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在殷qíng房里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离开,临走时,白心染还亲自叮嘱两名小丫鬟要好生照看着殷qíng,最好晚上拿个人陪同殷qíng睡觉。在她看来,殷qíng现在就是个小孩子,肯定得有人时时刻刻看着她才行。不过要他们晚上陪殷qíng睡觉又不太合适,殷qíng虽然心智小,可年纪在那摆着的,所以她特意找了两个同殷qíng年纪差不多的小丫头来伺候她,这样就算她们宿在殷qíng房中也方便些。
婆媳俩离开以后,两名小丫鬟按照吩咐给殷qíng洗了澡,然后哄着她睡觉。
许是这一阵子跟夏之衡住一起养成了习惯,临睡前殷qíng抱着肚子一个劲的喊饿,非要吃了东西才睡。两个小丫鬟刚接触她肯定不知道她的习惯,所以也就没准备。见殷qíng一个劲的嚷着饿,两丫鬟商量了一下,决定拿一个人去厨房做吃的,另一个人在房里守着。
“饿……饿……”尽管两丫鬟说了立马去厨房拿吃的过来,可殷qíng还是抱着肚子在chuáng上打滚,眼眶里还蓄着泪,就跟被人nüè待了似的,满满的委屈可怜。
留在屋里的小丫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不断的哄她,“小姐,你别叫了好么?小云去拿吃的了,很快就回来,你先忍忍好不好?”
“饿……饿……”殷qíng抽着鼻子一点都不买账。平日里这个时候她都要吃好多东西,而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小丫鬟除了哄还是哄。
两刻钟过去了,去拿吃的小云还没回来,眼看着殷qíng一点消停的迹象都没有,小丫鬟忍不住急了。拿点吃的而已,怎么去那么久?
就在她着急苦恼的时候,突然房门被人敲响。她以为是小云回来了,被殷qíng哭闹得心慌意乱的她压根就没多想,起身就跑过去开门——
“小云,你怎么去那么久——”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小丫鬟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哼!”高大的男人哼着冷气大摇大摆的走进屋,用脚将小丫鬟踹到边上以后就快速的关好了房门。
“饿……饿……”半天都没人理自己,殷qíng开始发脾气了,chuáng上的被褥枕头全被她扔到了chuáng下。直到看到进门的男人,她突然从chuáng上跳到地上,咧着嘴就跑了过去一下子蹦到了夏之衡身上。
“小东西,想我了没?”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夏之衡笑得无比得意。谁说这女人恨他来着?她现在可喜欢他了!
嗅着殷qíng身上沐浴过后的清香,夏爷表示心qíng十分、极其、格外、特别的美好。
“饿……我饿……”殷qíng抱着他脖子,身子挂在他身上,不停的往他怀里拱。
这些日子,夏之衡早就习惯了她的嘴馋,听到她又想吃东西了,赶紧抱着她坐到chuáng上,从怀里摸出一包油纸,摊到她眼下打开,里面是烤得金huáng的烤鸭,而且被砍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一看就知道他是jīng心准备的。
现在的夏爷虽然还是很在乎形象,可是自从要伺候殷qíng这张小馋嘴以后,对于自身的清洁卫生倒也不怎么在乎了,只要他跟面前的小东西在一起,随时都会被她弄得脏兮兮的,对这些油腻腻的东西,他几乎可以视而不见,甚至巴不得自己跟手中的烤鸭一样又香又腻,这样不用他哄,面前的小东西都会黏上他。
被他养了一阵子,殷qíng在他面前一点诱惑都经不住,闻着香喷喷的烤鸭,伸手就去抢油纸包。
看着她啃着烤鸭,还笑得‘嘎嘎’的,夏之衡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殷qíng啃烤鸭,他就把殷qíng抱在怀里啃殷qíng,殷qíng要是得空,还用学着他的样子用满嘴都是油的嘴巴回亲他几下。
“小东西,我们离开这里如何?”啃着她耳朵,夏之衡突然低声问道,怕她不同意似的,他又急着补充,“这里都没有人给你东西吃,你跟我走,我可以带你去吃更多的美味佳肴,到时候你想吃什么都可以。跟我走,好不好?”
“好。”殷qíng笑着对他点头,清澈的眼眸子闪闪发亮,似乎面前摆的全是吃的。
夏之衡欣喜的抱着她就是一顿狂亲。他就说嘛,这小东西是离不开他的,也绝对不会抛弃他的。
那些人都太混蛋了,想拆撒他们,门都没有!
他的女人他自己会养,不需要任何人cao心,更不允许任何来破坏他们的感qíng!
……
天都还未亮,殷沫和偃初熙就被管家叫醒,跟着管家同来的还有隐qíng房里的两名小丫鬟。两小丫头一见到殷qíng就跪在地上哭,“王妃……小姐不见了……呜呜呜……”
殷沫和偃初熙都惊了一跳,夫妻俩相视一眼,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夏之衡那混蛋,实在是太可恶了!”殷沫急着就要冲出去,“这次我绝对要砍了他!”
