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爷每次办事都直奔主题不亲嘴的!
又不是禽shòu……
……
第二日
白心染去书房的时候正好听到殷杜诉苦。
“爷,您看看,这就是被血影给打的?您说这叫怎么回事啊?是她自己说要以身相许的,我不过就亲了她一下,她就动手打人!爷,您说这还有天理吗?”指着自己还没消肿的脸,殷杜一脸的委屈。
“……?!”偃墨予唇角狠抽着,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爷,那女人太可气了,您可一定要为属下做主!”
偃墨予只觉得自己脸部都快抽筋了,斜睨着他,顺着话问道:“本王要如何替你做主?”
殷杜摸着自己的脸,突然低下了头,有些别扭起来:“爷,您让王妃多教教那女人一些房事吧?”
“噗!哈……哈……”白心染推开房门靠在门板上笑得险些快岔了气。
“咳咳咳……”偃墨予手握拳放在嘴边,胸腔震动着,别开头一脸的抽搐想笑。
见夫妻俩同时笑话他,殷杜蹬了一下脚不gān了。
“你们、你们……”
“行了。”偃墨予qiáng忍着笑意,故意瞪了他一眼,“本王知道你的想法了,回去等着吧,本王找人替你们选个吉日就成亲。”
“真的?!”闻言,殷杜不置信的瞪大眼,脸颊突然就红了起来。“爷,您说的可是真的?”
“本王何时骗过你。”偃墨予没好气的扳着脸道,“赶紧的,自己回去准备,本王可没这闲心替你cao办婚事。”
“是!属下谢过爷!”殷杜激动的赶紧谢恩。
等人走后,白心染走过去拿手肘撞了一下他,笑着说道:“他猴急,你也跟着猴急。就不怕血影闹意见?”
偃墨予挑高了浓眉:“血影会有意见?”
白心染顿时没语言了。血影单纯得让她心疼。可就是因为这份心疼,她才不舍得她一辈子都这样。
她也是仔细的想过后才去‘点拨’她的。
他们都看得出来,殷杜的确是喜欢血影,而她希望殷杜能用这份喜欢去让血影有所改变。毕竟感qíng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东西,不是吗?
哪怕血影一辈子都不改变,至少在她身边,多了一个在乎她的人,多了一份qíng。
……
血影和殷杜的婚事很快就在承王府里传来了。
为了让两人多培养一些感qíng,白心染决定将婚期延长一段时日。反正都在一个屋檐下,什么时候成亲都无所谓,她最主要的还是想让两人多接触多培养一些感qíng。
这桩亲事对血影来说,那是真的无所谓。
不管白心染怎么问她,她都只有一句话——“王妃您做主就好。”
到最后白心染gān脆不问了,直接把她给许人了。
殷杜欢天喜地的开始忙着为自己的婚事做准备。
一转眼,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日,偃墨予在书房处理政务,突然门外响起殷杜焦急的声音——
“爷,不好了,王妃不知道是何原因呕吐不止,您赶紧回房看看吧。”
闻言,偃墨予猛的一震,丢掉手中书册快速的就步向了房门外。
“还杵着做何?还不快去请大夫!”
冷冷的丢下命令声,偃墨予大跨步的往卧房的方向而去。
房里,白心染蹲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掐着脖子,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地上还有一团水状的东西,而她嘴角流着清口水,还不停的朝着地上犯呕。
美娇和美玉一前一后的围着她,俩小姑娘面色慌张,手足无措得就差哭出来了。
看着这一幕,偃墨予被吓得心都漏跳了一拍。大跨步的走过去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看着她苍白无力的小脸,沉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适?”
白心染胃里难受,吐了大半天,这会儿稍微喘口气,可是却没什么力气说话,靠在他胸膛上,因为呕吐连眼眶都红了,两眼泪汪汪的,那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摸样,偃墨予心绷得紧紧的,一抽一抽的泛疼。先前他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还回来看过她,那时都还没有事,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就成这么一副样子,这让他怎么能不紧张?
冷眼扫向旁边俩小丫鬟,他冷声问起来:“出了何事?王妃好好的为何会呕吐不止?”
美娇和美玉本就被白心染吓住了,听到偃墨予的斥责声,顿时就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回王爷的话,奴婢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王妃突然就这样了……”
“墨予……”白心染虚弱的唤他,“不关她们的事……”
话还未说完,她突然又掐上了脖子朝着地面吐了起来。可不管她吐得有多难受,除了清口水一滩滩外,根本就没吐出其他的东西。
偃墨予的心揪得紧紧的,赶紧将她抱过去放在chuáng边,从美娇手中接过一张手绢就替她擦唇角,另一只轻拍起她的背脊。
她的现象不像是中毒,为何会这样?
