是刘雯君所扮,而她旁边个子稍小些的就是时常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婢女云翠。
“苏……苏月!!!”刘雯君不敢相信,她第一次扮男装出门就遇见了苏月。
“你,你怎么在这儿?”刘雯君问。
苏月说:“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若我不在这儿,你早被那几个蠢货抢了个精光。”
刘雯君是刘府的千金大小姐,又有金玉城第一美女的名号,出门不是乘车就是坐轿,哪能像现在这样穿成个男人招摇市井。
苏月心有疑惑,问:“刘雯君,你们家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你一个小姐出行没车没马的,忒不像话了些。我说,你们家该不会是没落了吧?”
刘雯君:“你不也贵为将军之女,出门不也没车没马。”
“我们家穷啊,全城人尽皆知。我家那个心地好到天边的爹,几乎把家里所有钱财用来救济穷苦人家,所以我们家穷得叮当响。不过,苏锐也穷得叮当响,钗环首饰都给女子买不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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