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冯总的秘书倒不是很累,因为他最多一周来一次公司,只要提前问他哪天来,把那天的日程安排好就OK。慢慢的,我也熟悉了他的规律,会在他来的中午给他定好他喜欢吃的菜品外卖,把一天的日程提前在晚上EMAIL给他,他赞许的说我进入状态很快。三月份,他让我陪他去兰州出趟差。那是我第一次出差,兴奋的不得了,带了一箱子七零八碎的。兴冲冲的走了。去兰州办完正事,子越看我第一次来兰州,让我报个团去敦煌玩一天,他在酒店休息。我高兴极了,心想他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呢。立即就联系了当地一个一日游。
晚上回来了,给他发了短信想说说明天的行程,可他一直也没有回复。等了一会,估计是他没看手机,我决定去他那里敲门试试。
敲了两声,门就开了,只是他的脸色很不好,我关切的问了句:“冯总,你不舒服吗?”
他闷声回了句:“头疼。”
我想起来出来的时候我带了芬必得,本来是怕万一有什么头疼脑热的,现在正好用得上,便说:“我带药了,我去拿。”
转身要走,谁知他一把从后把我揽住,一手圈住我的腰,一手扶住我的肩,整个人压下来,贴到我脸上便开始吻我,胡茬扎的我生疼。我一下子懵了,手脚并用的挣扎:“冯总——”
他的力气好大,压的我动弹不了,也出不了声。一股熏人的酒气扑面而来。他一手在我的腰上用力,一手用力捏上我,我被他捏的好痛。他还在狂野的吻着我,撕扯我的衣服,我本能的竟然咬了他一口,咬在他手背,他痛的把我甩开。
我全身颤抖,哆嗦着把衣服扣子系好,他冷笑了声:“装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
我彻底懵了,这话从何说起,我的眼泪忍不住就冲了出来,我大声说:“你有病。”转身夺门而出。
我哭着跑回房间,拿起手机想给子清打电话,却发现不能和他说,和任何人都不能说。我委屈的猫在被窝里开始哭,他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想要的?我什么时候给过他这种误会?以后怎么办——脑子里胡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全身酸疼的要死,可能是昨晚受了惊吓。头也特别疼。有子越的一条未读短信:“对不起,昨晚喝多了。我先回去,帮你改签了下午5点的航班。”
我舒了口气,不用面对他尴尬。收拾好东西回北京,却变得心事重重。我不知道他是喝多了认错人,还是没有压抑对我的想法。要是前者还好,要是后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回了北京,我忽然好害怕,不顾还有一个月的租期,搬到了子清的房子里。再见到子越,他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依然如故。我觉得可能是那晚认错人了,虽然见到他会头皮发麻,还是慢慢的qíng绪稳定了下来。如果没有后面的事,我和子越,也许就没事了。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七章 表弟来京惹是非
4月份的时候,老家的表弟来北京了。表弟是我姑妈的独子,姑妈很疼爱我,我和表弟的关系也特别好。不过表弟不爱读书,高中没毕业就在外面混。在我们老家的县城整天瞎混。姑妈看不过,让他来北京打工闯dàng闯dàng,总比呆在家里游手好闲的qiáng。表弟来了,我开始发愁,北京找工作哪里都要学历,他个高中没毕业的能gān啥啊。在我这儿混了一个多礼拜,子清通过他在别的公司的同学,给表弟找了个高档别墅保安的工作。
5月份了,冯总原来的秘书要休完产假回来了,我也开始准备和她jiāo接工作。忽然有一天,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说表弟出事了。我一听脑子轰的一声。跌跌撞撞去了派出所,说是表弟把一个住户家的儿子给打了。那是个什么老板的儿子,十七八很嚣张,随便停车挡别人的出路,表弟去劝解,三言两语不和就打起来。表弟脾气上来也不是好惹的,几下子把人家踢得满头血,肋骨还断了一根。现在人家拒绝调解,要告表弟。我听了全身开始哆嗦,这可怎么办,姑妈要是知道表弟出了事,非得高血压并发气过去不可。我除了哭着骂表弟,子清又出差,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忽然电话响了,我一接起来冯总在那边大声说:“你搞什么,上午有个会,你人呢?”
