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事情不是你想的……”承宣刚开口,立时被白修竹打断。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无益!我们换个地方谈一谈。”
承宣默然半晌,叹了口气:“那请伯父到我房里来吧。”说罢,领路先行,背影无限地惆怅。
众师弟们面面相觑良久,还是吴师弟率先打破了沉默:“大师兄和小师妹,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对啊。”
众人原本心中就揣着小九九,此时被吴师弟一道破,纷纷都不忿地嚷了起来。
“没想到大师兄这么卑鄙,借着教画为名,勾引小师妹。”
“就是,平时一副道貌岸然,女色不近的模样,谁想竟干出这样的事情。”
“看小师妹那衣服,估计被大师兄折腾得不轻啊……”
梅疏影此话一出,众人不约而同投来鄙视的眼神,但是又无可反驳,最终只能哀叹,画院里以后又少了个可以幻想的对象了。
最惨的要数叶新了。从白乔来的第一天,他就想尽办法巴结,对这小师妹只差没掏心窝子。谁知道才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小师妹这朵鲜花就被大师兄那毒蜂给强采了。他的心用滴血来形容也不为过啊……
哎,大师兄成了采花盗,二师兄又失魂落魄。白乔师妹一来,丹青画院整个都变了样。不知道师尊回来的时候看到,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众人腹诽。
丹青子行色匆匆,正在赶回玉丘山的路上。想起老友说的话,他还心有余悸。
“我本想将那幅画公诸于世,可闽家权倾朝野,一直暗中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之所以二十年来我还能安然无恙,就是因为我将这画交给亦霞你,他们找不到画,自然也不敢轻易将我怎样。可如今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我平生之剩下一个心愿了。”
“昭雪沉冤。”
丹青子拿着画朝回路赶。为了好友晚年安好,他不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将这张藏宝图的秘密告诉圣上,可要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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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玉丘山画院的弟子房里,有一人正面临着他人生之中最艰难的一次决定。
“伯父,非我不愿,实不能也!”
古语有云,一子错满盘皆啰嗦。承宣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他此时的处境再恰当不过了。
“为何不能?难道你觉得我女儿配不上你?”白修竹皱眉瞪眼,声音里满是怒气。他已经决定不追究他们二人去了哪里做了何事,但众目睽睽之下,这小子抱着乔儿,这叫她以后如何出去见人?本想退一步,让他负责任就罢了,没想他竟还不乐意?
“实不相瞒,家父早已替我定了一门亲事,所以,白师妹若是入门,最多也只能为妾。何况,家父管教甚严,恐怕不会允许我纳妾。”
“岂有此理!”白修竹拍案而起,“我女儿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你看了去,你一句家教甚严就想推脱了?”
承宣头痛欲裂,他也不知如何是好。白乔父亲的指控,他毫无反驳的余地。他确实看了白乔的身子,还看得……不少。将心比心,他确实应该对白乔负责。可是,当年和许家定亲时,两家有约定,一生一世一双人,成亲后他绝不能纳妾。
“请伯父给我一点时间,我立即修书回去禀明父亲,请他允许我娶白乔师妹。”
白修竹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本还想为女儿争取个做妻的名分,但是转念一想,白乔这个出身,又吃了亏,能有人要就不错了,还计较什么妻还是妾。
“我给你半个月时间,若是到时你不给个交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只好请我师尊你师傅来做主了。”
承宣摇摇头,目光清澈坦荡:“伯父言重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白乔并不知道,才一会的时间,她已经被许配给了大师兄。她还在想,爹好端端那么吼她干什么?
沐雅从箱子里找到白乔的衣服,道:“师妹你先把衣服换下来吧,不然一会付师姐回来,看你穿着大师兄的衣服,还不跟你拼命?”
是哦,好险。白乔赶紧将承宣的衣服脱下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沐雅已经捂着嘴抽了口气。
“师妹,你和师兄……啧啧,没想到师兄这么狂野。”
白乔顺着沐雅的目光扫到自己红肿的大腿,然后再仔细分析她那充满意味的眼神,顿时反应过来,慌忙解释:“师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沐雅丢给她一记“我什么都明白”的眼神,贱贱一笑:“没事的,师妹,师姐我也是过来人,明白的。”
白乔咂舌,师姐竟然这么开放。但是她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嘞,冤枉啊。
白乔还想解释一番,沐雅已经进入了自动隔绝状态,耳朵只选择性地接收信息。白乔撇白自己的话她半句也没听进去,倒是关于大师兄怎么英雄救美,抱着白乔在地上打滚的细节,她听了个十足十,还情不自禁地脑补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以及根本不存在的“后来的进展”。
白乔无奈地放弃解释,换了身干净衣服。一出门正撞见白修竹从承宣的房里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白修竹的心情已经没有刚才的阴郁了,反而有些窃喜。毕竟那小子是大师兄,将来荣登首席画师指日可待,白乔若是嫁过去,也算是翻身了。妻以夫贵,白乔是女儿身,入宫为画师的机会本就不高,还不如嫁得个如意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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