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从上到下都为话少,多少有些本领的人才。
给唐云芽送衣的丫头是新来的,没想到不仅没将衣物安稳送到唐云芽手中,还和唐姑娘说起了不该说的事。
安云沉给了唐云芽机会来决定这个多嘴丫鬟的生死。还好,视财如命如云芽,一句我穿不仅留下了衣物,还救了人性命。
将衣服拿起,墨染直腰收剑。站在一旁的管家见状,忙带着两个小厮把那名吓得腿软的丫鬟拖了下去。
前堂内,唐云芽的声音还绕着房梁转,一刻寂静后。
“这样岂不是很好。”
对唐云芽大不敬态度没有动怒,安云沉反而笑得开心,指着旁边的桃木椅,“那快些入座,好商量姑娘日后在安府的事宜。”
气得脑袋没缓过身,唐云芽拿出了我没错的硬气,撑着地昂头起身。
人常道,得意不能忘形,忘形过了头就容易翻车栽跟头。
她方前拉着墨染,袖带里的布包被蹭的露了半截,等亢气起身,袖子一垂,袖子里的布包是彻底掉在了地上。
“丁零—”
帕子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发出脆响。
这一声让唐云芽昂首挺胸的模样瞬间萎靡,她此地无银三百两,顿了一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那布包上,瑟瑟发抖。
安云沉含笑,“怎么?姑娘掉下的东西见不得人吗?”
唐云芽不理,两个爪子颤巍巍地将布包往自己怀里塞,试图用不理不说的方法蒙混过关。
忽然她脚腕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哎呀!”
疼痛瞬袭,她惊叫出声,忙先去捂自己的脚。
身子离开,只盖了一个角的布包彻底散开,一截断了的玉在屋子里亮的耀眼。
………
安云沉眉梢高高吊起。
他的筷子。
————————
把玩着手中半截断玉,瞧着坐在凳子上涨红了脸的唐云芽,安云沉调笑:“不过一截断玉而已,我又不会究你过错,何必害怕成这样?”
唐云芽怯懦,心虚,屁股半抬不敢捱着凳子:“拾人钱财,本就不义之举。”后又补了句,“我已经知道错了…”
“知道便好。”玉入掌心,一寸内力便化为粉末乌有,“这种东西不值钱,你若真心想要,以后直接开口,我送你一个也无妨。”
以为是教诲,唐云芽习惯性点了点头,再思量,总觉得安大人刚才说的话有哪里不对,没来得及细想,安云沉又开了口。
“凌前辈已去了岭南,既然前辈临行前特意交代要好好照顾你,那我自然是不敢怠慢。”
唐云芽吞了吞口水,屁股往凳子外面挪了挪。
安云沉故作思量,突然冲着唐云芽道,看上去十分惊喜:“才想起来,这安府里最近少了个人做这差事,这么看来我倒是觉得姑娘能胜任。”
眼睛亮晶晶,云芽像看到肉骨头的小狗。
刚才那姐姐没骗她!
唐云芽点头如捣蒜,巴不得:“可以可以,大人放心,虽然我没师傅厉害,可是做的菜在我们渭城也是一绝,师傅都说好吃!”
她拍着胸脯说得豪言壮气,就怕安云沉不要她。
安云沉笑容僵在脸上,缓缓说道。
“姑娘是不是想叉了。”
“嘎?”
还想给安云沉报自己拿手好菜的菜名,听自己大金主这么一说,唐云芽缩回了椅子中,大有静候大人发落的态势。
安云沉敲了敲桌子边,“姑娘该不会我说的差事不是心中所选,就拒绝吧。”
这话说的带冷气,但是唐云芽的骨气早在玉筷掉到地面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呵呵讪笑:“怎么会怎么会,大人看得上是小女子福气,我哪还有挑的份啊…”
最后一句,宛如蚊鸣,细不可闻。
安云沉全当听不见,他笑得灿烂,“那大理寺主卿副手之职姑娘也不会拒绝吧。”
大理寺主卿副手…
“大人说的是官差?”
“没错。”
“可是我不会断案啊…”
“无碍。”
安大人觉得有些热,干脆直接把自己的衣襟拉开,流氓不羁。
等在旁边的小厮看到,忙取过身后裹着棉被铁桶里的冰块往堂中间的冰盆里放。
突如其来的冷气冻得唐云芽浑身一抖,久久等不到回答的她心里面开始敲鼓,悄咪抬眼看了眼坐在自己不远处的安云沉。
夭寿!今天一定得拿个红绳套手上,不然一定长针眼。
心里这么想,眼睛却不由自主往穿外衣还不如不穿的安云沉那边瞟去。
“不过姑娘除了与我一起在大理寺处理案件外还有一件事是要回府做的。”
自动忽略了“与我”,唐云芽见安云沉朝着自己看,来不及转移视线就看着自己鼻尖,成了个斗鸡眼,一脸义气。
“大人说便可。”
“就是我有个毛病,到了晚上喜欢吃点宵夜,最近我的夜宵都是凌前辈所准备。姑娘为凌前辈弟子,既然平日得在大理寺无暇顾及,那晚上回府的夜宵活计还得交给姑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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