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郭弘磊一边解披风,一边大踏步走向妻子,瞥了瞥丫鬟,“新丫鬟?”
“嗯。”姜玉姝顺手接过披风,“一个叫小双,另一个叫小霞。”
郭弘磊望着堆得满满当当的书桌,皱了皱眉,低声说:“知县案牍劳烦,看来,我打扰你了。”
夫妻相见自是欢喜,姜玉姝笑盈盈,“哪里?这一大堆,多数只需要过目,不着急,要紧的仅是少数。你吃过晚饭了吗?”
郭弘磊接过茶,“今儿忙忙碌碌,天黑才安排妥当,特地来陪夫人用饭。”
“都这么晚了,你也不怕饿坏肚子!”
郭弘磊习以为常,“没顾得上而已。”
其实,姜玉姝自己忙起来也废寝忘食,连声吩咐:“快,准备些吃的。”
“哎!”翠梅叮嘱小丫鬟端洗漱水后,疾步出门传话。
郭弘磊洗漱一番,环顾四周,观察书房摆设,歉意说:“我知道你上任的日子,本想回家看看,谁知有小股敌兵突然犯边,一忙就到了现在。你生不生气?”
作为军嫂,这样就生气,能活活气死……姜玉姝暗自嘀咕,失笑摇头,大度一挥手,“生气有什么用?生生气就能见面了吗?我不生气!你有空记得回家就好。”
“妻儿老小,谁会忘了?”郭弘磊无奈慨叹:“你当知县,咱们想见面倒比从前方便多了,歇一天,我也能回来一趟。”
姜玉姝顿感失望,忍不住问:“这趟就歇一天啊?”
“最近较忙,我不能离营太久。”
郭弘磊喝了杯茶,放下茶杯,伸手一拽,把她摁在自己腿上,虎着脸问:“听说,夫人越发勇敢了,一上任就给了老教谕一个下马威,是吗?”
“你听谁说的?”
郭弘磊一本正经答:“相距甚近,县里所有大事,早晚会流传进军营。近日许多朋友打趣我,问我是不是娶了个母老虎。”
“……我才不是母老虎!”软甲戎装,袍摆坚硬处,硌得人微疼,姜玉姝难受挪了挪。
软玉温香抱满怀,还挪来蹭去,郭弘磊呼吸一变,用力制住她,耳语说:“别动!别乱动,先谈正事。”
四目对视,姜玉姝蓦地脸发烫,捶了他一下,“那放开,坐下认真谈正事。”
“你不是正坐着么?”郭弘磊莞尔,双臂收紧。
姜玉姝又捶了他一下,侧身蜷进温暖胸膛,苦笑告知:“下马威?唉,事实上,分明是我挨了一个下马威!”
“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县的老教谕,跟上一任知县孙大人,他俩有过节,孙大人把烂摊子撂给我收拾。而且,那位老先生十分瞧不起女官,公堂之上,公然讽刺‘牝鸡司晨’,丝毫不给我留面子!”
郭弘磊大概知情,沉吟不语。
“但凡换个心胸狭隘的知县,有的是办法整治刺儿头。我只是中规中矩地叫他罚俸并停职三个月,结果,他的族人和学生特别气愤,估计我的名声,在他们嘴里是不能好了。”
郭弘磊宽慰道:“既然当了知县,父母官,总难免得罪人。别怕,你会慢慢站稳脚跟的。”
“我不怕得罪人!”姜玉姝下巴一抬,旋即忐忑,坦率喃喃:“但非常害怕不能称职。图宁的底子,实在太薄了,县衙不仅拮据,竟然还负债累累,我、我真是头疼。”
“欠谁的债了?”
姜玉姝苦恼答:“周围几个县的。朝廷的赈济根本不够分,县衙之间便互相帮助,一般是交换,譬如粮食换铁器、石料换木材等等。图宁小部分是丘陵,大部分是平原,既没有矿产,也没有石料和木材,草料倒多,但邻居也有,不稀罕。”
“近三年以来,图宁几乎只借不还,信誉快完了。”
郭弘磊叹了口气,“难怪!孙捷在任期间,卯足力气弄政绩、一心想调离,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哈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溜了!”姜玉姝苦中作乐,把玩他的领扣。
不久,丫鬟敲门,“夫人,晚饭好了,您看摆在哪儿好?”
姜玉姝坐直了,“摆这儿。”
“是。”
姜玉姝挣扎下地,亲手摆放饭菜,轻快说:“快来吃饭!”
夫妻对坐,亲密谈笑,总有说不完的话。
深夜·李府
男女衣物散落一地,床榻间,一对男女欢好。
女人发丝凌乱,被激得受不了,先是咬唇,继而捂住自己的嘴。
“怕什么?这是我家,你丈夫出远门经商,年底才回来。别害臊,叫出来!”李启恭大汗淋漓,扯开她的手,腰使劲一挺。
“呃啊——”女人颤声娇呼,既害怕,又沉迷,抬起双臂环住男人脖颈。
李启恭粗重喘息,一边动,一边盯着对方的脸,忽然烦躁,胡乱扯过一件衣服,盖住女人的脸。旋即,他闭上眼睛,发狠地冲撞,撞得女人几乎软成一滩水,魔怔暗忖:
老子玩过百八十个女人,燕瘦环肥,却没尝过女官的滋味,遗憾,真遗憾。
如果能诱倒姜玉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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