就在偃墨予心疼又不解时,血影领着一名肩夸木箱的老者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大夫来了。”
…
“恭喜王爷、王妃,贺喜王爷、王妃,王妃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喜了。”虽说进来的时候老大夫就从白心染的状况看出了大概,但经过一番确诊,发现是喜脉之后,老大夫这才郑重的朝两位报喜。
听到他最后三个字,在场的人都怔了。特别是偃墨予,瞳眸瞪得大大的,好半响才回过神,不确定的bī视着老大夫:“你、你说王妃有喜了?”
真的吗?
他要做爹了?
“回王爷的话,王妃的确是有喜了。”老大夫差点被他瞪大双眼的样子吓破胆,明显的哆嗦了一下赶紧低下头回道。
偃墨予僵硬的转过头,突然的就将白心染抱到怀中。
“染儿……你可有听到大夫说什么?”颤抖的嗓音透露着他的激动,满心的激动。
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是何等的欣喜。
当初奉亦枫说她体弱不易受孕时,他的心qíng险些跌入低谷。他知道她的过往,知道她曾经的日子过得极为艰辛,也知道她的身子是被生活拖累而致,所以他从未开口说过什么,更不曾埋怨过什么。她的到来本就充满了惊棘和诡异感,能得到她已是不易,他最贪心的莫过于她能在此陪他一生。
更何况奉亦枫也没有把话说得太绝对,所以他并没有生出无子的绝望。
对于奉亦枫的医术,他是相当的信任。加上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她总是很配合的调理自己,他知道,其实她也是有想法的。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份喜悦来得如此快,他想着或许再有个大半年才有机会……
白心染一直都属于傻眼状态。好像这个月她家亲戚是没有来,因为以前紊乱成习惯了,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那知道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墨予……”她有些不置信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本来想说话的,结果一开口,突然胃里又难受起来,赶紧推开抱着他的男人,又埋头呕吐起来。
偃墨予被她那一声声gān呕声震得心口泛疼、手足无措。
冷眸一扫,直she向老大夫:“有何法子能消除王妃的症状?”
老大夫头都不敢抬,许是太紧张了,又害怕自己说错话,所以说话又小声又缓慢。
“回王爷,这是怀孕初期本该有的现象,过了这初期,呕吐症状就会逐渐减缓,再加之王妃身子胃寒体弱,所以症状才有比寻常女子严重些。”
闻言,偃墨予眸色突然沉冷起来。也就是她会一直这样?
他突然散发出来的威压让这个平凡的老大夫突然就有些腿软,紧张得额头上都开始溢出了细汗。
将老大夫的神色收入眼中,偃墨予朝身旁血影看了过去,蹙眉道:“送大夫回去。”顿了顿,他接着说了一句,“去账房让周伯支笔银两,好好谢谢大夫。”
“是。”血影很冷静的应声。只是在离开时,突然回过头看向白心染,冷清的眸光忽闪了几下,光泽亮了些许。
老大夫原本还想jiāo代些事,可听到偃墨予下了逐客令,于是,赶紧收拾好医药箱随血影离开了。
来之前他听说是承王妃病了,当时就想拒绝前来的。京城之中,谁不知道承王妃啊?那可是承王捧在手心里的人。这么jīng贵的人物怎么就给他遇到了?
虽说他行医治病几十载,可是这样的人物他还没怎么遇到过。他担心的不是自己医术不好,他最担心的就是万一自己稍微有什么做得不够妥当,会不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啊?
听说承王妃还喜欢摆弄死人什么的……
可是前来请他的女人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用那种杀人的眼光一直瞪着他,让他不得不胆颤心惊的前来。
好在承王妃只是有喜了,并没有其他的毛病,虽说承王有点骇人,但还知道给他赏赐。这一趟,尽管提心吊胆,但好在xing命无忧、且还得了一大笔赏银。
偃墨予一看老大夫的穿着,就知道肯定是血影随便上街请的人。对于自己女人的身子,他可是从来都没马虎过。等到老大夫一走,他随即朝美娇美玉俩小丫鬟吩咐道:
“让殷杜带着本王信物前去宫中,请张御医到承王府来!”
两个小姑娘先前惊慌失措的险些都要哭了,这会儿听到说白心染有喜了,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落了地。听到偃墨予的话,两人赶紧欢天喜地的跑出了房门。
王妃有喜了,这可是承王府的大喜事……
待人都走后,偃墨予见白心染暂时没吐了,赶紧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握着手绢细细的为她擦掉嘴角的那些清液。
“可是难受得紧?”看着她那苍白无力的小脸,他喜悦之后的心一直都放不下来。
白心染抬手摸着他紧绷的俊脸,那狭长的浓眉都快拧成麻花了,深邃的眼眸中盛满了对她的担忧和紧张。
“我没事……”看着他这样子,她感动的同时又于心不忍,bī着自己扯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她不笑还好,虚弱的笑容让偃墨予更是心神都为之紧张不安。抱着她的身子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紧紧的搂着她,低沉的哄道:“别怕,为夫会一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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