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也心仪公子。”姜瑟说。
说到李云湛关心的问题上来了。他放下手里的碗,转过身来问:“你如何得知?”
“那姑娘吃醋了。”
“哦?”
“她见姜瑟也给公子炖了汤,便把自己的熬的那碗给摔碎了,不是吃醋又是什么?公子若想挽回姑娘芳心得好生解释一番了。”
真的是这样的吗?
她对他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想到这里,李云湛心里兴奋难以抑制,面上一阵满足的傻笑。
☆、一个伤了一个累了
笑了一阵,李云湛自己也觉得傻里傻气,于是敛了神色,转移话题,问姜瑟:“你来林府也有一段时日了,可曾看上哪家公子?”
闻言,姜瑟的心沉了沉。
她知道自己没名没分,不能长久以往的住在林府。可这才过去几个月,李云湛这是急着要把她撵出去吗?
“不曾。”姜瑟面色如纸,完全不同刚才喜笑颜开的样子。
“姜瑟经历此前一事,已对婚嫁不抱幻想,今生今世只愿留在公子身边伺候。”姜瑟说。
李云湛叹了口气。他完全知晓姜瑟的经历,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你从来都不是林府的下人,哪来伺候一说?若你没有遇到意中人,想在林府住多久都可以。只是终归你是姑娘家,终须得找一个依靠。
“我近日接触到户部尚书的二儿子,他品貌端正脾性温和,是个靠得住的人,改天约过来你见见?”
一听李云湛提到别的男子,姜瑟扑通跪到地上,眼泪刷的落下来,两眼无神,了无生气的说:“算命的曾说姜瑟克父克母克尽亲友,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孤煞命格。姜瑟此前不信,总要与天命争上一争,可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姜瑟不得不认命。今生唯愿有屋遮雨有衣蔽体有食果腹,其他的再不奢求。”
李云湛不再说什么,这种万念俱灰的感受,他也曾深有体会。
六年前,在他得知那件事情的真相后,活不下去又不敢去死,只想躲起来了结余生。这才拼尽全力打败各位武功远在他之上的哥哥们,当然也有哥哥们不想远离皇城去偏远地带而故意放水的原因。他去云壁历练六年,也是自我放逐的六年。
可是六年了,他早不是当年十二岁的少年,那些伤痛和打击终究结痂愈合,却成为他最脆弱的地方,不会流血,依旧会疼痛。
李云湛将姜瑟扶起来。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一点。”
姜瑟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眼波流转,看着他道:“姜瑟明白公子是为了姜瑟好。公子将姜瑟从烟花之地救出来,姜瑟感激不尽,只是姜瑟只愿此生与影成双平淡如斯。”
李云湛点点头,“我明白了。”
其实姜瑟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哥哥姜汉曾是李云湛手底下最得力的副将。
只不过姜瑟出生不久,父亲重病去世,母亲伤心过度跟着去了。于是兄妹二人便寄居在舅舅家中,自小受尽舅母白眼。
年纪稍大了些,姜汉参了军,凭借一身好武艺,不出两年便立下军功。
哥哥凯旋归来,姜瑟有了依仗,日子好过了些。可是好景不长,姜汉在云壁之战中牺牲,姜瑟被迫下嫁,可是新婚未到三月,她的丈夫就去世了。
姜瑟辗转回到舅舅家,再次出嫁,可就在成亲前一天,男方悔婚,说二人八字不合,姜瑟乃是个克父克母克夫克子的凶煞命格,娶不得。从此姜瑟在舅舅家的日子更不好过了,最终沦落到青楼卖艺。
直到桌上的两盅汤冷透了,李云湛才把姜瑟劝好,他不该提起她的伤心事的。
太阳从窗户照进来,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阳光充沛,也没见得暖和点。
一空闲下来,李云湛不自觉的想到苏月,心里郁闷得要死。
期待了这么久的饭没好好吃,还把人给弄生气了,想来,她又要有段时间不理他了。
——
不过,为了早日取得原谅,李云湛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他要赶在上朝的路上拦截苏锐。
只要把苏锐笼络过来,哄好苏月那还是迟早的事。
可是没想到,好不容易等到苏锐,却不招他待见。
苏锐视若无睹的与李云湛擦肩而过。
“嘿嘿嘿,你等等。”李云湛朝着苏锐背影吼。
“等什么等,你还赶紧着去上朝?”苏锐头也不回。
“我说苏锐,兄弟不是这么当的吧,三个月不见,再看到我都不打个招呼的?”李云湛赶紧追上去。
“我倒是挺想跟你打招呼的,只不过我昨儿个刚跟苏月发誓不跟你来往。”
“不就发个誓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李云湛不当回事的瘪瘪嘴。
苏锐停了脚步,神色颇为严峻。他跟李云湛在一起向来是嬉皮笑脸的的态度,头一回认真,李云湛也认真起来。
“要是你的亲妹妹大雪天的哭着回来,你心里好受吗?换作是你,恐怕早就抡起拳头把这个混账揍得稀巴烂。”
“可是呢,气哭我妹妹的却是个金枝玉贵的贵人,打不得惹不起。”苏锐若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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