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致:“若不是担心打草惊蛇,惊动了朝廷,我早就下手了。当日我趁着他出京,派杀手埋伏,想伪装成山贼抢劫,却不料被他逃脱了,他倒也聪明,回到京城以后便蛰伏在家,不怎么出门,我的人几次想下手都伤不了他。”
管事:“咱们调查多年,好不容易挖出这机关术师的身份,可不能让他们就此跑掉啊。只要没了机关师,亓国就如同鸟儿被折去双翼,以后就不足为惧了。”
陆景致:“他跑不了。立刻派人出京去找,各个方向都不要放过。遇到拖家带口一队人马出行的,不论是不是他们,先抓起来再说。”
管事:“公子,如果夫人负隅顽抗,那又该怎么办?”
听到这,我的呼吸不自觉屏住了。昏暗烛光中,我和江逢对了个眼神,我知道他在担心我,我扯了扯唇角,尽力维持平静,希望自己不会因此陆景致接下来的话而失去仪态。
陆景致在那头沉默了片刻,再出声的时候语调前所未有的冷漠:“她既然选择离开我,与其强留她在我身边,不如给她真正的自由。”
管事:“公子的意思是?”
陆景致:“格杀勿论。”
我双腿一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好在江逢迅速地转到我这边,将我扶住,我才不至于晕到这堵墙后。他抱着我,让我靠在他身上,继续听着竹筒,直到陆景致和他的人都离开后,才放下竹筒,将我抱到台阶上放下。
他蹲在我的面前,用手揉搓着我冰冷的手,道:“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你这个样子出去,我不放心。”
我也知道自己的没用,只是听到陆景致那四个字,便失去了所有力气,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又怎么能帮江逢做任何事情?我也不愿意拖他的后腿,便主动放弃了跟他去打探消息的念头。
他临出去之前,我又抓住他的袖子,嘱咐他:“小心!”
“我会的。我没回来,你千万不要出去。”他拍了拍我的手,打开机关,迅速钻了出去。
随后,我便一直坐在台阶上方等着江逢,这里需要有人留下以便随时得知江家宅子里的声响,若是这个机关被发现,江逢在密室里还留了另一条逃生通道 ,只要拖延少许时间,就能让下方的人逃出生天。
我坐了几个时辰,眼见天已经大亮,江逢还没回来,不由得越来越心急,赶紧下去和江老太太、莺莺商量了下,刚打算故技重施和春晓扮成男装出去打探一下,江逢终于回来了。
他熟练地打开机关,见到我还留在墙的这一头,整个人愣了下。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怎么了?又胡思乱想,以为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巴望着我死呢?”他又像上次在明月湖边那副腔调,没点正经的。
我刚挥起拳头想给他一拳,他却突然拦腰将我一抱,转身压在那面墙壁上:“冯听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表情,会让我更加难以放手的?”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从他眼底我仿佛又看见当日在山洞中的火苗,我突然感觉到危险,试图推开他,然而他已经比我更快地察觉我的意图,低头吻住了我。
我那点微弱的力气在他这样的大男人眼里,跟蚊子咬没什么差别。我越是推他,他越是加深了亲吻,直到夺取我所有的呼吸,将我融化在他怀里。
我心跳如擂鼓,比上一次在山洞中更加激动,一张脸转瞬之间便烫得犹如火烧。
此时,春晓从台阶上跑上来,急匆匆地并没有注意到上面的情况,还以为只有我一人,一边跑一边道:“小姐,东西都拿好了,我们走吧……啊!”
她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旋即转身:“对不起,小姐,我发现我还漏了点东西,我再回去拿。”
我急得朝她喊:“你回来呀,帮帮我。”
我本意是让她帮我把江逢这厮推开,解救我于水火之中,谁知道这丫头一边往回跑一边摇头如拨浪鼓:“这我可帮不了您,帮不来帮不来。”
很快春晓的身影便消失在台阶尽头。
我气得瞪了江逢一眼:“你让我怎么做人?我,我还是陆家的媳妇呢。”
虽然陆景致背叛了我,又骗了冯家的财产,可我和他一日没有和离,他一日没休我,我便还是陆家的人。在亓国,女人是不能休弃丈夫的,如果这么算的话,我现在是……出轨了?
想到这,我火速推开了江逢,使劲地擦了擦嘴唇,仿佛这样擦一下,刚刚那个亲吻就不算了。
江逢见我这样,顿时气急:“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惦记着陆家?”
我不是惦记陆家,我是惦记我自己的名誉。但我偏要故意刺激他,便道:“当然了。万一最后是陆景致赢了呢?我为了活命还是得回陆家的。这要是真跟你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陆景致还不灭了我? ”
“你以为你回去,他还能当你清清白白?”
“怎么不能?我又没跟他发生什么,可以检查出来的啊……”
话没说完,我突然感觉不对劲,一抬头果然见到江逢慢慢闪出亮光的眼睛,我顿时羞耻地找补:“我,我是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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