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聪明才智,乐平心中顿时有几分敬佩,又多了好几分爱慕之情。
“谢谢你帮我把钱……呃,骗回来。”乐平感激不尽。
手段是有点儿卑鄙,不过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小事一椿,何足挂齿。”
真不该轻易相信别人,乐平不好意思地脸红了,“可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白白便宜那个大坏蛋,居然把真品送给他,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他了吗?”
段弁轻笑着,摇了摇香扇,“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那件罗盘玉璧是知县大人的,现下罗盘玉璧失窃,我要段一虎在偷窃过程中,故意惊动知府上下,目的就是要知县大人派官兵出来缉补;如今罗盘玉璧落在那人手里,我又派人去报官,相信捕快很快就领兵追来了,只要时候抓得准,这‘贼’并不难找。”
乐平兴奋地瞪大眼儿,“这么说来,那坏蛋已成通缉犯?”
想不到她一点就通,段弁挑了挑眉,“不错,就算他逃得了这一村,也逃不掉下一村,知县大人是识货的古玩高手,罗盘玉璧价值连城,他不会放过这个‘贼’。”
“这个‘贼’真不幸,被摆道了。”乐平捂住小嘴儿,免得不小心惊呼出来。
“可不是?”段弁俊美的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
乐平松了一口气,解开沉重的包袱,检查自己还剩多少盘缠。
呃,好像和原来的一样多,乐平偷偷瞟了一眼段弁,用纤指把包袱仔细绑好。
“该死的女人!”
就在乐平把绑好的包袱挂在玉臂上时,一句咬牙切齿的咒骂,让乐平意识到危险。
她抬起头,惊愕地瞪大眼儿,表情活像见了鬼,才刚放松的脸部线条又紧绷了起来,整个脸色是惨白的。
她不可能认不出这个江湖骗子——严闻人!
老天!他识穿了?回来找她算帐的吗?
“好啊!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居然串通起来搞我!”严闻人愤恨地咆哮道。
话说严闻人拿着罗盘玉璧走出客栈没多久,就被两个官兵拦了下来,不但伸手抢走他正在把玩的罗盘玉璧,还指控他就是偷走罗盘玉璧的贼。
严闻人眼见苗头不对,立刻把罗盘玉璧抢了回来,纵身飞上屋檐,飞也似地逃走了。
正逃到这儿,想不到意外撞见卖他罗盘玉壁的段弁,本来他还不疑有它,直到他发现段弁身边的乐平,这才发觉事有蹊跷,原来是乐平找来了靠山。
他——被设计了!
他是骗子居然还会被骗?
可见人心难测,他实在不能太相信看似无邪的女人,瞧,乐平就是一个活例子。
她虽然生得如花似玉,但眼里只有钱的严闻人一点都不动心,没想到她看起来一副很好骗的样子,结果知人知面不知心,全是装出来的,竟然背后捅他一刀。
好一个骗局!
“不……”乐平无力地呻吟着,颤抖由膝盖开始,传遍了全身,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她死定了!
严闻人杀气腾腾地走向她,要找她算帐。“女人,你、死、定、了!”
“你敢!”段弁不怒而威地大喝一声,敏捷地一脚迈到乐平面前,同时伸出长臂,毫不费力地就把乐平扯到身后,高大俊朗的身子保护性地整个挡住娇小的乐平。
他身上有股令人陶醉的香气,乐平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呼吸变得急促。
然后,他肌肤上的温度渗出身上那层薄衫,传递给乐平一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好像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用担心,无论如何,他一定会保护她。
“铁定敢!”发怒中的严闻人才不甩任何威胁,毫不犹豫地拔出系在腰间的长剑,动作如舞般地划向段弁。
“呜……”乐平瑟瑟发抖地躲在段弁身后,小手紧抓着段弁的手臂,小脸躲在他手臂下,震惊地看着在太阳下迸出光芒的长剑。
“混帐!”段弁反应迅捷,动作俐落地扬起扇子,大力一挥,又怕乐平受伤,护着乐平退了一步。
“你这杀千刀的!”长剑被拨开,严闻人挫败极了,下一刻,他抬起长腿,一脚踹在段弁胸口上。
“啊!”乐平不敢看,她能想像被踹这一脚有多痛,哦……好心疼!
但段弁很强壮,宛如铜墙铁壁的胸膛虽受到猛烈撞击,仍像一尊石雕似地闻风不动。
见段弁还稳稳地站在乐平面前,保护着乐平,严闻人简直气死了,真想立刻就把他给解决掉。
“在那儿!”有声音从小巷的转弯处传来。
乐平困惑地睁开眼儿,看见一群官兵追了上来。
“实在太感激了。”段弁慢慢地将目光移开,迷人的声音听起来既愉悦又平静。
看着逐渐靠近的官兵,严闻人俊逸的脸上倏地发狠地一笑,回头直视着段弁,对他调皮地眨眨眼,“我,严闻人,不会把你忘记。”
段弁摆了摆双手,气定神闲地笑着:“我叫段弁,南诏国太子,随时候教。”
“太子?一定很有钱。”严闻人用长指摸摸鼻侧,嘴角勾出一抹阴狠的笑,“这个有意思,我几乎闻到钱的味道了,哈哈哈!”
严闻人仰头狂笑,足下一蹬,纵身一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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