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蹙眉不解。为何声音却有些熟悉…
这个人唐云芽生疏,可是却是安云沉的老相识。
安大人手中玉箫被他捏出了裂纹,忍住心中欲将此人抽筋剥皮的恨意,噙笑尽力稳住声音,“长安城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我还以为你变成了一只蝇虫飞出了大祁。到底是高看了你,拿着长安布防图竟然也逃不掉。”
“那弟弟为何不换个角度想~”
黑衣人风情万种,明明遮着面,却下意识掩嘴嫣然。女子在高墙之上如于鼓上舞,一举一动皆为魅惑。
点住惊蛰哑穴,她侧着身子手轻抚着惊蛰的脸边,描绘着惊蛰的轮廓,话语里显得委屈,“姐姐会不会因为太过于想念弟弟,还念着再来一次金风玉露,不知天地为何物。”
与安云沉如出一辙的凤眼高吊,说出的话香艳奔放,眸眼悠悠,话音宛转。
“所以特地留在这长安城,等着弟弟呢?”
李安宁吹了声口哨,声音刚好够大家都听到,“想不到原来安大人不仅有个未婚妻,原来还有个旧情人。”撞撞呆愣住的唐云芽肩膀,“怎么样,早给你说安大人是个情种,这下信了吧。”
唐云芽撇了眼幸灾乐祸的安宁小侯爷,气得龇牙,“少说话又死不了人,闭嘴吧你!”
玩笑开过,反正今晚上已经扳回了一句,李安宁乐得不与唐云芽计较,继续兴致昂扬的看着好戏。
安云沉继续端着好脾气,看似温和嘴里跟带着暗箭一样。
“长姐还是去治一治眼盲的毛病,和你颠鸾的人那么多,我可没兴趣碰别人不要的东西。”
他笑语,恭敬拱手间一排银针悄悄出现在他指缝之间。
偷鸡不成蚀把米,扮成影卫模样的女子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安云沉恶言。
她冷哼一声,看着被自己挟持的惊蛰,声音凛冽,“这小丫头刚才说的一句不错,当狗当习惯了,只喜欢嚼人家剩下的骨头,连吃肉都不会。我看你来这在这个破地方别的没长进,嘴巴功夫倒是比以前好不少。”
女子绕着惊蛰轻巧转着,不知是否是故意,她扭身时特意冲着唐云芽眨了眨眼睛。
唐云芽哑然,自己和她…认识吗?还没等自己想个明白,事态突然生变。
就在黑衣女子扭头瞬间,安云沉敛眉,指尖上的针骤然朝着她齐齐飞去,三根银针瞬发,根根淬着毒液射向女子脑后。
生死刹那,那女子偏头,她腰间一转,手掌留后,指尖铜莲花拂开银针,针碰铜莲,滑过即掉转方向,直直朝着唐云芽方向袭过。
这事可不在云芽意料之内,她瞪大眼睛,眼瞧着银针飞向自己。
生死关头,脑子里只有要躲开一个念头。那银针朝着自己越来越近,唐云芽几乎是本能作祟,她侧头,愣是直直地扑倒在了地上。
就在唐云芽躺地同一刹那,又是三根银针飞来,击落离唐云芽不到半寸的淬毒的暗器。
三根银针落在了唐云芽腿边,后飞出的三根则死死钉入了墙壁里面。
安云沉收回手看向那名女子原先站着地方。
黑衣女子早就带着惊蛰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句,“安云沉,你要是想要这女人活命,就让狗皇帝把长安真正的布防图给我!不然,就等着收到她身上一片一片肉吧!”
安云沉若有所思,倒是不急。
那女子离去不久,黑暗中亦有一道身影跟随着闪过夜空。等李安宁察觉,只有不远处一棵大树晃动着枝叶。
收回眼神,李安宁眼底深沉,高深莫测。
高墙之上的金春风好不容易回神,悠悠转醒却听到这么一句话,睁眼不见惊蛰,他本聪慧自然知道是心头之人遇难。
慌叫了句“惊蛰”,不顾脖间刀尖,他撕裂着嗓音高叫着“惊蛰”挣扎向前。
金春风身后黑衣人接到的命令不过是只要女子,男人随意处置。
他们立于高墙之上,金春风向前一步就会摔于面前矮地上,或死或残。主上不在意,黑衣人自然不在乎,干脆松手让自生自灭。
彻底没了束缚,金春风向前一步,唐云芽见人要落下,顾不上揉自己撞得发疼的脑袋。她张大嘴,爬起来张开双手还想去接,得亏一旁的李安宁眼疾手快。
下落之际,小侯爷脚尖点地,借力腾空将金春风抱起。
这些年金春风应该受了不少罪。
明明人从高处掉落在自己怀里,应该具有冲击,但自己双臂中的人估计不足一百斤,轻飘飘还没唐云芽重。
金春风忧心冲心,一口心头血从嘴里吐出,晕厥前嘴里还不忘“惊蛰。”
把怀中人放到地面上,李安宁忙伏身把脉。
他看着唐云芽,正肃:“急火攻心,他底子薄,若不立刻医治可能会死。”
唐云芽着急:“那咱们快去找郎中。”
李安宁封住金春风筋脉,将他抱起。他冲唐云芽点了点头,俩人双双打算先把金春风给安置好。
“我说,小侯爷这是要带着试图拐带礼部尚书府的嫡女的恶徒去哪?”
在李安宁不解的眼神中,安云沉转着玉箫上前,走到他面前,将玉箫箫口搭在安宁侯爷怀中金春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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