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几日风餐露宿,本来就是花着一张脸,现在是看都看不下去。她赌气的说:“所以啊,直接把我嫁给王大傻子就不用麻烦了呀。”
“我苏锐怎么就有你这么个猪脑子的妹妹啊!”苏锐无奈的摇摇头,又耐着性子解释,“王员外相中你作他的儿媳妇最根本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你‘丑’啊!所以只要证明传言不实,这个亲自然而然就结不成。老爹一直在等机会澄清传言,不然,你真以为他乐意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啊。”
“可是,可是……”苏月不哭了,瘪着嘴,半信半疑的看着苏锐。
“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就能悄无声音的从将军府溜出来?还不是老爹说了,留你在府里折腾,不如放你出来避避风头。可你倒好,避个风头还避到蓬溪沟里去了,怎么样,蓬溪沟如何啊?见过那妖怪了吗?是男是女,长相如何啊?”
看来阿爹是不会把她嫁给王大傻子的,苏月想。也怪自己当日一听到这个消息惊得失去了理智,不知道分析各中厉害。再说了阿娘那么疼她,那天只是抹眼泪也不求阿爹,想来阿爹根本就没决定把她嫁给王傻子。
苏月暗自恼恨自己蠢钝,可被苏锐这样赤/裸裸的拿到台面来嘲讽,心里十分不爽,于是龇牙咧嘴的回他:“到蓬溪沟一游没见过那妖怪怎么成呢?只是有一点很奇怪,那妖怪性别男,长相跟苏锐一模一样。”
☆、怀抱里的温柔
阿水从庙里出来看见苏月追在苏锐后面要揍他,两兄妹狗撵猫似的。
这苏锐也是好兴致。苏月离他近了,就故意把距离拉远一点,苏月离他远了,又把距离拉近一些。
他俩之所以会像现在这样追来撵去,不过是刚才苏月胡诌那妖怪长得像苏锐。苏锐一听不乐意了,想着自个儿好心好意来寻你却讨不到半分好,也出言讽刺苏月说:“要知道我俩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我要是长得像妖怪,你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再说了,到底是谁在金玉城声名狼藉,到底是谁被传貌丑无盐,到底是谁跟傻子天作之合?”
一连串的问话把苏月问得哑口无言。说不赢就动手,这是她惯用的伎俩。
两兄妹刚见面就干起来,阿水见势不妙,琢磨着退回庙里。
可苏月已经看见她了,兴奋的喊:“阿水快过来帮我,揍死苏锐这狗东西。”
二对一,想来苏锐打不过。
阿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犹犹豫豫往苏月那边挪了半步,半步还没挪完,就听见苏锐也冲她喊:“阿水你就站那里别动,我们两兄妹的事你别掺和,我可不想伤及无辜。”
阿水一只脚朝着苏月,一只脚站在原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知如何是好。
她看看苏月,又望望苏锐。
苏月一个劲的朝她招手,苏锐一言不发的瞪着她。阿水左右为难,干脆一屁股坐地上,盘腿坐着看戏,对那绕着圈圈的二人说:“你们兄妹俩的事爱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把房顶掀了都成,就是别捎带上我,你们两尊大佛,我人微言轻,谁都惹不起。”
阿水当真坐地上不管了,苏月没办法,把气往苏锐身上撒,对他骂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吗?还不就是打不赢,怂了,呵!”
“怂了?你看我到底怂不怂!”说着,苏锐以极快的速度接近苏月,又一个爆栗,“啪”一下弹她脑门上。
苏月又被弹中脑门,捂着额头一个劲的叫唤,叫着叫着,便看她脚步虚浮,身子歪歪扭扭站不稳当。
苏锐第一反应就觉得她是装的。多半想要诓他上当,让他在松懈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致命一击。
苏月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看着她蹒跚的样子苏锐有点心软。
苏月去蓬溪沟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遭了不少的罪,她身体再怎么康健也始终是个女儿身。她刚才还有一口怨气支撑着要揍他,现在落了下风,思之没法扳回一城,便再难坚持下去。
眼看着苏月就要摔到地上去,苏锐再管不得她是不是使诈,忙不迭上前接住她。
作为哥哥,打打骂骂皆是玩闹,心疼和宠爱才无法言表。
可谁又能料到,苏锐刚接住她,苏月捂着脑袋的手立马反抓住苏锐的胳膊,一脸的虚弱瞬间化作一抹邪魅的笑,张嘴露出森森白牙,不由分说,咬上苏锐小臂。
苏锐吃痛,“嘶”的抽一口气。
阿水见状,心下一惊,险些从地上跳起来,又强制自己镇定下来。他们兄妹俩打架,苏锐中招受伤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
苏月咬苏锐咬得紧,苏锐不敢抽手,只恨恨的指责:“你果然使诈!”
苏月咬着苏锐的肉,得意洋洋。她不能松口,用瓮声瓮气的说话示威:“兵不厌诈!”
苏锐从音调大抵判断出苏月说什么了,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有几分生气,却并不恼怒。
苏锐好歹是战场上威风凛凛的苏小将军,出生入死,与贼人斗智斗勇,哪里落过下风?要不是打心眼里关心苏月,怎么会上她的当。可这死丫头居然利用他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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