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湛皱了眉毛,“她当真被我气哭了?”
“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啊,她怎么就哭了啊?”
苏月当然没哭着回来,只是回来时心情不大好。
苏锐把事情夸大了些,没想到李云湛还挺紧张。
他紧张的反应让苏锐得到些安慰,可还是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李云湛追上去,边走边问:“你可晓得她到底怎么了?她……她可是吃醋了?”说这话的时候,李云湛没什么底气。
“吃醋?吃你的醋吗?我妹妹没心没肺,像是会醋的人?”苏锐又白李云湛一眼。
其实他早看出苏月待李云湛与旁人不同,只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苏锐不点破,也不承认苏月就是吃醋。
李云湛似松了口,又像是陷入更大的失落,“我就说她这么可能吃醋。她可是因为姜瑟突然闯进来不高兴了?”
终于说到第三个人。
“姜瑟是谁?”苏锐问。
李云湛无声的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可知道云壁之战中的姜汉,姜瑟是他的妹妹。”
“所以你一直在照顾他妹妹?”
“那倒不是,只是这事说来话长。姜瑟在嫁人之前应该都会住在林府,这是我的责任。”
云壁之战中的姜汉,苏锐也有耳闻,那可真是条汉子,若不是他整场战争必败无疑。
可是姜瑟长居于李云湛的宅邸中,凭他出众的相貌和身份,长久以往,很难有女子对他不动心,到时候李云湛和姜瑟情投意合,苏月怎么办?思及此处,苏锐觉得一阵恐慌。
“你跟姜瑟非亲非故,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长期住在你的私宅里,实在欠妥。若你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倒不如给她一笔钱,任她自行离去。”
如果钱能解决,当然最省心。
可李云湛之前不是没给过钱。谁能料到世事蹉跎,姜瑟沦落到烟花之地,他不能再不管她。
“姜瑟的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李云湛说。
苏锐不屑的轻哼一声。
果然......事情确实不是他想得这么简单。
倾国倾城的美人,他放不下,舍不得。金屋藏娇还惦记着苏月,其实也算不得惦记苏月,分明是惦记着苏家的兵权!
众所周知,庄宣兵权三分,相互掣肘。一份在皇帝手中,一份在李云湛手中,还有一份在苏将军手中。
若是李云湛与苏家联姻,那他便是举国上下拥兵最多之人,足以与皇帝抗衡,储君之位更是毋庸置疑。
没想到啊,他李云湛也是如此狼子野心。与苏月的街头相遇,恐怕也是早有预谋。
“既然如此,就请十三皇子离我妹妹远一点。十三皇子金枝玉贵,我们苏家高攀不起,你我也不必来往了。”苏锐说。
苏锐加快了脚步,拉远了与李云湛的距离。
李云湛赶紧追上去,拉住他宽大的袖袍,“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发疯?微臣官职低,想发疯也不敢在皇子面前,”苏锐眉稍轻挑,言辞嘲讽,“微臣没什么本事,可不会拿妹妹去做仕途的垫脚石。若十三皇子还念往日的情分,就别再纠缠苏月了。微臣和家父拼死也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
苏锐的话虽未点破,但李云湛也是个七窍玲珑的人,稍一思量,猜到他的意思。
一拳打到苏锐腮帮子上,骂道:“苏锐,老子当你是兄弟,你他妈的当老子是玩弄权术的小人?”
苏锐被揍得七荤八素,懵了懵,回过神来,一掌打李云湛胸口上。
李云湛后退几步稳住身形,听见苏锐说:“那个位置权势无边,你若想要你自己去争去抢,拿女人当筹码,说你小人都是抬举你。”
李云湛觉得莫名其妙,他几时想过那个位置,又几时拿女人当过筹码?
苏锐把他骂得火冒三丈,“你他妈才是个小人,枉我跟你称兄道弟,竟然这般揣度我。”说着,李云湛上前跟苏锐扭打在一起。
今儿又是晴天,亮得早一些。
来来往往的官员看到十三皇子和苏小将军扭打在一起皆摸不着头脑,这两人是打架还是切磋?
分不清状况自然不敢上前干扰,大家伙儿看戏般围在一起。
打了一阵,李云湛攻势愈猛,苏锐露出颓势。
看出手的凶狠劲,众人渐渐回味过来,这两人不像是在切磋,像是真的是在打架!
没过多久,一个太监带着侍卫匆匆赶来,强行将两人分开。
太监:“各位大人,皇上就要到大殿了,还请大人们上朝要紧。”
官员们四散离开。
这太监是御前侍奉的总管,他都出面了,想必皇上已经听闻此事。
李云湛还没打够,怎奈几个侍卫将他和苏锐隔开来,他不想伤及无辜,没办法动手。于是喘着粗气,凶狠的瞪着太监。
太监被李云湛看得发怵,干巴巴的赔着笑。
“张柯你个老东西,是不是跟父皇告状了?”
这太监名叫张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宫里敢当面这么骂他的人,除了皇帝,恐怕就只有李云湛了。
张柯嘿嘿笑,“十三皇子,您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都不敢告您的状。这天下都是皇上的,更何况是在宫里,既然是在皇上的地盘上,那皇上知道这事儿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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