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和徐嘉树的关系似乎跨越了一条线,那条线之后的未来不可预知,可她心里竟隐隐地期待起来。
☆、取钱
认真念书的日子总是过得挺快,年中总试很快就便到了,总试过后会有一月的假期,让书院学子自行归家,在家中也须学习,因八月回书院时要进行考核。
叶初晴原定计划便是趁着这一月之期,从宜州城出发,去季阳绕上一圈,再回来。
为此她准备了许久,盘缠和路引都准备好了,如今看着日子差不多快到了,她想着是不是该把寄存在徐嘉树银号里的那些金子拿回来再说。
徐嘉树倒是很好说话,听她扭扭捏捏说完了话,点点头:“那趁着现在有空,我们不如下山去银号取钱?”
“你等会儿,我回生舍去拿券契。”
徐嘉树一把拉住她:“不用,直接去取就好了。”
哦,对啊,这银号就是他的,什么时候去取只要他这东家在就好了。叶初晴便心安理得地跟着他出了书院,去了宜州城里最冷清的一条街。
据徐嘉树所说,这样才避免被人发现。只不过以她的警觉性,刚踏上朱雀街,便察觉到身后有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紧盯着她。
她装作停下在街边小摊上看东西,眼角余光便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遮遮掩掩地也停在路边小摊旁。
她眉毛一挑:“燕妩?”
徐嘉树闻言回头,瞬间了然:“她今日很早便出门上街了,想必是刚刚瞧见我们俩了吧。我把她叫过来。”
叶初晴却抬手阻止:“等等,你们俩算起来是表兄妹吧?”
徐嘉树顿住,模棱两可地点了下头。却听身旁姑娘振奋地拍了下手,语气似恍然大悟:“那就对了,你们是不是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然后定了婚约啊?不行,那我得离你远点。”
不知她是怎么想到婚约上的,徐嘉树赶紧解释:“没有!我们就是兄妹,没有定婚约。”
叶初晴遗憾地叹了一声:“啊……居然没有。我小时候邻家有个哥哥,我天天跟着他玩,后来有一天他就告诉我不能和我玩了,因为他和小表妹定了亲,要和小表妹一块玩。”
徐嘉树忍了忍,还是问道:“那是几岁的时候?”这才是青梅竹马吧?还是邻家哥哥一类的!
他觉得自己的警惕心还是不够,看她在书院里没有要好的男性同窗,便以为这姑娘迟早是他的,可出了书院,朝行书院还有两个在虎视眈眈,现在又冒出个邻家哥哥?虽然据说有定下婚约的小表妹,可也不能大意!
叶初晴作回忆状,有些不确定:“大概是三四岁的时候?”
徐嘉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不足为虑。
“不过啊——”叶初晴又叹气,“听说他和小表妹的婚事掰了,两家人闹了很久,搞得他现在还没成亲。挺惨的,定好的小媳妇还被人抢走了,唉。”
徐嘉树瞬间又提起了心,斟酌几下,问道:“他多大了?”
“其实你认识的。”叶初晴凑近小声道,“就我们书院的罗先生,出去游学一年多了,你还记得他吧?”
罗先生大名罗修然,是南华书院最年轻的一位先生,主要教习书画。虽然徐嘉树才入学一年半,却也久知这位先生大名,原因无他,盖因这位先生是徐燕妩的仰慕已久的大才子。
一听到这名字,徐嘉树心里便忍不住冷笑,当初他辗转几番才弄到了南华书院的入学书,结果徐燕妩却也闹着要跟他一起入学,一问原因,居然是因为南华书院里有个叫罗修然的先生。
他当然不可能答应,便自己只身提前离家入学,结果过了三日居然在书院中见到了自己妹妹,当然,徐燕妩直接装作不认识他。
还好入学不过两三个月,罗修然便出门游学了,徐嘉树看自己妹妹一颗芳心没了着落,顿时放下了心。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居然在叶初晴口中又听到了这名字。
他挑眉微笑:“当然记得,罗先生当年可是状元,在下慕名已久。”
叶初晴有些惊讶:“你仰慕他啊?那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罗修然人挺好的,不怎么摆先生的架子。”
盛情难却,徐嘉树勉强点了下头,行吧,至少得知己知彼。为了缓解心头那股不自在,他回身叫了一声:“燕妩!”
正停在纸鸢摊前的燕妩一惊,下意识拿过一个燕子纸鸢挡在侧边,反应过来明白自己早就被发现了。也是,前面两个都算是功夫高手,应该能觉察到她蹩脚的跟踪。
她丧气地跺了下脚,慢吞吞地挪到两人身边:“老大,徐嘉树,好巧啊,你们一起逛街?”
徐嘉树看着她手上的燕子纸鸢,抽抽嘴角,还是走几步到了那摊前把钱给付了。站在摊前看了看,他又拿了个蝴蝶纸鸢也付了钱。
叶初晴站在原地问燕妩:“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燕妩挽着她手撒娇:“老大,你最近都没和我一道逛过街,结果却和徐嘉树一块上街了,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她半是试探,半是吃醋,从前她和老大是最亲近的,可如今莫名插入了她亲哥,她气都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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