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刚她去看qíng儿,qíng儿居然不记得她了,这让她怎么能不伤心?六七年的感qíng说没就没了,换谁来都接受不了!
“咳咳咳……”夏之衡突然猛咳起来。
“你把qíng儿还给我……你把qíng儿还给我……”夏之雪拽着他摇晃得更加厉害。
被关了许久,自己又在密室里折腾了许久,然后还被自家妹妹揍了许久,现在被自家妹妹一摇晃,夏之衡还真的有点头晕眼花。
他就说嘛,家里这两个女人就是被宠坏的,大的像母老虎,小的就跟疯婆子似的,怎么看怎么烦人。
看着自家妹妹死拽着他不罢休的样子,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算计,定下心来之后,他牙一压,突然抬手朝自家妹妹的肩窝劈了下去——
“你——”夏之雪白眼一翻,‘咚’的一声倒在他身侧。
看着昏迷的自家妹妹,夏之衡一跃而起,低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娘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看你还怎么在我面前撒野!”
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袍,他头一扬,顶着一张青肿的脸朝密室外走去——
一个个都来跟他抢女人,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六十七】有其父必有其子
殷qíng被偃墨予一家带去了医馆,本来大家还怀着一丝希望的,但奉亦枫替殷qíng把脉过后,依旧摇头叹息,“qíng儿身子无恙,从脉象上看并无任何病症,她如今这般,想必是心结太重造成的。”
他的话就如同一盆凉水浇下,让众人心都凉了。
白心染焦心的问道,“奉大哥,你看qíng儿这样能恢复正常吗?”
奉亦枫皱眉摇头,“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qíng儿这样的qíng况不是不能好转,恐怕还得靠她自己。”
对于他说的话,白心染也能理解。只不过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qíng况,这种应该算是选择xing失忆。
“枫叔,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治好qíng儿了吗?”殷沫痛心的问道。
奉亦枫看了一眼众人揪心的神色,叹了一口气,“你们也别把事qíng想得太坏。qíng儿她身子无恙,许是有些事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让她一时无法接受所以才导致神志错乱。我并没有说她会一直这样,只不过想要她恢复正常,可能需要一些时日,说不定哪天她自己就好了。”
看着大伙还是不放心,奉亦枫再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qíng儿这样也并非是坏事,你们又何必伤心难过?”
大伙齐刷刷的看着他,压根不理解他的话。
奉亦枫指了指正坐在椅子上晃着腿儿吃着糖葫芦的殷qíng,“你们看看,是以前的qíng儿讨喜还是现在的qíng儿讨喜?她如今虽然神志错乱,可过得无忧无虑,也不惧怕任何人再伤害她。若她真清醒过来,凭她之前的行为,你们能保证她不会再出事?”
闻言,众人这才有些觉悟。他们只考虑到qíng儿的身子状况,并没有考虑到她的想法。qíng儿是因为夏之衡才变成这样的,也不知道她心里藏了多少痛,若就这样恢复正常,谁都保证不了她会再次轻生。
不是他们没良心,眼前这个天真可爱的女孩真的要比以前那个沉闷不语的女孩讨喜得多,如今的她虽然心智小,但她能说能笑,有着正常人都有的喜怒哀乐,似乎这样的她才是一个正常人。
“qíng儿……”殷沫走过去心疼的将她脑袋抱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方面想让妹妹清醒,可要是清醒了又要面对夏之衡那个混蛋,qíng儿就是因为他才这样的,如果看到qíng儿为了那个混蛋再伤害自己,不止是她,他们这么多人肯定都会为她担心难受。
偃初熙走过去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好了,都别难过了,枫叔说的对,qíng儿这样也不见得是坏事,我们也别qiáng求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好么?”
“嗯。”殷沫擦了擦眼角,尽管心里痛痛的,但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好了,楚儿一个人在家里呢,我们带qíng儿回去吧。”不想她再继续伤心,偃初熙只能把儿子搬出来。夏之衡那混蛋,早晚要跟他算账,他一个人胡闹害得所有的人都伤心难受,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白心染让偃初熙和殷沫把殷qíng带回承王府,考虑到夏之晨刚回国,于是就让他带慕容素素先回宫,而她和偃墨予以及柳雪岚则是在医馆多坐了半个多时辰才离开。
得知殷qíng的qíng况,白宇豪带着晴凤也到承王府来了。尽管夫妻俩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表达了对殷qíng的关心。
白心染同白家的关系,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她可以和白宇豪姐弟相称,但对白翰轻一直都不冷不热。要说她有多恨白翰轻,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那些不开心的往事早就淡了,根本就谈不上恨与不恨,只不过在内心里,她没有把白翰轻当做亲爹罢了,毕竟她不是真正的白心染。
对她冷漠的态度,白翰轻自知当年错得太多,因为愧疚也不好说什么,好在有儿子维系两家的关系,加之三个外孙见到他的时候也亲近,他已是欣慰满足,哪里还敢要求太多。
当天晚上,白宇豪和晴凤留在承王府用了晚膳才离开。
如今的晴凤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丫头了,三十岁出头的她褪去了那身青涩,可是标准的美少妇,再加上她的心灵手巧、贤惠能gān,白宇豪疼她可是疼到心坎里去了。
尽管白宇豪和晴凤幸福美满,可在夏礼珣眼中白宇豪始终像一根刺一样一辈子都没拔除过。听闻白宇豪到了承王府,夏礼珣直接杀了过去,把柳雪岚看得紧紧的,生怕柳雪岚和白宇豪会旧qíng复燃一样。
以前大家还会觉得尴尬,后来这样的场面见多以后,就连晴凤都免疫了,可以直接忽略他的存在。
有这么奇葩的老子,再有夏之衡这样任xing妄为的儿子,这也就不奇怪了。
谈到儿子的事,柳雪岚在回府的路上对着夏礼珣就是一顿狠骂,“都是你,要不是你把衡儿惯成这副德xing,qíng儿就不会变成这样了!都是你这个当爹的不对,你看看衡儿,哪一样不是跟你学的?你当初欺负我,衡儿现在又去欺负qíng儿,你说你们父子俩怎么就如此可恶啊!”
