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晓薇发了工资,便悄悄地把那套衣服买回来送给了宇文泽,不料,却激起了他更大的愤怒。林晓薇知道他心情不好,凭平他骂去,就是不吭声。
春夏交替天气变化无常,时风时雨,时冷时热,正是流行性感冒的高发季节,林晓薇毫无征兆的病倒了,先是感冒,后是发烧。
那天,窗外阴雨绵绵,雨点不断地敲打着玻璃,屋内笼罩着一层沉沉的阴霾。林晓薇虚弱地躺在床上,打电话有气无力的告诉宇文泽她生病了,明知道隔得那么远告诉他也是徒劳,只是人在生病的时候就显得特别脆弱,她只想得到一些精神上的慰藉。
“生病就去看医生,我又不是医生了,你跟我说了也没用啊……”电话里传来了宇文泽冰冷又不耐烦的声音,他的态度是那么的冷漠,说出的话是那么的无情,再一次深深地刺痛了林晓薇。她默默地挂了电话,委屈的泪水“哗哗”地涌了出来。
次日晚上,宇文泽破天荒地主动打来了电话,林晓薇以为他是打来求和的,很快就接了。没想到他却冷笑道:“我说过,我就是一只刺猬,你越靠近我就会被伤得越深。现在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难受就对了……”
林晓薇没有勇气听他说完,便心灰意冷的挂断了电话。
“宇文泽,你就是个冷血动物,是个无情无义的王八蛋!”她在心里咒骂着,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她,她又何苦爱得那么辛苦?
接下来的一个月,林晓薇和宇文泽失去了联系,他们从来没有这么久没联系过,她悲哀的想着,如果这段不平等的感情就此画上句号,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如此又过了几天。这天傍晚,天空刚刚暗下来,灰蒙蒙的暮色从窗口涌进了屋内,就在这个时候,宇文泽带着一身酒气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突然抱着林晓薇说:“晓薇,我想你了!”
然后,两个人又一次天旋地转地纠缠在一起。明知他来找她并不是出于爱,而是因为寂寞,林晓薇却无力抵抗,她颓然的发现自己打心底是多么期待他的到来。
一番云雨过后,林晓薇躺在宇文泽的怀里试探性地问他:“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马上做掉啊。”宇文泽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过了一会,他突然侧起身来惊慌地看着她:“你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没有啊,我只是说如果。”林晓薇睫毛低垂,眼底难掩失落。她之所以要试探宇文泽,其实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对她负责,他未来的蓝图里到底有没有她的一隅。
“吓死我了你!”宇文泽生气地把她从怀里推开,“这种事能开玩笑的吗?”说罢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拿过扔在桌子上的衣服,摸出打火机和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我以为你会高兴。”林晓薇嗫嚅道。
“你觉得这种事我会高兴?”他嘲弄似的对着她的脸吐出一口浓烟,烟雾在她脸上慢慢扩散开来,钻进她的眼鼻里,她用力地咳了一下,眼睛被呛出了眼泪。
“你干什么?”林晓薇生气地推了他一把。
“给你的惩罚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宇文泽说得理直气壮,一个略带戏谑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唇角。
他居然敢这样侮辱她?她微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睛里漾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就在这空气快要凝结的一刹那,一阵清脆的电话铃突兀的响了起来。宇文泽把烟换到另一只手上,接起了电话,“怎么了?”他温柔地说,“嗯,我现在还有点事,明天再打给你。”
他很快地挂断了电话,一抬头,林晓薇那双含泪的眸子就像两把尖锐的利刃,对着他直刺了过来:“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老是给你打电话?不要告诉我她只是你的同学。”
宇文泽用手指弹了弹烟灰,略带讥讽的冷笑道:“你不是说过不会干涉我的任何事吗?看来你们女人都一样,总喜欢以爱的名义来约束男人,以满足你们那不可理喻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林晓薇咬住了嘴唇,用她那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我没有。”说完这一句,眼泪便像泉水般涌出,从脸颊奔流而下。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他妈的,真扫兴!”宇文泽揿灭了烟蒂,把烟头用力地扔在地上,顺手按下了电灯的开关,屋内骤然一片漆黑,他侧着身子躺了下来,从始至终没有再看她一眼。
林晓薇心如死灰的坐在黑暗里,像一座岿然不动的雕塑,只有那双浸在水里的眼珠,宛如两颗发光的黑宝石,证明她还是个活物。
☆、第67章:再也不见
如果对一个人还抱有希望,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攒够他带给你的失望。
林晓薇没有怀孕,她只是得了一种严重的妇科病——重度宫颈糜烂(宫颈柱状上皮外移),医生告诉她需要做微波治疗手术才能康复。一个小小的试探,宇文泽的态度却给了她当头一棒,足以让她彻底看清事实,那一刻林晓薇第一次对自己的坚持产生了巨大的质疑。
爱,真的是不问值不值得吗?
“陪我去一趟医院吧,我得做个小手术。”林晓薇在电话里平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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