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泽揉了揉眉心,他和从前也已经大不一样了。从前的他虽然每天西装革履,却总是神色倦怠,仿佛有千斤顶压在他的背上。如今的他,依旧是一身西装,却精神奕奕,就连眼睛,也变得狠厉果决。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到处求人的牧泽了。
“况金枝,我为什么跟你分手,你不明白吗?你妈那事儿,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就随我又打又骂,跟我是你的仇人一样。”
两人分手,是因为吴雪被薄景山给送进了拘留所,况金枝去求牧泽,却被牧泽给拒绝了。况金枝气不过,就对牧泽大发脾气,牧泽那段时间正在筹备新公司,忙着和日盛集团打官司,根本顾不上她。
况金枝听他这么一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讽刺道:“所以呢?现在我妈没事了,你就心安理得来找我要孩子了?”
牧泽:“我是希望你能冷静一段时间,你当时很不理智。”
况金枝:“去你妈的理智,你有病吧?”
牧泽:“无论怎样,你怀了我的孩子,我都应该对你负责,你把孩子生下来,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况金枝的表情僵了一下,眼眶深红,似乎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但是她抿了抿嘴唇,说:“牧泽,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要钱的拜金女对吧?我就没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我就是那种你给我一百万我就能给你生个孩子,给你当牛做马的女人,是吗?”
牧泽一愣。
金灵也是一愣。她没想到两人的对话会发展到这一步,对于牧泽,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对待况金枝好的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牧泽变得只谈钱了?
“牧泽,你不是有钱吗?留着你那些钱去街上买啊,大把的女人给你生孩子,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况金枝是真的生气了,先前她多多少少还是抱着一丝的期待,认为牧泽跑到医院里来找她,是真的在乎她的。
可是没想到,他要的只是这个孩子。
况金枝拉着金灵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这次牧泽也没来拦,金灵上车前,听到牧泽在身后说:“金灵,你现在和薄景山在一起?”
金灵的动作顿了一下。
身后的人继续说:“薄景山不是什么好人,我劝你离他远点。”
这下生气的人不只是况金枝,金灵都生气了。
在她心里,无所不能的薄先生是全天下对她最好的人,可是这个牧泽求况金枝不成,又来诽谤薄先生,有病吧?
金灵回头想反驳,况金枝先骂上了:“你还有脸说别人?我看薄景山比你好一万倍!就冲你在背后嚼舌根这一项,薄景山就甩你十万八千里,他可没在背后说过你牧泽一句坏话。哦对了,他根本不认得你这号人物。”
况金枝的讽刺,让牧泽变了脸色。
他的拳头紧紧攥在一起,说:“金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从车上下来,跟我回去。”
况金枝砰的一声甩上车门:“师傅,走!”
车子瞬间滑出去,金灵回头,从后车窗里看见牧泽还站在路边,整个人阴沉无比。
金灵有些担心:“你就这样走了,没事吗?”
况金枝刚刚骂的还有些热血沸腾,苍白的脸上都透出红晕:“有什么事?我的肚子我做主,我不信他次次都到医院里来堵我。”
说完话,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
师傅回头问:“两位美女,前面马上拐弯了,走去哪儿你们倒是说一声啊。”
况金枝和金灵对视一眼,两人突然扑哧一笑。
况金枝笑完了,说:“金灵,先送你回去吧。你住哪儿?”
金灵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钟,说:“你现在住在哪儿啊?”
况金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说:“我住的那个地方,你这辈子都不会去的。”
金灵说:“我怎么不去啊?我们现在就去。”
况金枝跟师傅报了个地址,车子到了地方,金灵拿出钱包付了车费。
两个人站在一个十分破旧的小区大门口,门口有许许多多的小摊贩,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
这小区起码五六十年了,没有电梯,楼梯里的墙皮都脱落了,台阶上也是黑乎乎的一层,不知道是洒下的油渍还是踩出来的痕迹。
两人停在了五楼,况金枝拿出钥匙开了门,进门就是一个拥挤到转身都困难的客厅,有人坐在一个脏兮兮的沙发上吃泡面,看直播。抬头看了她们一眼。
况金枝领着金灵往里面走,里面是一个狭长的走道,两侧都是房门,到了第三间门口,况金枝开了门。
一股风吹出来,金灵皱了皱眉。
因为房间太小了,什么味儿都窜在了一起,十分难闻。房间里很阴暗,只在墙壁的上方开了一个四方形的小洞当窗户,里面就摆着一张床,床边就是紧挨着的一个破旧的衣柜,里面只有一把烂椅子,连桌子都没有。
况金枝进了门想让金灵坐,最后拍了拍床,说:“你坐这儿。”
金灵走到床边坐下,问:“吴阿姨呢?”
况金枝说:“她最近说要找工作,每天就出门去转悠,看看哪里招人,找了好几天了,好像还没找到。你喝水吗?”
金灵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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