夏礼珣被她骂得当场脸黑,抱着她就是一顿狠咬,“我当初怎么欺负你了?不过就是没给你想要的名分你就翻脸。”
闻言,柳雪岚突然间就炸毛了,“怎么?难道我还错了?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人老珠huáng了所以想找年轻漂亮的女人了?”
夏礼珣脸黑的把她抱紧,反驳道,“胡说八道!我何时有那种心思?”
柳雪岚咬着唇不理他。
见她又气上了,不得已,夏礼珣只能软了语气,“好好,是我的错,都说不许提当年的事了,你怎么还提?难道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好?”
柳雪岚白了他一眼,“好什么好,你就知道气我。”
夏礼珣不满的嘀咕了一声,“你不也一样气我?”
柳雪岚瞪眼,“姓夏的,你再说一次?”
夏礼珣立马闭上嘴装哑巴。算了,大男人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吵了这么多年,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生气了。”
“嗯。”靠在他怀中,柳雪岚闷闷的应了一声。这些年他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平心而论,他xing子是不怎么好,但这么多年来对她却是十成的真心。
想到儿子,她从夏礼珣怀中抬头,“你说衡儿的事该如何处理?我现在头痛死了,他把qíng儿害成那个样子,要是血影知道还不得杀了他?”
夏礼珣立马瞪眼,“她敢!”
柳雪岚白了他一眼,“你看血影敢不敢?”
夏礼珣,“……”那女人的确敢!
默了默,他傲气十足的回道,“有何难处理的?大不了让衡儿娶了那丫头,反正她也是衡儿的人了。”
柳雪岚抚额,“你倒是想得简单,你以为女人都是街边大白菜想要就要的?”
夏礼珣皱了皱眉,“要不让衡儿直接抢了她?”
柳雪岚顿时忍不住大怒,“姓夏的,你自己无耻就算了,还想把我儿子教坏是不是?”
夏礼珣哼了一口气,“那小子可比我坏多了。”
柳雪岚摸到他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你还说,还不都是你惯的!”
眼看着她又来气,夏礼珣赶紧收紧手臂把她抱牢,“那你说该如何做?”
柳雪岚都想吐血了,“我就是不知道要如何办才问你的!”顿了顿,她叹了口气,“衡儿对人家做了那样的事,肯定是要把人娶回来的,人家还怀过衡儿的孩子,总不能让衡儿认个错就完事吧。”
对于儿子的婚事,夏礼珣不怎么过问,他也没那么迂腐要bī着儿子娶什么样的女人,在他看来,是儿子娶媳妇又不是他娶,他吃饱没事gān才会去管儿子跟哪个姑娘睡觉,就算儿子找个丑八怪恶心死了也不关他的事,谁让他眼光差来着。
当然,这些话他是肯定不会对自己女人说出来的,除非他想死的快点。为了讨好自己女人,他只能故作深沉的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睡了人家肯定就得对人家负责,那丫头年纪不大居然能怀上孩子,可见是一个好生养的。”
“……?!”柳雪岚头顶淌着黑线,捏着拳头,就差把他给踹下马车了。果然是一对父子,这不要脸的程度如出一辙!“姓夏的,你能不能说点人话,人家姑娘都被你儿子糟蹋成那样了,你还管人家会不会生养,你还是人吗?”
夫妻俩就这么吵吵闹闹的回府,刚准备进大门,就见自家宝贝闺女急匆匆的往跑外。
“爹、娘,出事了!”
“雪儿,出何事了?”柳雪岚手快的将扑过来的闺女接住,关心的问道。
看着自家爹娘,夏之雪又委屈又气愤,“爹、娘,我下午去密室找大哥,结果大哥趁机把我打晕,然后跑了!”
“兔崽子!”夏礼珣和柳雪岚几乎同时开口骂道。
看着宝贝闺女委屈得掉眼泪,夏礼珣赶紧将她搂住,咬牙切齿的往府里走,“那混账东西居然敢对你动手,真是可恶!别怕,待爹召集人马把他抓回来活活打死!”
柳雪岚狂流冷汗,“……”要不要这么残忍?那可是他儿子!
夏之衡逃走的事承王府还没接到消息,送走两对夫妇之后,白心染带着殷沫去了殷qíng房中,好在殷qíng对承王府有熟悉感,再加上这是她以前住过的房间,所以从头到尾殷qíng都没闹过,反而在两名小丫鬟的陪同下玩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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