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扑空的官兵泄气地咒骂,转身往严闻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震惊之余,乐平亦压不住心动,狂热的眼儿紧紧地锁住段弁。
直到此时,她的呼吸仍然十分急促,她的心好像随时都会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是的,她无法抵挡他的魅力。她的小手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仰着红咚咚的小脸,贪婪地凝视着他,根本忘了自己还粘在他身上。
“殿下!”段一虎牵着一匹壮马,从小巷的转弯处出现,“应该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没事。”段弁实在不忍看段一虎终日活在紧绷中。
段一虎松了一口气,“请殿下快上马,让属下护送您上轿,属下担心久留此地会节外生枝。”
“嗯!”段弁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接着低头看着乐平。
一迎上她狂热的眼神,段弁蹙了一下眉头,顷刻变成一块冷冰冰的石头,转身挣脱了她的手。
“好了,我已经替你把事情解决了,咱们可以就此别过了。”段弁用柔和的声音说道:“段一虎,我回马车上等你,你把公主送回皇宫,速去速回,咱们还有路要赶。”
“是,太子殿下。”段一虎马上转身面向乐平,“公主,请你……”
乐平的心猛然一震,受惊似的眼儿掠过段一虎,然后望着段弁高大颀长的背影。他要走了?
“喂!”乐平吼了一声,情急地追了上去,“喂!你等等我啊!”
她很快地从段弁身后绕到他前头,一把将他拦住。
“还有事吗?”段弁蹙起剑眉。
“太子殿下?你是打哪里来的皇太子啊?”乐平情绪略显紊乱,不住娇喘着,方才情势很紧张,她根本没听清楚段弁和严闻人之间的对话。
“南诏国。”段弁慢条斯理地道。
乐平一头雾水,不太清楚南诏离父皇的疆土有多远。
“南诏国?”乐平满脸好奇地打量着段弁,想要把他看得更仔细一点。
难怪哦!难怪他一身尊贵的服饰,浑身又散发一股雷霆万钧的王者之势,原来是身份尊贵的南诏国皇太子啊!
以前她就听人家说过,殷商富贾、官僚遍布于天下,经常腰缠十万贯,骑鹤四处游,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段弁看起来就是一副有钱又很有闲的样子。
以前住在皇宫里,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领受他人恩情的一天,宫女服侍她,奶娘照顾她的起居生活,一切都是那样理所当然;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种受人恩惠的感觉,施恩的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南诏国皇太子呢!
“我不知道你是南诏国的皇太子,还不知死活地出手打你,一呼就是两巴掌,我感到……很惭愧。”不只惭愧,还很惊喜,她真的觉得这个救命恩人很了不起,也很保护她。
惭愧的是,人家救她,她却恩将仇报;惊喜的是,她竟这么好运地被南诏国太子所救。
不知他会不会记恨?不过听说大人有大量,看他样子,应该会原谅她吧?不然方才也不会出手帮她。
看到乐平脸上的红晕愈来愈深,段弁蹙起浓眉,把折扇塞回腰带里,动作是那样地不疾不徐,“事情过去就算了,你不必挂在心上。”
“我……”看着他的俊容,乐平感到脸红耳热,语气娇羞地道:“皇太子,真的很对不住,我不知道……还那样子待你……”
“我说过事情过去就算了。”段弁俊容上不由得漾出一个微笑,见她粉颊红得宛如初露的玫瑰,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更舍不得移开。
幸好被原谅了,乐平松了一口气。“要不是你及时识穿严闻人的诡计,帮我把钱要回来,凭我一个人的能力,别说在江湖上立足,恐怕可能会活活饿死呢!所以……谢谢你。”
“不用客气,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还有路要赶。一虎,快送公主回宫。”
他的意思是,既然事情解决了,就该就此告别了,他赶着回南诏,至于发生在不久前的事情,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他可以当作没那回事。
“是,太子殿下。”段一虎必恭必敬地向段弁行了一个礼,才转身对公主做了个礼,“公主,请。”
乐平恍若未闻,不但没随段一虎离去,反而装傻似地把眼儿眨了又眨。“回宫?回哪一个宫啊?”
“当然是回你的皇宫去。”难不成回他的皇宫吗?
乐平低头咬住水嫩嫩的红唇,她这次出宫,早就抱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换句话说,她若没成功把自已嫁出去,绝不回宫。
好半晌,乐平抬起红扑扑的小脸,“那么你呢?”
“自然我也得上路回南诏国去了。”
“不可以!”原本情绪已平复的乐平忽然又变得激动起来。
她懦弱地伸出嫩手,急忙抓住他的手臂,紧紧偎着他的身子,就怕他逃走。
“公主……”段弁心口一跳,他几乎闻到来自她身上的独特体香。
“叫我乐平,我允许你唤我的闺名。”乐平激动地摇着他的手臂。
“好吧!乐平。”段弁喜欢她的提议,“江湖险恶,你这个金枝玉叶什么都不懂,身边又没人照料,随时都可能再次受骗上当,太危险了,你必须马上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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