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之相公再娶我一次_豆角很逗【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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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也果决地将他排挤了。我还投奔了县官公子手下,并编造了一堆抛弃陆景致的理由,类似“此人对夫子阿谀奉承,吾所不齿也”、“此人目空一切,极爱炫富,吾深弃之”。县官公子听罢,表示他也忍陆景致很久了,于是欣然将矛头对准了陆景致。

  可怜的陆公子,从书院的天之骄子,一下子变成了人人不屑一顾的“伪君子”,还时常遭到同学的捉弄。我虽然事后心有愧意,可无奈势单力薄,只能每每嗟叹一句:既生冯听雨何生陆景致。他遇到我,真是命里的劫数。

  我在江南书院一共待了五年,五年后,我爹赚够了钱,决定搬去京城这种人杰地灵的地方,让我得到更深层次的培养。

  我走的那年,陆景致已经亭亭玉立,是个标致公子了。那五年里,我们甚少交谈,大多时候,是我避着他,因为心有不安的缘故吧。

  最后一天,我在太湖之滨弹先生新教的曲子。那天,是我五年来第一次那么用心地去弹琴,因为想在离别之际,给所有人留下个好的印象。大家知道我要走,也难得安静了片刻,摆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可是,陆景致却缺席没来。一直到书院下课,他也没有出现。

  我常想,如果那天他出现了,我也许就有勇气对他承认错误,为我这五年划下一个完满的句号。可惜,终不能如愿。

  到了京城以后,我常常想起在苏州的那些时光,也无法忽略一件事:在那些回忆里,出现最多的,竟然是陆景致这个和我没说过几句话的人。

  我回忆彼人,却不知彼人的记忆中可还有我这一号人物?

  本是为了讨教粽子做法而来,结果这个下午我却把粽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顾着和陆景致谈笑风生。因着初次见面,他也没提及别的,只说是为了生意之事迁到京城来。

  他说了许多生意之道,有些我听得懂,有些则一头雾水。而其实,我现下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不知陆兄你成家了没有?”

  我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陆景致有些错愕,愣了片刻才道:“在下尚未娶亲。原先家父也替我张罗过,但姻缘不能强求。”

  “怎么?那些姑娘你都看不上?”

  他摇了摇头,笑道:“是在下心有所属,所以不能接受家父安排。”

  我顿觉晴天霹雳。是哪个姑娘那么好命被他看上了?我承认,这五年里我除了心怀愧疚,还心怀不轨,总想着要是再见到他,一定要扭转当年的形象,让他刮目相看。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悲怆地转了个话题:“你家的粽子做得不错,能不能把秘方传授给我?”

  陆景致笑了笑:“区区几颗粽子,有什么不可以的?江兄若喜欢,我让厨娘将配料写下来,交给你带回去便是。”

  日暮西山,霞光晕染,我起身告辞。陆景致道:“在下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江兄能否当我的导游,带我游览一番?”

  使君有妇,罗敷有夫,我本不该答应他任何请求的,可陆景致身上总有令我失去理智的魔力。

  “自当奉陪。”

  回到江家,正好赶上晚膳时间。江逢靠在饭厅门口,见我回来,淡淡开口:“你下午去哪里了?”

  我早有准备,扬了扬手中的秘方:“婆婆交代的任务,让我回家问问厨娘粽子是怎么做的。”

  他挑了下眉毛,盯着我手上的纸:“丈人的字写得不错。”

  “我爹当过秀才,字写得好也不出奇。”我得意地解释,进门把秘方交给我婆婆,换来她一顿夸赞。

  吃饭的时候,江逢忽然开口:“丈人的伤好些了吗?”

  我懵了下。什么伤?我爹受伤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婆婆见我疑惑,忙问:“你今天回去没见到你爹吗?昨天逢儿去帮着亲家公装机关,看到他双手包着纱布,一问才知,原来是下人不小心打翻了热汤,洒在手上,怕是几天也好不了呢。”

  我转了转眼珠子,真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一出呀。顿时有些心虚:“那个,我回去时我爹正巧去巡商铺了,所以没见着。”同时哀怜地看向江逢,希望他不要拆穿我。

  他皮笑肉不笑道:“丈人想必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有让人知会你。你可要好好体会他这番苦心!”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慢,像是刀子一样在我心头割着。

  我埋头在碗里,半天不敢吱声。

  因为被江逢戳穿,我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心里仿佛又是慌张,又是愧疚的。我觉得这很要命。因为我此前度过的十多个年头里,从来都坚定地认为自己做的事情不需要和别人解释或妥协。就算是嫁过来江家,我也觉得是因为那箱金子的缘故,而不是因为我爹的威胁。

  可现在,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却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

  “哟,你这是怎么了?”一进门,莺莺就吓了一跳,“你昨晚是去偷鸡摸狗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是有口难言,总不能告诉她,她的良人正是我家相公,如今我俩正闹着矛盾,因此我彻夜未眠。莺莺一定会杀了我泄愤的。

  顶着不济的精神,铺上几张宣纸。这回,是要替她画一幅山水图来讨好江逢。雇主有要求:不仅要景色优美,还得将她二人依偎之状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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