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晴眼神闪了闪,看着她手上的纸鸢转移话题:“你要去放纸鸢?”
燕妩低头才发现自己拿了人家的纸鸢,回头正要去付钱,就看见徐嘉树拿了个蝴蝶纸鸢走近。
“给你。”徐嘉树将手上的纸鸢塞到叶初晴怀里,伸手就敲了下燕妩的头,“拿了人家的东西不给钱,好意思吗?还偷偷跟踪,有能耐了?”
燕妩死命瞪他,他们俩不应该装作不认识吗!
叶初晴抱着蝴蝶纸鸢莫名其妙,她又不是燕妩,为何徐嘉树还要给她一个?
徐嘉树走在前头,淡声道:“走吧,去银号。”
燕妩瞬间明白了,赶紧劝说:“老大,你存了银子在他银号?小心被他骗了,他是个奸商!”
这人从小就惯会坑人,作为亲妹妹,已经被他坑过不止一次了!他和老大又有旧怨,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老大跳入火坑?
徐嘉树皱眉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叶初晴敷衍地附和两声,将义愤填膺的小姑娘拉着往前走:“你和我一起回书院,不许一个人乱跑。”
徐嘉树开的这家银号规模挺小,但经营了近两月,生意倒也做了一些,且徐嘉树自己不缺钱,店内的摆设都是极好的。
伙计很勤快,请的掌柜也很和善:“姑娘券契带了吗?”
叶初晴愣住,摇了摇头,回头看向徐嘉树。
掌柜顿住,有些犹疑:“那可不行,我们银号规定取钱必要券契,否则账不好做。”
他也看向徐嘉树,话里满是不赞同:“东家,这原是你的银号,可既雇了我做掌柜,我就不得不说几句了。存银给出券契,取银便要把券契收回,否则不成体统。”
徐嘉树尴尬扶额:“无事,这次就算了,她把券契给我就行。”
掌柜把本子一合,严肃道:“东家,做生意最忌如此,账目一定要清楚明白。您若是不分是非,那恕我力不能及,您请另请高明!”
燕妩趁机对着叶初晴咬耳朵:“老大你看,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吞你的银子!”
叶初晴也有所怀疑,摸着下巴轻声嘀咕:“我在书院里就说等我去拿券契,结果他还不让我去……”莫不是真想吞了她的金子?
徐嘉树听见了他俩的窃窃私语,面前对着掌柜严肃的脸,身后又有两道怀疑的视线紧紧盯着,他难得有了种紧迫感。
僵持不下,好在叶初晴最后还是体谅道:“那我明日带了券契来取,今日就先走吧。”呵呵,徐嘉树要是敢坑她,看她弄不死他!
看着掌柜端着和善的笑脸送他们出门,徐嘉树暗暗咬牙,他今日的脸都丢尽了!
☆、师兄
徐嘉树十分糟心,以往脸上的和煦笑意彻底消失不见,气势莫名增强了几分。蒋生都不太敢找他说话,可他实在憋不住了,心里一堆事亟待说出去,便还是舔着脸去找徐嘉树说话。
“嘉树啊,你听说了没?”
徐嘉树眼睛都没抬,淡淡地“嗯”了声,一看就知他没什么兴趣。
蒋生自然辨出他的脸色,咳了下,神神秘秘道:“我听说罗修然回来了,就是那个考上了状元却不当官,偏要来教书的大才子,你还记得吧?”
徐嘉树当然记得,叶初晴还说要介绍他们俩认识呢。他抬起头来,轻扯了下嘴角:“久仰大名,不知罗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看他终于搭理自己,蒋生振奋道:“小道消息是他昨晚就到了,关键是他这次回来有大事!”
“哦?什么大事?”
徐嘉树将手上的书合起来,端过旁边的茶杯,悠悠喝了一口。清茶香没入唇齿,舌尖淡淡的苦涩冲淡了他心头那丝隐隐约约的酸味。
蒋生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囫囵喝了两口,赶紧道:“我听说叶初晴和这位罗大才子从小青梅竹马,但罗大才子又和表妹有婚约,不得已抛弃了小青梅。谁知他那未婚妻后来看上了别人,婚约不了了之……”
这倒是与叶初晴说的差不离,徐嘉树不甚感兴趣,只是淡淡地哦了声,权当捧场。
蒋生也知自己废话颇多,可他也得将这背景交代清楚,才好引出接下来要说的事:“这罗大才子可是我们山长的得意门生,据说山长意图把自己的位置传给他。”
徐嘉树懒懒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这次回来就变成我们书院的山长了?简直胡说八道,新任山长虽可以由往届山长举荐,但必须有了朝廷的任命书才可以上任。”
他已经对蒋生口中的那件“大事”失了兴趣,又翻开书来看,谁知还没看几行,他就被蒋生的话给震得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罗修然要和叶初晴定亲?”
蒋生十分兴奋:“你也觉得非常惊讶是不是?叶初晴那个女魔头居然也有人敢要!我听说罗修然可实实在在是个文弱书生啊,不知道如果动起手来他得在床上躺几个月……”
定亲?叶初晴居然要定亲了吗?
心头忽然漫过一阵尖锐的疼痛,徐嘉树右手揪紧胸膛处的衣服,眉头也随之拧出一团褶皱。
“嘉树?嘉树你怎么了?”看他突然变了脸色,手还附在胸前,蒋生担心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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