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可是我才刚碰到,根本就来不及亲下去,你就……”
“你……你总算承认啦!”
“什么?我……”
“我不管!呜呜呜……”
“公主,冷静……”
“厚!你还知道我的身份呢……咦?你明知道我是公主,还碰我?你……啊啊啊——”她突然有些感动。
他若不是不怕被她克死,就是他根本从来也没听说过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传说。
段弁硬生生地闭上嘴巴,低头盯上她没命尖叫的小嘴儿。
“我敢说我一定已经大肚子了!”
“大肚子?你敢说你已经大肚子了?”现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对啊!我大肚子了,一切拜你所赐!”
“呃……”愈说愈离谱,什么东西啊?等一下,他似乎有点儿搞懂了她的心思了。
“都是你害我的啦!呜呜呜……我惨了!我惨了!呜呜呜……”她要哭死了!
他懂了!原来她以为亲一下小嘴就会怀孕?段弁感到无力地干笑了两声。“呵呵!”
“我都要大肚子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她要气死了!
“没这么严重好吗?你不要这么纯……”
他的意思是——请她不要这么单纯;没想到她又误会了。
“害我大肚子,还骂我蠢?你……”
快解释!“我不是在骂你,我的意思是说……”
“啪!”
段弁再次硬生生地闭上嘴巴。
因为他还来不及解释,却见她左手已经扬起,啪地一声,段弁的右脸颊立刻浮现一个小小的手掌印!
岂有此理!她竟然又赏他一记结结实实的巴掌?!
被打得头昏眼花的段弁,双颊顿时被红肿的手掌印衬得恰似难看的红砖石。
理智断了线,段弁在盛怒中狠狠扬起黝黑的大掌,下意识想回敬回去。
“呜!”乐平喉咙一紧,心狂震了下,一股气差点哽在咽喉提不上来。
她瑟缩起双肩,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紧咬着干涩又冰冷的嘴唇,好防止自己不小心尖叫出来。
瞅着她写满惊惶的小脸儿,可怜兮兮得要命,段弁这一巴掌完全打不下去。
“罢了!”段弁泄气地把手一甩,冷峻地别开头。“你可以走了。”
“走?你要赶我走?”乐平惊愕地上下瞥着他,“呜……你不打算娶我吗?”
公主未婚生子、遭天下百姓耻笑……一大堆乱七八糟、不堪入目到难以想像的恐怖画面,开始被她一一勾勒在脑际中。
虽然他若娶了她,不出半年就会祸从天降,而她也注定要成为寡妇;但……他死,总比她去投胎好。
一丝迷人的笑意忽地缓慢染上段弁的唇角,“请问,我为什么要娶你呢?”
“你刚才那样对我,你若不娶我,等我肚子大到藏不住,那我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相较于段弁的平静,乐平显得激动多了。
他扬起刚毅的嘴角,炽热的目光放肆地停留在她两片微颤的唇瓣上,半晌,像听闻一椿大笑话般倏地仰天狂笑不已。
乐平心头微微一震,为他突来的狂笑声感到一阵错愕。
“我跟你保证,你不会大肚子。”
乐平嘴唇颤抖着,“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奶娘全都在骗我啰?不!奶娘才不会骗我呢!”
“骗你的人可多了,比如说客栈里的那个男人……”
“啊!”乐平惊跳起来,总算忆起她还欠人家钱没还呢!“你怎么知道那件事儿?你全看见了?还有,你说他骗我是什么意思?”
呜……好丢脸哦!乐平才想去撞墙,段一虎的声音忽然自马车外传了进来,打断了他们。
“太子殿下,属下已依您的吩咐,于知县大人府上取到了罗盘玉璧。”
乐平错愕地睁大眼儿。罗盘玉璧不是被她不小心给撞碎了吗?莫非这世上还有第二件罗盘玉璧?
“呈上来!”段弁自腰间掏出一块色泽完全透明的薄片,慢条斯理地放在掌心上。
乐平惊讶地看着他。那块薄片竟然可以穿透肌肤,一清二楚地看见他掌心上被放大的纹路,太神奇了!那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好玩!
“是的,太子殿下。”马车上的绣帘被段一虎一手掀起。
只见她身后,一扇绣帘拉开了一条缝,光束射了进来,笼罩住马车内的人儿。
一个样貌不凡的年轻男子俐落地跃上辇车,态度谦和有礼地把手上的罗盘玉璧恭敬且小心地送入段弁手中。
段弁的黑瞳穿过薄片落在罗盘玉璧上,仔仔细细看上一遍。“果然。”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罗盘玉璧不是被我撞碎了吗?”乐平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段弁没理她,轻抚额头,唇边勾勒出一抹笑,用眼角余光望着段一虎。“是否已惊动知县大人?”
“是的。”段一虎叹了口气。
“很好。”段弁欲起身离开马车,忽然像想到什么似地,回头瞥了乐平一眼,“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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