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即使都没有动用内力,叶锦荣还是处于下风。相较于他脸上的“五彩斑斓”,慕容德只在嘴角有一溜血丝。估计再打一会儿,几天以后叶锦荣上不上得了战场都是个问题了。
论力度,童昭堂心认他目前肯定抵不过两者中任何一个,所以,他决定以速度取胜。
“你干什么,闪开!”看到突然横在两人中间的童昭堂,慕容德怒吼道,看童昭堂不闪,停了一下的拳头继续往下砸去,他就不信童昭堂还不闪。
“前辈,您冷静点,这件事该由我们自己解决!”童昭堂以太极手法化去慕容德大部分拳劲,略闪开身形,让叶锦荣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本就担心童昭堂太过仁慈会吃亏,他才出手教训叶锦荣,没想到童昭堂他竟仁慈到帮着叶锦荣,慕容德气得跳脚,对他吼道:“嫌我多管闲事了是吧,等你知道他对荣清风做了什么,看你后不后悔帮他!”甩下这句话,慕容德愤愤地离开了。
听到慕容德的话,童昭堂只是回头瞥了叶锦荣一眼,便也离开了。
费青费力地扶起倒地叶锦荣。叶锦荣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难以置信地看着童昭堂离去的背影。
“难道,你都不想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吗!”
“慕容前辈!”一个小亭子旁,童昭堂终于追上慕容德。
“嗯?”犹豫了一下,慕容德还是停下了,没好气儿地应了一声。
“清风的情况……”想起慕容德为荣清风处理伤口时的神色,童昭堂不敢随意猜测,担忧地问道。
“死不了,失血过多而已。”
“而已!”童昭堂心中一惊,当时桌子上的白布盖足有半寸厚,几乎盖满了整个桌子,布几乎全被血浸透,而且慕容德当时的表情……童昭堂疑惑地看向慕容德,以眼神请他说明。
慕容德很满意地看着童昭堂困惑不已的样子,暗自为自己隐瞒实情而令两人互晓心意的举动高兴。
“我当时如果不吓你们一下,估计你们到现在还是别别扭扭,不敢下定决心相守……回去守着吧,三、四天之内,她随时会醒。”
感激地看了慕容德一眼,童昭堂拱手快速道:“多谢前辈!”立即赶了回去。
回去以后,童昭堂便一直守在荣清风身边。临近三更的时候,他的余光发现屏风一侧多了一个身影。不必看过去,也能知道来人是叶锦荣。
什么都不想说,连余光也不想扫到他,童昭堂合上了眼帘,十指交叠收于相接的两袖之中。
之后的两晚,都在重复着今夜的情景。
第三晚,叶锦荣依旧在临近三更的时候进入房间,立于屏风旁,微微探进身。
荣清风依旧躺在从前的位置上,好像不曾动过,而床头,没有了童昭堂的身影!他怎么不在旁边守着,清风不是这几天随时会醒吗!叶锦荣有些生气童昭堂的“擅离职守”,心一急便要去找他,一回身马上就要撞上眼前的药碗。
药碗被快速而平稳地挪了一尺,重新安全了。叶锦荣看到持碗之人稳稳地立于原地,一派镇定,抬头看去,竟是——童昭堂!
他拿着药,就不是“擅离职守”了。心中原本聚满的怒意立即被尴尬取代了。明明他才是荣清风名正言顺的夫君,但是,每当童昭堂和他们共处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才是搅局的多余人。
烦躁渐渐将尴尬扯裂,妒火与苦涩慢慢缠上心头,叶锦荣的脸色越来越冷,置于身侧的双手渐渐攥成拳。
看着他的变化,童昭堂淡淡的扫了一眼他脸上的伤,端着药进房,越过他的时候,轻道:“不进去看看吗?”
让我进去……看看!童昭堂,你是被雷劈傻了吗!叶锦荣愣楞地站在原地,看着童昭堂的背影。
犹豫了很久,叶锦荣还是走了进去。他,很想能近一些地看着她。刚到桌边,叶锦荣便站住了。他,不敢离她太近。
无声地看了荣清风的睡颜良久,叶锦荣看向坐在床头,坐下便没再动过的童昭堂:“如果你知道她割腕的原因,会后悔让我进来的。”不是爱她吗,怎么还这么淡然,你永远都是如此吗,真是看不惯!
冷凉低沉的声音,叶锦荣一贯的风格。
“不会,”声音平淡柔和,一如往日,“她会割腕,不只是因为你,我会让你进来,个中因由也不都如你所想。”如果我勇敢一点,明智一些,就不会让她走到这步,也不会让你伤到她。而你会伤她,恐怕,是因为心里的苦已经无法忍受了吧。
“你知道了?!”
“是猜到。”
“呵,你不恨我。”言语间是浓浓的自嘲和不敢置信,却不欲人知地压抑着。
“你也很痛苦吧。”童昭堂牵起一抹淡笑看向叶锦荣,眼中带着伤。他伤了她,却自伤的更深,苛责,除了让每一个人都痛苦以外,还能有什么用呢。慕容前辈打也打了,呵……试着看淡吧。放于榻上的右手渐渐攥紧,抽提着心中的苦闷。
“我……”听到童昭堂的话,叶锦荣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也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但是,当他看到童昭堂的眼神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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