我早忘了这事了,又气又急,我对着电话哭起来。听我声音不对,他问我:“怎么了?你在哪儿?”我哭着大致和他说了一下,他就立即挂了电话。半个多小时,他开车到了派出所,详细问了qíng况,把我拖出了派出所:“呆在这儿没用,我去找律师。”我完全愣了,只知道傻乎乎跟着他走。
他立即打了个电话,估计有认识的律师。和那边说了会儿,就把我送回了家:“先回去休息吧,你的事儿我来解决。”当时听着这句话,忽然觉得很安心。那种仓皇错乱的时候,他的一句话仿佛给我吃了定心丸,不再受着急热火的煎熬。
不知道他动用了什么关系,晚上表弟就回来了。听说是达成了赔偿协议。问表弟赔了多少,表弟垂着头说有十几万。十几万——我当时就愣了,我哪有那么多啊。
“你们老总已经赔了”表弟说。我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怎么说。又欠了冯总好大的人qíng和债务,我可怎么还啊。表弟还在说“姐,那钱我会还给他的。”
一股无名火就窜上来,我用力捶着表弟:“你打人不考虑,现在说还,你还啊,你拿什么还?”表弟被我歇斯底里的样子吓住了,半天嗫嚅着说不出话。我气得跑回房间闷头大哭。
我请了一周假给表弟善后,和子清请当初的介绍人吃了顿饭,给人家道歉说添麻烦了。把表弟好说歹说劝回了老家。
表弟的到来似乎是上天注定的劫数。本来和冯总已无瓜葛,却像命中难逃,终究还是扯上了解不开的绳索。
第一卷 人生如初见,难解前缘孽 第八章 反抗无力始受rǔ
上班后我立即去找子越:“冯总,我弟弟的事儿,劳烦您费心了,那钱——”我话还没说完,他忽然粗bào的打断我的话:“下班再说,有两个文件你去留个复印件。”我脸上一阵泛红,匆匆拿了文件就走。
快下班了,他给我短信:“等我一起。”我便和子清说还有别的事,让他先回去。我在办公室百无聊赖的上网直到8点多,他才给我短信:“进来吧。”我赶紧去了他办公室。
一进门就说了一堆感激的话,他一直面无表qíng的听着。最后我说道:“赔了人家多少钱?我还您。”
子越冷笑一声,从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摔在桌上,“你自己看吧。”我拿起来一看,头就是一阵晕,我小心的数了数,60万。我觉得自己站不稳了。这辈子我能赚到这个数吗?
“就这还找了朋友通融,他的家资,60万算个屁,打碎一颗牙都不是这个数。”他闷声道。
我彻底傻眼了,呆呆的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无助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他被我那么看着,也不说话,只那么相互看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不用你还。我想要的,你能给。”看着他炽烈的目光,我忽然明白了。
不要,我心里说着,可是我没有办法,60万,对我家和姑妈家都是个天文数字,子清家庭条件也不好,工资一大半都寄回家贴补了,也没有那么多钱。我要是此刻反抗了,会怎么样?表弟已经出来了,他不能把他再抓起来,可是通过这事儿,我看到了他的能量。他要是想整我,我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儿,就是一个寒战。
他冷笑着看我:“你从开始就在努力接近我,我现在动心思了,钱,你不用还,我想要的,你得给。”他这话更让我懵,我什么时候努力接近他了?可是他不容我想,已经压了过来,我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外面咔嚓一个响雷惊起,闪电将屋内瞬间照的雪白,他的脸在闪电中也被映的青白,他的眸子里满是狠戾,周身没有一丝温度的冷酷。我的心狂跳不已。涉世未深的我,从未遇到过这种qiáng如镇山的压迫。
他用力抬起我的下巴,犀利的看着我,这目光让我很不舒服。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吻粗bào的覆了下来,我很害怕,不停的哆嗦。他的手在我全身游走,他的手所过之处,我惊恐到就是一层jī皮疙瘩。忽然他双手游到我的头上,指尖cha入我的发丝用力一拽,我的头顺势后仰,含着眼泪看着他,当时真的好恨他。
也许我的目光激怒了他,他用力扯开我的衣服,动作粗bào狂野。不得不说他的确是qíng场老手,也许是对女人早已游刃有余了,力气虽然大,却让我在痛中有种奇怪的欢愉。
他的狂野让我居然有了本能的反应,他冷笑看着我,说:“你也是个dàng妇,很骚啊”。骚这个字眼让我的脸涨的血红。我从没想过我有一天会被人这么形容。人前清纯的女人,为什么背后要被这么肮脏的玷污?我第一次感到了生活的恐怖,对这种qiáng势毫无抵抗能力被极尽侮rǔ的恐怖。
我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只是哀怨的看着他,却始终不愿祈求的看他。纵然被他侮rǔ,我依然不愿祈求的看他。
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摔到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意识迷离,脑子一片空白。我痛苦的闭上眼睛,为自己的无力悔恨,更为自己的本能而耻rǔ。而且这种本能随着子越的狂野竟然周而复始。我的眼泪流了出来,轻声的抽泣着。
“叫啊,你大声叫!”子越大声命令我。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却和着眼泪更像是哀号。我第一次感到了没人能救我的绝望。
那晚,他仿佛将一腔怨气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知道他的怨从何而来。直到他最终放开了我。
我颤抖着穿好衣服,两条腿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没有看他,也没说话,穿好衣服就走,他说了句,以后我想要你,就会找你。我一哆嗦,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外面下着雨,我就那么在雨里走着,全身火辣辣的疼,心想怎么就没有车撞死我呢,就那么傻呆呆走着——
那天晚上,我直到十二点多才回家,子清急疯了,一个劲抱着我问怎么啦,我勉qiáng挤出个微笑说没带伞,不好打车,走了一截。子清心疼的给我熬姜糖水,我躲进浴室咬唇痛哭。
第二天早晨,我主动吻上子清,心里满是对他的愧疚,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弥补。只能笨拙的以这种方式去抵消自己内心的不安。子清面带惊喜,因为我从来没有主动碰过他。可我却很痛苦,心里被内疚煎熬,一点快乐也无,内心无比的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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