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_文安初心忆故人【完结+番外】(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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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越大哥斟酌着措辞缓缓说着:“还是那天和你说的那个事,都三天了,还是没消息。也不知道子越怎么样了。”

  “那就不知道了。”卢南客气的笑笑,只是那笑容都有些僵硬:“如果没做过,应该是没事。”

  这句话明显是在应付,我有些忍不住道:“你有朋友能帮忙打听到他现在怎么样吗?”

  她淡淡看我,没有说话。对子越大哥说着:“如果就这个事,我也帮不上忙。天不早了,要是不赶着回,我让酒店留两间房出来。”

  子越大哥脸色有些不好看,沉声:“算了,这会儿回去也来的及。”说着起身要走。

  我看看卢南有些冷笑的表qíng,心中已然明了,不是帮不了,而是根本不愿帮。我对子越大哥说着:“要不您先走,我和她说两句话。”

  子越大哥看看我,说着:“我在外头车里等你。”说完走了出去。

  当屋里只剩我和她的时候,所有遮掩的面具终于都揭下去了。我静静看着她,恳切问道:“你能帮他的,是吗?”

  她冷笑了声看我:“能。可我为什么帮他?为了让他赶紧出来跟我离婚?急着让他出来证明我的失败?”

  我的心一阵扯痛,颤抖着声音道:“你的失败,还比不上他的xing命重要吗?”

  “寡妇和弃妇,你说哪个好听?”她幽幽的说着,目光像尖冰一样扫着我,声音却令我不寒而栗。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九十章 人生浮华是悲歌

  我的心狠狠的被她击中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宁肯当寡妇,也不做弃妇?我极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他毕竟是晓攸的爸爸啊。”

  “别跟我说这个。”卢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yīn森看着我冷笑着:“为了个婊子,甩她耳光;为了个婊子,把发烧的她抛下,这样的爸爸有用吗?”

  原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她在报复她和晓攸遭受的所有委屈。只是婊子这个词深深的刺痛了我。我的心在抽疼,但是为了子越,所有难听的话,没有我忍不了的。我努力抻出个平静的表qíng:“都是因我而起,你恨的人也是我。如果你能帮他,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听着真伟大啊。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卢南认真打量了我一番,嘴角抽出个讽刺的笑容,“难怪会勾男人呢,我都要感动了。”转而yīn森看我,“那你离开他,救他啊!”

  我的血忽的就涌了上来,尽管这个结果是我预料过的,可是当她赤luǒluǒ提出来时,我仍然觉得撕心裂肺的痛。离开子越,我只要一想,心都会像放在刀尖上一样刺痛难忍。眼前一晕,我凄然看着卢南,低声坚定道:“我做不到。”

  一句做不到似乎又激怒了她,她的表qíng变得更加yīn冷,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做不到,你就等他出了牢房找你吧。”她的声音清冷决绝,毫无商量的余地。

  我绝望的长吁口气,悲凉对她说:“那我等他,五年,十年,一辈子,我都等。”如果真像艾云说的是行贿,大不了就是坐牢。我等的起。说完转身要走。

  卢南的声音在背后幽幽的响起:“够痴qíng,我祝福你等到。如果他能活着出来的话。”

  我的步子顿住,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我猛地回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活着出来?”

  “坐牢可不是住别墅,他的身体要能撑下来,就是你们上辈子积德了。哈哈哈。”卢南的笑声凉凉的从四面八方袭来,像一个圈把我紧紧箍住。

  “他的身体不好吗?”我有些发愣,喃喃自语着。

  “你不是他的心肝宝贝吗?连他脑血管畸形都不zhī道?现在活得滋润没什么,进了大牢可保不齐哪天就抽过去了,哦,对了,好像十几年前抽过一次吧?”卢南看我茫然的神色,笑的更玩味。

  想起他chuáng头柜里的那瓶只剩几颗的安眠药,我的心腾的一下抽的几乎窒息过去。全身像被揭了皮一样血淋淋的痛。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为什么啊?

  半天,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女人,不觉有几分怨愤:“你就是明zhī道他这样,才故意半夜打电话,不让他睡觉,是不是?”想着他曾经受的是怎样的煎熬,我的眼泪早不知不觉涌了出来。

  “收起你毒蛇的眼泪。”卢南厌恶的看着我,“你就是拿这幅楚楚可怜相勾搭的男人吧?这就是冯子越心心念念的温柔?恶心。”转而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看着我,眼睛瞪着,一字一句说着:“对,我就是要折磨他,折磨死他,因为他该死。”

  看着她几乎扭曲变形的脸,我竟不觉害怕,只是万般想不通:“就算他背弃了你,就算他辜负了你,可是你怎么就忍心咒他?晓攸没有了爸爸,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面对我的质疑,卢南的火气上来了:“不要提晓攸,要不是女儿,他连话都懒得跟我说。”卢南越说越生气,“咒他?咒他算轻的,为什么要骗我?他说zì己xing格淡,不会关心人,怎么你怀孕的时候,他怕磕碰装修也想到了,进出司机接送也想到了,去医院做孕检也想到了?凭什么这些我都是zì己做?他不是冷淡吗?怎么吃个饭都要拉手,剥榛子也会做了,给孩子讲故事也会做了?凭什么?”卢南几乎要歇斯底里。

  我却深深的震惊了,有些不可相信的看着她,她是怎么zhī道的?怎么就像亲眼看daò了一样?可那时家里除了子越和我,就只剩张姐了。不由得问出口:“你认识张姐?你收买了她?”

