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多了?”
金灵回头:“里面是一万块,打胎对身体伤害很大,你过后买点补品好好养养身体。”
况金枝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再看金灵,才发现她几乎快要认不出金灵了。
她的面容饱满,白里透红,裹着厚实的外套和围巾,周身都透着一股浓浓的贵气,举手投足之间也没有了以前的唯唯诺诺。
看的出来,她被薄景山养得很好。
况金枝:“金灵,对不起,以前是我太嫉妒你了……我……总之,很对不起。”
金灵笑了,她的眼睛又圆又亮,犹如春风拂面,在这寒冷的季节都给人一种暖意,“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算啦。”
况金枝捏着厚厚的信封,指尖几乎戳破了信封表面,“你能不能、能不能在手术室外等我。”
“恩?”
金灵有些诧异,她不认为自己和况金枝之间的关系转变的如此之快。
况金枝有些尴尬,“我、我有点害怕,要是我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麻烦你通知我妈一声。”
金灵有些无奈,“你不会有事的,这只是、只是个小手术。”
她知道打胎对女人来说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潜意识的不想把这件事说的太过于轻松,但她又不敢再说出什么重话。
况金枝笑了笑:“是我多虑了,那你先回去吧,你现在大着肚子,出来一趟薄景山应该很不放心吧。”
她脸上的笑容很苦涩,看的金灵有些难受,抬脚上了台阶:“我……我回去也没事做,那我陪你吧。”
况金枝的眼睛亮了一下,里面隐隐有着水光,郑重其事的说:“谢谢你。”
两个人并肩走进了妇产科,这里算是金灵常来的地方,平时她都是被薄景山陪着来做产检的,现在她却陪着况金枝来打胎。
金灵的手不由自主的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即将为人母,她也有些心疼那个还没成型的孩子。
到了计生科,金灵把况金枝送进了手术室。
门外的长椅上坐着一些陪同来打胎的男人,每个人都好奇的看她一眼,这让她有些不自在,把围巾拉高了遮住半张脸。
金灵没想到的是,她刚坐下,一个男人急匆匆的从旁边过来了,朝着手术室直冲过去,把门拍的砰砰作响。
有护士闻声过来拦他。
他大吼着:“况金枝,你给我滚出来!”
金灵一愣,这不是牧泽吗?
手术室的人也听到了动静,医生出来开了门:“你谁啊?不知道在做手术吗?吵什么啊?”
况金枝也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朝门口看了一眼,苍白的脸色就更白了:“牧泽?”
牧泽撞开了医生,走进了手术室,把况金枝直接拽下了手术台,两个人到了走廊里,爆发了争吵。
医生看这架势是做不成手术了,也不恼,似乎是见多了这种情况,很淡定的让护士安排下一位做手术的病人。
牧泽的脸发青,“你怀孕为什么不告诉我?背着我来打胎,你可真行!”
况金枝被他这一通操作也气得不行,甩开他的手想骂人,扭头看到一旁还坐着的金灵,顿时打住了话头,说:“这里是医院,你不嫌丢人,我嫌!”
牧泽冷笑一声:“你都来打胎了,还有什么丢不丢人的?”
况金枝转向一边,“金灵,我们走吧。”
牧泽这才注意到椅子上坐了个金灵,他刚刚匆匆一眼扫过,根本没认出来,这个唇红齿白的小家伙就是从前在金家那个总是低着头的小姑娘。
金灵朝着况金枝走了过来,况金枝抓住她的胳膊就朝外走。
牧泽要上来拉,况金枝一把把金灵护在了身后,声音里压不住火气:“你别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有话我们出去再说!”
牧泽看了金灵一眼,闭上了嘴。
三个人走出了医院,金灵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小声对况金枝说道:“牧泽哥不知道这件事吗?既然他来阻止你了,你还是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吧。”
她也是不希望况金枝打胎的,这毕竟非常伤身体,也有些不负责任。
况金枝缓和了脸色,低声说:“我知道我来打胎,在你看来是很不负责的行为,但是我和他已经分手了,这孩子生下来我养不起,而且还没有父亲,你觉得这对孩子来说公平吗?”
金灵知道不该管别人的家事,也闭上嘴没有说什么了。
况金枝走到街边帮她招车,“你先回去吧。”
金灵:“那你和他好好谈谈吧,别意气用事。”
况金枝点头:“恩。金灵,谢谢你。”
金灵刚要上车,牧泽突然冲过来把车门给一把关上了,还让司机走。
出租车一下没了影,况金枝也有些愣,第一反应是把金灵给挡在了身后,问道:“牧泽,你想干什么?这事儿跟金灵没关系,你让她走。”
牧泽表情淡淡的,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说:“我没想对金灵怎么样,我就是想她在这里,做个见证,让你保证你不会再来打掉我的孩子。”
况金枝气笑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些,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忘了吗?分手还是你对我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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