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弁用长指轻抚着她的嫩颊,合上疲惫的眼,好不容易睡意终于来了,乐平细碎的娇嫩声音倏地响起,又把他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这半年以来,我每每想到楚楚,心里就好生难过。”乐平始终挂心着此事。
段弁的心像搁了一块石头般沉重,这半年来,侦骑四处搜寻严闻人,可是,事与愿违,半年已过,楚楚依旧下落不明,甚至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严闻人行踪成谜,找他是一件难事。”段弁眸底浮现一抹无奈。
乐平清秀的脸露出忧愁,“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放弃,直到找到严闻人,把楚楚救回来为止。”
“我怎会放弃呢?”
“我相信你不会,因为咱们亏欠楚楚太多了。”
“是我亏欠楚楚太多了。”他纠正她的用词。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小声地说。
“咳咳……什么?咳咳……”他正在咳嗽,没听清楚。
“没事!”她生气地抱紧他,“哼,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不哭,你就会好起来,瞧,现在你还在咳嗽,根本还没好,我生气了!”
“哪有这么快好?就算吃了仙丹,也没那么快。”对她,他实在投降,“你到底让不让我休息养病?一直跟我说话,我很难入睡。”
“对不起。”她的头自他胸膛抬起,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你赶快睡,我不找你说话就是了。不过我先声明,你休想要我离开,我要这样抱着你、看着你,直到你痊愈。”
她的发丝柔软且散发着诱人的芳香,让他的心神有些恍惚,情绪有些浮躁,奈何现下身体欠安,只好拚命和生理反抗。
他闭上眼睛,鼻间净是乐平身上的香味。
他再也忍不住,滚烫的手掌滑进她的衣襟之内,丰满软嫩的雪乳刺激了他旺盛的情欲。
“不可以,你现在是病鬼!”两朵红霞飞上乐平的双颊,她情不自禁地娇嗔,却又不得不挣扎。
“你就是良药。”他很想要她,谁也阻止不了!用力一扯,他硬是把她拉上床榻,身子一翻,把娇小无比的她整个压在身下。
“万一做了,病情加重怎么办啊?”她拚命克制被他挑动的情欲,但她的挣扎却只是徒劳无功。
他笑了,狂妄跋扈地封住她的唇瓣,吻住了娇嗔的抗议声,而她就像小白兔遇到大野兽般,对他完全束手无策。
唉……她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
一年后
十几匹黑马撒蹄飞奔,朝东宫快速逼近。
一听见轰震如雷的马蹄声,坐在撷平殿前打吨的乐平立即睁开眼儿,美丽的小脸儿露出如履薄冰的紧张。
“太子殿下回来了!”传呼声由不远处传来。
“太子殿下回来了!”一声接一声,由东宫外边传到撷平殿。
马蹄声愈踏愈近,乐平神色紧张地冲出殿外。
十几匹黑马风尘仆仆地朝她方向快速奔驰而来,但在乐平的眼中,她只看得见高大威猛的段弁。
马背上的段弁显得威风凛凛,黑缎般的长发以紫金冠束起,露出饱满的额,滚着金边的黑披风被风吹得啪啪作响。
一看见乐平,狂野的俊容立刻泄出迷人的笑意,黑马狂驰得更加疾速,转眼来到乐平面前,马儿才在他拉扯下停止狂奔,他高大俊朗的身子便跟着翻身下马。
“如何?可打探出楚楚的消息了?”乐平急切地攀住段弁的双臂,昂起小脸看着他,着急地想知道答案。
段弁唇边带抹温和的笑,“有人在杭州见过他们,乐平,这一去可能三年五载,如果你不介意……”
她立即接口,“我当然不介意,我答应让你去杭州找她,就算要我等你十年,我也会让你去。”
“不!”他深邃的眸子在她激动的眼下流动,“乐平,我此趟回来就是要接你一块儿走。”
她楞了楞,一时反应不过来。
段弁的大手在她头上胡乱揉揉,“傻瓜,我不能三年五载都见不到我的爱妃,那会把我想死的!”
“哦!你真好!我爱惨你了!”乐平情绪比适才更为激动,娇小的身子直接跳起来扑进段弁怀里。
他强壮的双臂宛如钢铁般紧箍住她,尔后蹙起眉头,“方才你想都没想就脱口说出你不介意,我还以为你大方到要直接把我送给楚楚了。”
“怎么可能?”乐平喷出大笑声。
他双臂收紧,充满怨慰的口气不疾不徐,“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不要这么大方,偶尔吃点小醋,让我知道你还在乎着我,否则我都要忍不住怀疑你……”
她嘟着小嘴,跳起来环住他的颈子,“怀疑我变心吗?原来你挺会胡思乱想的嘛!真是看不出来耶!这么说吧,我的好驸马,我只准你英雄救美,可没准你偷香窃玉哦!”
他尴尬地猛咳了一声,抱住她的力道加重,“咱们不谈这话题,你快去吩咐宫女们替你准备包袱,咱们明日一早就动身。”
“明日?”她惊讶地挑起眉。
她的反应才让段弁感到吃惊,“你嫌我太急?”
“才不,我认为今晚就该起程。”她认真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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