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读得渐入佳境之时,眼前一花,手上的书便被抽走了。
“杨睿,是吧?”叶初晴倚在墙边,手里掂了掂他的书,语气甚为悠闲,“听说你大晚上看见我来你们书院藏书阁了?眼神可真够好使的。”
杨睿瞪大眼睛,急得语无伦次、吞吞吐吐:“我我我没有,叶姑娘你不要误会,在、在下绝不敢传此谣言!”
叶初晴歪头扬起一抹冷笑:“呵呵那怎么都说是你传的,还传到我们书院来了,你倒是说说我与你有什么仇,你要如此污蔑我?”
杨睿憋得满脸通红,仰慕已久的姑娘如今就在他的面前,可他连自如说话都做不到,心里慌乱不安,只能看见她面上不满,却怎么也说不出为自己辩解的话来。
“对、对不起!在、在下并非有意,这个……那个……”
他绞尽脑汁想解释,刚开了一半口,眼前一花,墙边又多了个不速之客。
徐嘉树从墙下翻身跳下,把叶初晴手里的书直接拿出来,丢还给杨睿,回身无奈道:“你来这儿干什么?你爹还在书院里呢。”
叶初晴也是目瞪口呆:“你跟踪我?”
“快回去。”徐嘉树单手扶上她肩头,将人转了个边,“到人家书院来恐吓学子算个什么事?”
他转过身来对着愣住的杨睿拱手:“杨兄,对不住,我们不请自来,这便离去,还望杨兄勿再多言。在下在此先行谢过。”
杨睿便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身姿轻巧地翻身上墙,一晃神便不见了踪影。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书卷,往日最爱不释手的东西,如今却索然无味。
原来叶初晴那样的姑娘也是可以和一个学子如此亲近的,只是那个学子并不是他。
☆、阁楼
朝行书院地方大,两个人绕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了后门的影子,但是这会正巧有几个帮工吃完晚饭,在后门边谈天说地,说得好不尽兴。
叶初晴身子一扭,躲到了屋子后边,徐嘉树紧随其后。
“你大老远来就为了恐吓杨睿?”徐嘉树回头悄问,果然见她眼神闪烁,心中顿时了然,“你还想干什么?”
叶初晴抿唇:“本姑娘想干什么还得跟你说?”
徐嘉树勾起嘴角凑近:“你不是说过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别忘了,你的金子可还存我银号里。”
叶初晴一巴掌拍他脸上,将他的脸推远:“奸商!你敢私吞我金子,我就去和余山长告发说你偷拿了他的牌子!”
两个人正暗暗较劲,拐角处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两个人在说话:
“我算是看明白了,子都居然对叶初晴那个女魔头有意,也不知那女魔头给他下了什么蛊。”
“就是一副好皮囊而已,你别说,那女魔头长得有几分姿色,比清风楼里那个风花姑娘还好看。若是不提她那些破事,我倒还真想……啊哈哈哈”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脚步声渐离渐远。
徐嘉树面色冷淡,看了眼手上被自己折断的树枝,他半阖眼睑,随手将树枝丢在地上。
叶初晴却是神色不定,手指曲起轻敲了下地。为什么朝行书院这群学子总在背后议论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影响力呢。至于那学子口中的“陆子都对叶初晴有意”就直接被她给忽略掉了。
“天快暗了。”徐嘉树站起身来,将还蹲在地上、姿势不雅的姑娘给拉起来,“有什么事就快去做吧,趁着这会守卫不严。”
叶初晴狐疑,这人是什么意思?刚刚还劝她快走,这会又让她快去做事,莫不是个陷阱,就等着抓她现行?
她心中一凛,一本正经道:“什么事?本姑娘有什么事需要趁守卫不严的时候去做,你可别血口喷人。”
徐嘉树盯着她,看见她视线瞥向一边,显然极为心虚。他无奈轻笑,伸手戳了下她鼓起来的脸,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惜一直不敢,怕唐突了她,可现在……
躲在朝行书院里,他还真不怕她动手。
叶初晴瞪大眼睛,单手捂住自己的脸,口齿不清:“你、你干什么?”
徐嘉树伸出根手指抵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道:“小心被人发现。”看对面姑娘气鼓鼓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轻笑出声,又伸出手去戳了一下她另一边脸。
第一次戳的时候有些紧张,还来不及回味,那滋味便消散了,第二次再戳,指腹下柔软的肌肤让他几乎不舍得松手。
软得就像个白面馒头,让他莫名地想要咬上一口。
唔,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会吃到他嘴里的,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叶初晴低吼:“你再戳一下,信不信我把你手给剁了?”
既然这么说……徐嘉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戳了第三下,果断地转身就走。
叶初晴愣在原地,看他走的方向居然与自己预定的相差无几,心头诧异,瞬间将刚才的事抛在脑后,赶紧追上去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
徐嘉树从袖子里掏出个牌子,悠悠道:“你不就是想去他们藏书阁上的小阁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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