敢到他们承王府里偷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六十八】知道错了
“沫儿。”偃初熙眼快的将她捞到怀中。
“夫君,你拦着我做何?那混蛋如此任xing妄为,是该给他些教训了!”殷沫气恨道。
偃初熙重重的叹了口气,朝两名小丫鬟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两个小丫鬟见状,赶紧擦着眼泪退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夫妻俩,偃初熙心疼的将殷沫打横抱起来,两人双双躺回chuáng上去,“你啊,别心急,qíng儿的事还是jiāo给母后去处理吧,他们是长辈,怎么处置夏之衡都不过分,更何苦母后做事向来有分寸,肯定不会让qíng儿吃亏的。”
殷沫一点都不解气,“那混蛋根本就不是个讲理之人,就算母后他们会教训他,对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的。我早就看不惯他了,不动手收拾他我连我自己都恨。”
偃初熙失笑,低头轻咬了一口她翘挺的鼻尖,“傻瓜,都当娘了,你以为还能像以前那样同他动手啊?若传出去,你说别人会怎么想?他是疯子,难道你还陪着他一起疯?”
殷沫扁嘴,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回驳他。以前他们经常和蜀中王斗,那时候都是孩子,吵吵打打的倒也不伤大雅,现在要去打架,是有些不妥。
“夫君,可是就这么让他带走qíng儿,这哪行啊?qíng儿不能再受伤害了。”听到qíng儿所受的那些伤害,她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真想把蜀中王给大卸八块。一个女人又是小产又是自杀,换做是她,她也觉得会崩溃。
偃初熙将她搂紧拍了拍她的背,“放心吧,qíng儿不是再受伤了。这么多人眼看,就算蜀中王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得逞,就算我们不管,婶婶也不会放任他再作恶。”顿了顿,他认真的看着殷沫迷人的双眼,“沫儿,你看出来了吗?”
殷沫吸了吸鼻子,不解的问道,“看出什么了?”
“夏之衡喜欢qíng儿。”
闻言,殷沫哼了一声,“就凭他那样的,也配喜欢qíng儿?”
偃初熙皱眉,“若他就是喜欢qíng儿呢?”那天在蜀中王府的花园里,他看得清楚,不止是他,应该是所有的人都看得很清楚,夏之衡对qíng儿的在乎并不寻常。同是身为男人,这种在乎代表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夏之衡对qíng儿的态度那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yù,很qiáng烈的占有yù。
殷沫沉默了起来。如果蜀中王只是抱着玩弄qíng儿的心态她还可以松一口气,惹不起他但是可以躲啊,但如果蜀中王对qíng儿是那种心思,这才是让人觉得头痛的。他是个王爷又如何,在她眼中他就是个不可一世的大混蛋,qíng儿嫁给他能幸福吗?
偃初熙手抚摸着她的后背,温言细语的说道,“沫儿,这件事就让母后他们去处理好吗?就算夏之衡真喜欢qíng儿也让母后他们去处理,我们要相信母后绝对不会害了qíng儿的。”
殷沫还是沉默不语。有那么多长辈在,她出面去闹的确是不太好。两家的jiāoqíng真不是几句话就能形容的,若是真闹毛了,母后怕是也要责怪她不懂事。
吸了吸鼻子,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准备爬起来,“夫君,我们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蜀中王把qíng儿带走的!”
偃初熙失笑,赶紧将她抱住,“怎么不是他,昨儿半夜我就得到消息了,夏之衡昨儿下午就从奉德王府逃了。”
“啊?”殷沫皱眉,“你怎么得到消息的?为何我不知道?”
偃初熙低头在她唇上亲了起来,“奉德王府送来的消息,你半夜睡得沉,我不好把你叫醒。”
殷沫脸上突然浮出红晕。还不都怪他,昨晚一上chuáng就折腾人,到后半夜才停歇,她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殷qíng不见了,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偃初熙是有些心惊的,但随即就想到半夜收到的消息,他也就不急了,人肯定是被夏之衡带走的错不了。奉德王府既然能送来消息,肯定不会任由夏之衡胡来,王叔虽然不可信,但婶婶做事还是比较有原则的。再加上他们还欠qíng儿一个jiāo代,这事婶婶肯定会过问到底。
“别想太多了,qíng儿都已经这般摸样了,夏之衡若再敢伤害qíng儿,他日子不会好过的。”偃初熙拍着她安慰道,看着她眼下的一圈青色,他勾唇笑了笑,“你夫君我好不容易有假期,你可不能不陪我。”
殷沫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需要人陪?”
偃初熙故意板起了脸,突然翻身将她压住,“哼!本来夫君我还有些心疼你昨夜睡得少,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把前几个月欠我的补偿给我!”
语毕,他不等殷沫挣扎,直接封了她的嘴。
与其看着她为一个混蛋生气,不如陪他做点有意义的事,他憋了几个月、又为朝政的事累了几个月,居然没一个人关心他,这怎么能行?
其实对于夏之衡,偃初熙还是了解他的。他能带qíng儿回京,就说明他会给大家一个jiāo代,他若真没人xing,就凭qíng儿现在的样子,他早就弃之不管了。
况且天塌下来还有几个长辈撑着,哪里需要他们cha手?
说偃初熙了解夏之衡一点都不虚,他们这几个人从小长到大,真的是属于哪种谁屁股翘就知道谁要拉屎撒尿的。
此刻在蜀中王府,夏之衡正搂着自己的小女人呼呼大睡,昨晚从承王府带走殷qíng以后,他没直接回府,而是带着殷qíng去了自家开的酒楼,把殷qíng肚子填得饱饱的,把人哄得开开心心的,他这才带着殷qíng回府。
要不是柳雪岚杀过去,估计他能抱着殷qíng睡到下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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