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自己当时脑子一片混沌,眼睁睁看着徐嘉树扯开衣襟,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她眼角余光还能瞥见他唇边一丝纵容笑意,仿佛是她无理取闹。
衣襟尚未完全扯开,但平坦的胸膛已经初露端倪,叶初晴以她浅薄的见识肯定,那绝不是一个姑娘的胸。
“还要我脱下去吗?还是说,你要亲自搜一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在她脑子里炸开。
她愣愣抬头,视线一一经过他的锁骨、喉结、下巴、唇角、鼻梁,最后定在他幽暗的瞳仁上。
然后就是她最不愿回忆的场景——往后退时不小心失去平衡,平地摔又磕到了自己的右手。
啊啊啊叶初晴你果然还是怂!
☆、统试
“老大不好了!”燕妩急匆匆推门进屋,看叶初晴还在不紧不慢地收拾书本,赶紧过去替她将纸笔什么的装进书袋,边装边道,“先生在贴告示,我们书院与朝行书院的统试就在下个月。我猜明日他们书院那个头牌就会给你下挑战书!”
叶初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显然不甚清醒,闻言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子道:“头牌?他们书院头牌是哪个?”
“去年的头牌好像叫杨睿,不知今年有没有换。”
听这两人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门外的夏雪儿深吸一口气,走进屋子无奈道:“人家那是头名,只有演戏的和青楼里才有头牌的说法。”
要是被朝行书院的知道,那个头名准得气吐血。
叶初晴和燕妩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难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夏雪儿继续道:“人家头名换了,新来一个,好像叫陆子都。”
“嗯?”叶初晴来了兴趣,“跟陆子贤什么关系?”
一个陆子都,一个陆子贤,这关系昭然若揭。夏雪儿甩了下帕子:“应当是兄弟吧,不过陆子贤不肯说,许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龃龉。”她顿了下,忽然凑近低语:“听说是个美男子呢!”
叶初晴兴致缺缺,将书袋收拾好,提着就要走。燕妩却是拍了下手,眼睛一亮:“前些日子珊珊讲的那首《山有扶苏》,里头‘子都’这词可是美男子的代称,这陆子都有这般好看?”
“等下个月两院统试时,你不就可以看见了?”叶初晴走出房门,回头作势要关门,“还不出来?我要关门了。”
她们走到讲堂外的仪门时,正好碰见徐嘉树从里面出来。
两方正要错身而过时,徐嘉树突然停下问道:“你手还痛吗?”
叶初晴瞪他:“要你管!”她正要气势昂扬地走进仪门,左肩却被一股力道拦住了。徐嘉树拉住了她挂在肩上的书袋,使了个巧劲,将书袋转移到自己手中。
“干什么?抢劫?”她的左手不怎么灵便,没抓住书袋,有些气急败坏。
徐嘉树没作声,替她把书袋提进了讲堂,帮她把上课要用的书和笔墨都准备好,才回了后头自己位置。
燕妩和夏雪儿全程被这两人无视,心里的好奇都快溢出来了,老大前几日对徐嘉树的态度堪称和善,搞得她们还以为这两人要言归于好。
但今日老大的态度又急转直下,这是又有新问题了?奇怪啊奇怪。
夏雪儿悄声问:“老大的手是怎么伤的?”
燕妩毫无所觉,回道:“她说是练鞭子练的。”
夏雪儿揉揉她的头,语气夹杂了一丝怜悯:“这你也信?”鞭子差不多就是老大第三只手,练鞭子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也就燕妩会信老大毫无诚意的鬼话了。
叶初晴刚坐下,张先生便出现在讲堂门口叫道:“叶初晴、徐嘉树,你们俩过来。”
看见叶初晴右手又绑上了绷带,张先生十分惊讶:“你手又伤着了?”他发愁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在原地说来回走了几步,嘴里念念有词:“这可如何是好?没几日就是统试了啊……”
叶初晴安静如鸡,坚决不在这当口搭理张先生。徐嘉树打断他道:“先生,可是有什么事?”
张先生一脸为难,背着手望天:“下个月便是与朝行书院的统试,也是检验你们课业的好时机。我与他们书院的山长约好了,除了寻常的经义、策问与算学,还要比试一下身手。”
叶初晴精神一震,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他沉痛地点了下头:“原打算叫你去比试的,可你的手又伤着了,这不是要我失信于人嘛。”
这就是张先生尤为器重叶初晴的原因,她能文又能武,长得又好看,拿出去和别的书院一比,倍有面子;同理他的另一个得意门生徐嘉树,可徐嘉树不会耍鞭子,在他那儿便落后一层。
叶初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嘴里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滋味难言,就知道张先生叫她准没好事。
“学生愿意出战。”徐嘉树突然开口,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叶初晴。
室内一静,张先生有些怀疑:“你会耍鞭子?”
一看焦点已经转移,叶初晴笑眯眯地开始看热闹,呵呵,徐嘉树会耍鞭子?蒙人的吧。
52书库推荐浏览: 昭越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