  卢南尖厉的声音停歇后,渐渐平息了些,看着我冷笑:“告诉你也不怕,只能怪你命不好,偏偏晕倒的时候,我想起来忘了问你知不zhī道冯子越走哪条路回天津,那个想钱想疯了的张姐接了你的电话,10万块买了你的一个小时,还买了一堆你们恩爱的故事。不过,一个小时就够了,不是吗?哈哈。”卢南笑的身子微微颤着。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心像撕扯开的滴血,十万块,买了我的一个小时,买了我孩子的一条命。我也要发疯了,我冲上去晃着她,也有几分歇斯底里:“你太过分了。”

  卢南被我晃得气紧,反手一把用力推开我,微微喘息着:“孽种,凭什么活着?你的孽种,jì女的孽种,统统不该存在。”

  jì女的孽种,我的心猛地一惊,这个女人,已jīng出离我的想象了。我愣在了原地,不zhī道该说什么。半天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面对这么jī烈的恨,我不zhī道如何化解她的戾气,只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怎么是这样?”

  “我怎么这样?”卢南笑的悲凉,“你去问问冯子越,我怎么变成了这样?以前的我是这样吗?”

  “学校食堂的一个简陋的舞会,是他先招惹的我。可他那个时候有陶芸,他又是学校里的红人,没女生不喜欢他,我不敢动那个心思。可是,又是他招惹的我,接送我回家,和我父亲保证会照顾我一辈子。可结果呢?他从结婚对我冷漠到现在,我以为那是他的xing格,我容忍他,等着他,真是天大的讽刺,他一直在骗我,原来他爱起来比谁都疯,比谁都没良心。”卢南说话的时候,即使是说到伤心之处,也不会有一滴眼泪。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她的伤痛我理解,可她伤痛后的所作所为,让我寒彻心扉。我看着她痛惜的说道:“对于子越曾经娶过你,我真为他痛心,为他不值。”这是我说的最刻薄的一句话,却是对这个我一直心怀愧疚的女人说的。当她yīn眦的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忽然对zì己以前的愧疚觉得不值得。

  我的这句话更惹怒了她,她紧紧盯着我道:“他不值?好啊,那就让他在监牢里去过他值得的日子。”

  这句话又把我扯得好痛,我忽然提高了嗓门:“你的委屈,你的痛苦,难道就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qíng都做的那么心安理得吗?就算子越背弃了你,你难道就不能放手去找你的幸福吗?为什么非要绑在这里同他玉石俱焚?”

  卢南听到我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青白,她随手把旁边的书冲我扔过来,我侧过身子一躲,书没有砸到我身上。卢南气急,摇晃着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瞪着我一字一字道:“找我的幸福?谁给我幸福?你说!”

  当我看daò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前走的时候,我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凝固了。我听到了zì己的心碎裂开的声音。一霎那,所有对她的怨怼,对她的愤恨,全都变得浅淡。我捂住了zì己的嘴。

  我终于míng白了,为什么那几个淘气的男生会把请她跳舞当做打赌的赌注,为什么子越带她跳一支舞能让她刻骨难忘,为什么她的父亲在听到子越愿意照顾她一辈子的誓言就把女儿jiāo给他,为什么她会允许子越找无数的女人,为什么她从不陪同子越出席任何场合,为什么她不去参加晓攸的钢琴比赛,为什么子越对她那么愧疚,为什么子越要净身出户,为什么她宁愿做寡妇也不能做弃妇,她会对子越的背弃那么愤恨,她的脚,不良于行。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对于她那般骄傲自尊的人,已jīng是致命的缺憾。

  语言,顿时成了苍白的东西,我看着她,说不出话来。一阵凉风chuī来,满室的清寒。偌大的屋子,卷着凄风,道不尽的悲怆。我没有资格和她争,但凡我有一点良心,我没有办法和她争。我愣在了原地,满心凄楚,不zhī道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我想哭,又想笑,这个世jiè,造人出来是为了上演一幕幕的繁华悲歌吗?为什么要生生的把爱别离恨无奈,投she到每个人的心上?

  半天,我几乎泣血般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卢南像被抽空般的缓缓说着:“对不起?你bī的我把所有自尊都丢了,跟我说对不起?”

  沉默了许久,我终于使出全身力气,拼出一句:“我答应你,我离开冯子越。只求你救救他。”眼泪早已满脸,心像被撕碎一般痛。要我怎么忍着对卢南的残忍,怎么忍着对子越身体的担忧,去执着的坚持那份浮华的爱?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千金散尽求平安

  “跪下来求我啊。”卢南冷冷看着我,声音有种居高临下的快感。

  我愣住了,这么带有侮rǔxing的要求,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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