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段弁真是受够了。
可是乐平的小嘴儿不肯停,还在重复着同一句话:“难道我还不配做你的太子妃吗?”
“够了!冷静!”段弁吼:“乐平!冷静!乐平!”
乐平难过得想哭,他很保护她,可是他保护她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在乎她的生死,更不是因为他喜欢她,而是一种很普通的“行侠仗义”表现。
乐平心里明白,她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你要知道哦,我答应做你太子妃,你该偷笑才对耶!”这是她最后的手段了,她要逼他承认她的好。
“我干嘛要偷笑?”他应该偷哭才对吧?
她把一切说得那样理所当然,在他听来,都是无知可笑的,他还偷笑个什么劲?
“当然要偷笑呀!你白白赚到一个金枝玉叶、娇贵不贵的公主娇妻耶!等于被你捡了一个便宜了,你还嫌啊?
她嘟起红嫩的小嘴儿,怪他不知好歹。
是惹上一个麻烦才对吧?段弁头痛地抚着额头,他还有路要赶,没空陪她瞎闹,一心想把她撵走。
“我没嫌你,我只是不和你闹了,好了,就这样,我赶着回南诏,就此别过……”
“不要!不要!不要!”乐平耍赖地扯住他衣角,急得快哭出来,“以后你就是我的驸马爷,所以你不可以把我丢下不管呀!”
“既然你不做我的驸马爷,那在马车上你就不应该亲我的嘴,方才还那样卖力地保护我,现下我大肚子了,你……你大丈夫敢做敢当,应当对我扛起责任!”乐平说得头头是道。
这公主还真有股拗劲儿!段弁真后悔适才的一时冲动,早知道她有颗猪脑袋,讲也讲不通,他一来不会替她把事情摆平,二来死都不会碰她一下。
“所以,你逃不掉的,因为我不会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乐平一脸坚定,“请你尽快把我安顿下来,不过在离开知县之前,请你先随我去祭拜奶娘,毕竟我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时才回汴京,等我祭拜完奶娘,我就随你回南诏国去拜堂成亲。”
段弁修长的漂亮锐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一股顽劣的心猛然兴起。
他恶作剧似地伸出黝黑的大掌,长指才轻轻碰触到她的粉腮,她马上就有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秀肩。
他邪佞地笑了笑,仿若存心捉弄她似地,把她单薄到不行的娇小身子粗暴地扯入怀中。
她的酥胸被迫压在他强壮且结实的胸膛上,挤出了一阵敏感且亲密的疼痛,充满阳刚的男性气息沁人心脾地逼近她,在她唇边回旋不去,捣乱了她原本就不知所措的心。
“你你你你……你又想害我二度怀孕吗?”生怕惹来路人的注目,乐平滴溜溜的眼儿转呀转,最后盯上他唇型好看的薄唇。
莫名沸腾而起的欲望忽然很没道理地一股脑儿往她脑门上冲,令她呼吸愈来愈急促,心跳愈来愈快。
段弁表情邪恶地探索着染在她俏脸上的绯红,“你真是……”
“什么?”乐平有些熏然。
“蠢!”话落,他出其不意地把她推开。
“我到底哪里蠢呀?是你蠢才对吧!”乐平气得一手叉在细腰上,一手戳上他的胸膛,白葱似的纤纤玉指在他胸口乱点一通,“你这儿蠢!这儿也很蠢!统统蠢透了!哼!”
她最后把双手都叉在细腰上,“我虽然嫌你蠢,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你蠢而不要你,所以,你也不可以……应该说,你不要以为对我嫌东嫌西,就可以对我不负责任哦!”
“我懒得跟你吵,这样吧!”段弁把塞回腰间的香扇重新掏了出来,洒脱地扔进她怀里,被她接个正着,“你既然这么迷恋我,急着要做我的太子妃,不如把我的香扇拿去留作纪念,以后想我时,便拿起来玩一玩,总之,你拿了我的香扇之后,咱们之间谁也不亏欠谁,一切到此结束。”
乐平却故意把香扇当作是他给的定情之物,乐到快疯的她忙不迭把香扇凑到鼻间闻一闻。
好香哦!不知这把扇子是用什么做的?竟然半点儿霉味都没有耶!而且香扇上还绣着“段弁”两个字,显然这是他的名字。
她忍不住打开香扇,放在胸前掮了掮,好凉哦!嘻嘻……太好了,有了这个定情物,她就不必担心找不到他了。
想着,她忍不住抬头看着他,却见他一副急着要把她打发走的模样,她连忙把香扇绑上一个小结,系在自个儿的腰上。
“皇太子,我绝对不会白拿你的定情之物的!我一定会为你守身如玉,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替你守寡!”她绝不会红杏出墙,害他戴绿帽子,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对她负责。
段弁简直傻眼,“什么?定情之物?不,你误会了……”
“我才没有误会呢!”她就是要把他的随身物品当作定情之物,她就是要!
“你到底想怎样?”段弁火大了。
“我要你娶我!”
哼哼!他休想对她不负责任!反正他迟早会成为她的驸马,总是要先确定一下未来夫君的名字。
“这是你的名字对不对?段弁?”乐平指了指绣在香扇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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