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安府的汤勺。”
话可以乱说,她可以乱骂,但是这个大勺子断不是谁都能认得。“这勺子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可是我安府明明也有一个。”
手中勺子是铁里面灌了银,要是没记错…
将勺子把柄对着自己,安云沉拉远眯眼看了看,一个“安”字。
他把勺子扔给了唐云芽,“既然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快走罢,今晚上咱们一起去牧青那喝酒,共度佳节。”
“嗯?”
接到勺子,唐云芽可有些愁,心里害怕听安大人说话也说不全。
现在走可不行,安大人李侯爷这等大官散朝可以走的快,自己夫君那些小官说不定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里等着比自己官位高的人都走完再出来。
今日一别,想再找机会寻得自己夫君,就关乎她有生之年能不能嫁出去的问题了。
“怎么?”
见云芽不想走,安云沉眯着眼睛,有些不爽,“还真想在这大门口蹲着过节不成?”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算了算了,等日后再找机会,最起码保住性命才能找夫君,不然连命都没有,哪里还有机会说什么欢欢喜喜小日子。
狠狠冲着李安宁背影跺了跺脚,唐云芽今天可是恨死李安宁这个倒霉蛋了。不论手金玉堂还是香四方,但凡遇到这个小侯爷,她就一定没好事。
低着脑袋舛舛跟着安云沉,心里面真的是再滴血。皮毛焉比骨血,怎么痛于唐云芽都是深入骨髓的痛。
比唐云芽先一步到了马车旁,看身后唐云芽慢慢吞吞,留恋不想上车,安云沉蹙眉,转身踏步直接将她揽腰抱起。
这虽然是官门外,但好歹也是大街上,全长安官家子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人选,竟然当家抱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唐云芽被安云沉放到了马车上,安云沉拍拍她,很是自然,“快往里面走,别耽误了时辰。”
唐云芽脸轰然红成了猪肝色,安云沉竟然拍…竟然拍…
“啪!”
又是一巴掌,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云芽总觉得安大人还捏了几下。
她赶忙往马车里面爬,生怕再晚一步,又被安大人占了便宜。
吃了小豆腐的安云沉总算了消了气,说这妮子今日特地来接他或者专门来卖玩意的说辞他肯定是不信。
那日听下人说她打听今日端午朝圣的事情,想想最近,也无非是妮子找夫君。
夫君?
安云沉笑得胸有成竹,摇了摇头,踩着方凳上了马车。
再一次被唐云芽安云沉一起撂到一旁的李安宁,抬脚踢翻了身旁空着的椅子。
“大爷的!”
圆眼睛的怒火夹着怨艾,到真的是厌烦的极,把踢翻椅子彻底踩了个稀碎,李小侯爷气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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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府需要女主人
马车内也放着冰盆, 不同于安府堂内的那个,这个更小巧精致。
可是就算马车内清凉如秋,也抵不住身上套了四件衣服来得热气, 蒸得唐云芽脸上的脂粉混着汗往脖子里流。
“怎么样,渭城习俗来长安也管用罢。”
安云沉喝着青梅汤, 他喜酸, 喜凉;一点热也受不住, 所以不论到哪,管家都会备着冰盆和梅子汤。
最里面的布衣本就闷热, 外面再裹着三层锦衣,往那一坐,堪比冬日里塞满炭的小火炉。
安云沉小气还爱锱铢必报,要是知道自己方前是编瞎话诓他…
笑得真诚, 唐云芽一眼一板, 点头如捣蒜, “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安云沉凤眼高挑, 他早就把一身铠甲脱下扔到角落,穿着个里衣靠在车壁上,慵懒随意, 十分惫懒。
“那记得祈福时候多加一句,小贼偷安府东西往外卖的时候,记得给安府留个勺子做饭吃。”
“好的好的。”
安大人说啥,唐云芽都说好, 等片刻寂静,车轱辘压过石子,颠簸了下,唐云芽终于琢磨出味来。
她急忙抬头看向安云沉辩解,“大人,那勺子…”
眼前的人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浓密的睫毛散在眼下成了扇形,白玉瓷肌,像极了画中仙子。
呼吸平稳,倒是睡的很熟。
云芽吞下了要说的后半句话,又喊了几声,“安大人,大人?”
见安云沉当真是睡着了,她松了口气,这才敢把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一件一件脱下来放到一旁。
抹了把面上汗,一个挺身扑到冰盆上,像脱水的鱼终于见到了水。
唐云芽拉着衣服前襟抖落,“还是凉快些舒服。”
“真是个黑心的。”
想她见到安云沉第一面,看他面上如此憔悴,还多余担心这些天没回府安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没想到安首辅不领自己好意,还戏耍自己。
唐云芽一想到这,就觉得憋屈。
侧眼偷瞄了下安云沉,见他连睡着的姿势都没变,唐云芽想了半天可以出恶气的法子。
最后却选择,只是对着那张俊俏的脸做了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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