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芽听的一愣一愣,转了转眼珠,这时候脑袋瓜子转地快,“大人这是要我一个人做两份活计?!”
“一个月给你一百两。”
………
“可以按天算不?”唐云芽动心,追问道。
安云沉挑起眼角:“嗯?”
扭扭捏捏挫着自己手,云芽有些不自在,“大人有所不知,我…我家中贫寒,本来就没有多少家底。为了找夫君的,来长安路上又被沙暴所袭,丢了行李。所以…所以…”
“所以你想在我这边挣些银子好当嫁妆。”
唐云芽羞得说不出来的话被安云沉讲了出来,她疯狂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呵呵…做梦。
“安府聘人要的都是有些本事的。”
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却把唐云芽心高高揪起。
“今日折腾了半天,倒是连午饭都没吃。”安云沉岔开话题,懒洋洋地撑着脑袋,“最近天热,不想吃腻的。”
该狗腿时候,云芽也是机灵的。
她站起朝着安云沉哈腰,“大人放心,夏天消暑的菜我最拿手了,等我给你去做几道哈!”
屁颠屁颠出了门,没多久,又颠颠回来把自己包碎玉的筷子拿起塞到衣袋里。
“我这就去这就去。”
蹦蹦跳跳身影像一阵烟,溜得快。
安云沉手握着茶杯,“哼,拿我银子去嫁人。”
杯碎水流。
“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一更!么么么么么么
☆、喜媒
到头来,尽心尽力为安云沉做的的冰镇芋圆,还是进了自己肚子里。
那日,等她把芋圆冰点端到前堂,前堂里早都没有了安云沉影子。想问问府里的丫鬟小厮安云沉去向,下人们却对她避如蛇蝎,没一个敢与她搭话。
而且当晚,云芽就被老管家带到了安大人住的主院,名曰,首辅大人说了:离得近,好培养感情。
唐云芽:“…,?”
到了今日,在主院住了一个大半月,连安云沉衣角都没见到的唐云芽表示。
她和安大人院子的感情,培养地十分深刻,特别是门口池潭里的昙花,真是日日瞧到,日日生欢喜。
今早起了个大早。
天还没亮,云芽就拿着自己好不容易从安云沉手里救下来的苏锦衣服,带着自己的大,勺拎着提盒,偷偷溜出来安府。
其实也没办法。
府里面的丫鬟见到她的第一刻就躲八丈远,小厮又不晓得女孩子要如何打扮。所以拿着师傅留给自己的碎银子,今个特地去昨个约好的东市—
喜媒婆那化了个妆。
“哎呀,哎呀,这小丫头收拾一下就是不一样。”
喜媒婆捏着唐云芽的脸蛋,笑的脸上的脂粉扑扑往下落,将唐云芽肩头的灰色染了一层粉白。
“嘻嘻。”
被喜媒婆夸地开心,但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云芽卷着散在脸庞的小卷发,扭捏羞答答道,“哪有,婶子说笑了~”
不仅帮唐云芽化了妆,喜媒婆技痒,还特地给唐云芽卷了发。
长安贸易繁盛,中原与塞外往来密切,从塞外原来的胡姬也在长安掀起了一阵胡风,长安里有不少姑娘都拿铁烫热了卷头发。
云芽发质不好,头发发黄,这么一卷,长长的卷发高高束起,倒是显得有那么塞外小女孩的俏皮劲。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铁烫的过热,她额前碎发一烫炸得厉害。远远看过去,特别像闹市里露着胳膊,卷起裤脚,穿着细长鞋子胡人鞭子下,钻火圈的狻猊。
铜镜里看不真切,模模糊糊,唐云芽很是喜欢。她东摸摸自己头发,西碰碰自己脸蛋,傻笑着在凳子上不停蹭。
喜媒婆看着凳子上的小丫头,咬着手中染脂粉的笔,总觉得缺了点啥。
“我说呢!”
把扭来扭去的云芽按定在凳子上,她拿起一个莲花花佃细细描到云芽眉间,“这女孩子着妆,这眉头上的花可不能少。”
一笔一捺间,一朵莲花于云芽额头,喜媒婆抬起笔尖,满意笑道,“如此才能真正算得上顾盼生花。”
粉色莲花在额头,唐云芽月牙眼眯得弯弯,鹅蛋脸,白面脸,小朱唇,害羞时后贝齿爱咬着下唇,露出浅浅梨涡。
云芽这次是真开心成了花,她拉着喜媒不停的道谢,看喜媒含笑不语,这才把手放到腰间的布包里。
“婶子,您看我给多少合适。”
“哎哎哎,算了算了。”
按住唐云芽的手,喜媒婆侧过身子坐在梳妆的台子上,捏捏她的脸。
“喜婶子做媒做了久,为得不过是积德为下辈子攒姻缘。”
抓过唐云芽的手,她继续说道,“丫头今日既然是为了见夫君,我自然是不能收你银子。”
看了眼身边面前女孩带过来的东西,喜媒婆一笑,举着云芽提来的饭盒,“就全拿丫头拿来的粽子给抵了吧。”
还有这等好事!
唐云芽眼睛一亮,没有反驳,直接把银子塞回了自己腰带。
偷看了下面前但笑不语的喜媒婆,她遮掩着咳嗽了两声,垂下放在腰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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