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甜美的呼吸拂在他胸膛上,他抿紧唇,眼神由冰冷转为愤怒,“不要碰我!”
乐平连忙把手缩回来,止不住的轻颤由她的手传到心底,“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人家摸你的脸……”
根本不是那个问题!段弁懊恼地闭上黑眸。
该死!他把她带上床炕,不是为了吓跑她吗?结果他做了什么?
他的意乱情迷,竟由起先有意的接触,演变成难以收拾的局面,他竟然夺走她的处子之身……
他不禁怀疑起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而他身躯的骚动,似乎在激情之后仍然平静不下来,他渴望再亲吻她的唇,渴望再次占有她……
他从来没有过如此难以抑制的激情,他气自己竟然开始在乎她、渴望她。
“那你为什么生气?”乐平奇怪他的怒气。
段弁不说话,黑色的双眸盛满怒火,倏地,他伸出手——
乐平差一点从床炕跌下去,却被他一把拥进怀里。她身子一被他触碰就变得柔弱无骨,无力地瘫在他怀里。
段弁印下他的吻,贪婪地侵略着她柔嫩的、香甜的、迷人的唇,狂热的情焰很快经由她的唇烧遍他全身…
他的唇火热又温柔,她急切地想把自己嵌入他的体内、与他融在一起,忘情地回吻他……
“我要……”她娇嗔着,小手不知足地溜入被窝里,热情地爱抚他的硬挺。
他粗喘嘶吼着,紧绷的肌肉被她软嫩的肌肤磨出暖意,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摆脱对她强烈的占有欲。
“唉!”他用力把她自怀里拉开,翻身下床,站在水盆前盥漱。
水是温的,侍女不知何时端进水盆,竟没惊动纱幔里的人儿。
一肚子欲火煎熬的段弁,一想到乐平还躺在他的床炕上,下腹就兴奋得活像第一次尝到女人。
够了,他明明不爱她,却在乎她,更明确的说法是——他要她。
而且,这股欲望强烈到连意志力都控制不了,使得她原本绝不可能怀孕的事实,演变成一种可能。
盥漱后,段弁拿巾揩净脸上的水痕,披上黄绸衫子,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好不容易才熄减的欲火再次炽烈。
乐平甜蜜诱人地卧在床炕上,双颊晕红,红唇湿润诱人。
他想起了她温暖紧窄的销魂小穴,连忙甩了甩头,热情的目光气愤地离开那诱人的娇躯,咬着牙硬是忍下突然又泛起的冲动。
“你……”乐平欲言又止,迷惑地看着他英俊挺拔的背影,心想他不知又会用什么难听的话逼她离开。
看来他真的很讨厌她。而她宁愿现下就被凌迟处死,也不愿再听见他一句剐断她肝肠的无情话语。
“你可以留下来。”
他的话让她感到惊喜,她坐起身,正想说些什么,他忽然转过身来吼她。
“不过,这不表示我会绐你名分;另外,我要你捎信回去报平安,我不希望被你父皇误会是我诱拐了你,而起兵攻打我国。”段弁眼露薄怒。
乐平立刻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看见他眼中的愁色与愤怒,整个人瑟缩起来,“我会的。”
“还有——”段弁又吼。
还有?受惊似的小脸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没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去打扰楚楚。”
又是楚楚……这名字像火似地烧痛乐平,又像在引诱她去查探似的,不断驱使着她强烈的好奇心。
即使他极具威严的警告使她胆怯,她仍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乐平极其痛苦地看着他,明知说出口可能会惹来一阵咆哮,仍然忍不住开口。“楚楚是不是你的爱妃?这就是你不愿意娶我的最大原因吗?”
段弁闭上眼,感觉忽然间昏眩起来,“她不是我的爱妃。”
“那么……”犹豫片刻,乐平娇羞地道:“我爱你。”
出其不意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像带有无数个难以解释的魔力,缓缓藉着血液慢慢流窜他全身,悄悄袭入他心扉。
她平静地道:“因为爱你,我才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你能不能……”
“不能。”他没把话听完就开口拒绝了她。
她眼眶浮出水气。
“不准哭!”他平息的怒浪又因她的脆弱而翻腾。
他讨厌她的眼泪,它总有本事刺痛他的心。
她也生气了,狠狠地卧回床炕,娇躯背向他,可是她断断续续、抽抽喳喳的低泣声依然清晰可闻,那简直绞人心碎。
“没听见我说的吗?别哭!”段弁口气冷硬地吼道。
横卧在床炕上纤细柔弱的娇小背影,却怎么也歇止不住奔腾滚动的泪意,不断抽搐、微颤着……
段弁强压下泛在心口那酸楚悲苦的怜惜,狂肆的黑眸却背叛他地兴起一抹心疼。
蓦地,室内奇异地宁静下来。
这份异常的宁静却给段弁带来了不安,一颗心更乱得一塌糊涂。
他痛苦地挣扎着,呼吸变得急促,拼了命地想要阻止自己上前去看看她。
可是,他办不到,他无法做到完全不在乎她。
他缓慢地在床炕上坐下,不发一语地翻过她的身子,极为震惊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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