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树轻轻摇了下头,声音浅得几乎听不见:“你、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想从蒋生那里得到答案,但又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
蒋生正要说话,背上突然被狠狠地砸了一下,痛得他放声嚎叫,扭过头去看时,瞬间失声。
叶初晴手里正抛着块砖头,看他回过头来,朝着他阴恻恻冷笑了一下,斜斜勾起的嘴角在她眼里寒光的映衬下,显得十分慑人。
“叶、叶老大!”蒋生后怕地瞥向地上,那儿躺着本大部头《论语》,再看向叶初晴手上那块砖头,他咽了下口水,幸好她还有点人性没拿砖头砸他。
叶初晴随手将手上半块砖头扔出窗外,砖头“咚”的一声砸在青石板上,还咕噜噜滚了两下,徐嘉树也咽了下口水。不知这转头砸到人身上该是如何?
她拍拍手上的灰,慢悠悠走近,看着两人变了的脸色,她十分愉悦:“姓蒋的,又在本姑娘背后造什么谣呢?”
蒋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难怪都说祸从口出,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乱说了!要说也得在生舍里说,那样应该不会被叶初晴抓包吧?
应该……不会吧?
叶初晴背对着自己桌子坐下,手撑在徐嘉树桌上,对着他们俩继续冷笑:“看样子你们俩很关心本姑娘的终身大事?”
徐嘉树缓过神来,镇定认错:“我们不该在背后道人长短,还望叶姑娘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们这一次。”他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一些,既然她说是造谣,那应该证明定亲一事纯属子虚乌有。希望如此。
蒋生赶紧附和点头,他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叶初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可是怎么办呢?本姑娘就是小肚鸡肠,最喜欢的就是将看不顺眼的人打得三月下不了床。蒋生,你是不是想试试?”
讲堂内安静得吓人,徐嘉树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红衣姑娘一掌拍在桌上,嘴角的冷笑越发慑人:“我警告你们,我跟罗修然是不可能的,蒋生你要是敢散播谣言,那下次砸到你身上就是那块砖头了!”
窗外的砖头还孤零零躺在青石板上,不远处出现了一双黑色双梁鞋,接着地上那块砖头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拾起来了。
来人一袭青衣罩衫,一手执折扇,另一只手却抓着块与他气质极为不符的砖头。
“夭夭,又欺负同窗呢?”
叶初晴蹙眉回头:“罗修然?”
她刚叫了一声,头上便被扇柄不痛不痒地敲了一下,敲完后,罗修然展开扇子扇了两下,端的是一派风流潇洒:“叫师兄。”
徐嘉树迅速起身,赶在叶初晴前头行礼:“学生见过罗先生。”
罗修然摆摆手,施施然坐在叶初晴旁边,语气和善:“不必如此拘束,我就挂着个先生的名头,现在也不教你们,还是叫师兄吧,亲近些。”
叶初晴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往旁边挪了些位置。
“叶夭夭是不是经常欺负你们?”罗修然把砖头放在手边,兴致盎然打听,“两位别怕,有我在,她不敢动手的,尽管说与我听。”
蒋生嘴角微抽,女魔头就在一旁坐着呢,他哪里敢公然挑衅。
徐嘉树嘴角噙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闻言也只是淡淡摇了下头。
没人说话,叶初晴清清嗓子,将视线都引到她身上才开始道:“鉴于刚才蒋生在背后造谣,严重影响本姑娘的清誉,现在我和罗修然都在这里,本姑娘就再说一遍,我和他没有定亲。若是再被我听到这谣言,你们——仨,就死定了。”
罗修然抬头不可置信:“我是受害者啊!”他也是被传谣的那一个,他的清誉也有影响啊!难怪叶夭夭被人叫做女魔头,根本就是亲疏不分!
三人里头算他最无辜,蒋生最心虚,徐嘉树则是最为愉悦:“自然以叶姑娘的意思为准,在下会督促蒋生,不会让他乱说的。蒋生,是吧?”
“是是是!我保证不造谣不传谣,坚决维护叶老大和罗师兄的清誉!”
看这几人都挺识时务,叶初晴拍拍手起身:“那行吧,徐嘉树,燕妩找我一块去放纸鸢,你要不要去?”她使了个隐晦的眼神,金子!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明日书院便会放假,书院众学子都会启程归家。后日她爹欲带她去往蜀中,这可不行,必须赶在后日之前偷偷离开书院。
徐嘉树立时明白,放纸鸢只是个托词,她的眼里只有那些金子。唉,不知何日叶初晴才会找他一块放纸鸢呢?
他点头起身:“自然是要去的。”
蒋生立马跟着起身:“唉?你们要去放纸鸢?我也去我也去!我带你们去我家庄子上,那儿可适合放纸鸢了!”
罗修然笑眯眯扇了下扇子:“放纸鸢么?不知我这个做师兄的可否同行?”
看着这两个突然冒出来搅局的,叶初晴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放什么纸鸢?!小孩子嘛!
☆、心意
燕妩得知自己要和仰慕已久的心上人一块去放纸鸢,兴奋得立马回生舍换了条飘逸裙子,裙摆很轻,走路时会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就像话本里的仙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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