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拿来。”
“是,王妃。”
陆白进去又拿出一包药。
梅太医打开吴太医配的那包药,仔细看了看放到了一边,再打开保和堂开的药,忽然皱了眉。
姜德福忙问:“梅太医,怎么了?”
曲天歌咳嗽了一声,声音虚弱低沉:“怎么了,梅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梅太医忙道:“没什么没什么,两帖都是寻常的退热治伤寒的药,陆公子,吴太医开药之前,有没有看一眼王爷之前的药方。”
第二卷 第二百九十一章 你心疼了?
陆白点点头:“看了,说了是寻常的退热药,没什么大作用,所以重新开的一个药方,让我们断了之前的药。”
“哦,吴太医的方子确实比保和堂开的好上不少,对王爷的病症也更加管用。不过王爷如今病情有些重了,我另外再给王爷开个方子,之前所有的方子,都断了吧。”
“好。”唐十九帮忙应的。
梅太医出去开方子,姜德福坐在房间问候曲天歌,唐十九就坐在床边,听着两人的谈话,也无非是一些关心体恤的话,不过听得出来,皇上这次对曲天歌确实很上心。
梅太医开好方子,姜德福道了万福金安,领了唐十九给的“辛苦费”,笑呵呵的走了。
唐十九回了天心楼,曲天歌正咳的厉害。
她忙上前帮他顺气:“你怎么回事,我以为你就弄点小病小痛,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惨。”
“不然怎么叫卖惨呢。”
“看来你的委屈已经上达天听了,我虽然不知道中间是怎么回事,但是你目的若是达成了,就麻溜点好起来,病歪歪的样子,我看着都难受。”
“你心疼了。”他竟然还有力气调侃她,看来死不了。
唐十九不和一个病人计较:“我心疼不心疼没卵用,主要是皇上好像是真心疼了。”
“你的心疼也有用,至少本王知道你的心思。”
唐十九脸一红,放开了他的后背,站起身:“果然该病的更重一点,躺下吧。”
“躺不下,虚弱。”
“要亲亲抱抱才能躺下是吗?”
他笑的贼坏:“可不是。”
唐十九左右顾盼,曲天歌却有恃无恐:“不用找了,脸盆在左前方,本王确实想病的更重一些,自己动手太过残忍,你动手也好。”
别说心思被看穿,就是真找到脸盆她也不可能再泼他了,他如今病成这般,多少她功不可没,她其实有些愧疚。
心里不舒服,却骂了一句转移话题:“神经,我问你,你觉不觉得梅太医刚刚皱眉皱的蹊跷?”
“怎么蹊跷了。”
“你不可能没注意到,还是,你根本就知道什么?”
“是知道什么。”
他挺坦白。
“怎么了,那两包药有问题?”
曲天歌轻笑一声:“是有问题,一个小问题,却也足够变成大问题。”
唐十九怎觉得,那个笑容,看上去活脱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药,该不是他自己动了手脚吧。
他果然,是有点活的不耐烦了。
*
皇宫,太和殿。
年逾五十的皇帝,已经显出一些老态。
可帝王之威势,却随着岁月的沉淀,有增无减,尤其是发怒的时候,更是心惊胆寒,静若寒蝉。
跪在殿下首的梅太医,面前放着两味药材,皇帝深邃的黑眸,反复来回在那两味药材上,陡然拍案而起,雷霆震怒:“来人,去把吴太医给朕提上来。”
皇上鲜少这般震怒,便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太监,伺候皇帝几十年了,姜德福此刻也是小心翼翼。
掂着碎步快速走到殿门口,他扯着嗓子尖叫:“传,吴太医。”
第二卷 第二百九十二章 戕害皇室
不多会儿,一个中年矮胖的男子战战兢兢的进了太和殿,隆冬腊月,因为跑的太急,额头上密布汗珠,气喘吁吁。
一进太和殿,看到跪着的梅太医和梅太医身前托盘里的两味药材,更是冷汗涔涔,声音发颤:“微臣,叩见皇上。”
“吴太医,告诉朕,梅太医面前放着的两味药材是什么。”
老皇帝脸色冷峻骇人,吴太医本不口吃,如今却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战战兢兢:“回皇上的话,一味是甘草,一味是甘遂。”
“你能考入太医院,难道不知道这两味道药材的药性相克,会致死吗?你居然就敢开给朕的儿子。”
吴太医忙磕头:“皇上,甘草甘遂同用,确实有致死的可能,可臣没有给六殿下开过甘草甘遂同方,只是在药方里加了一味甘遂,因为六殿下近日有些痞症,发热盗汗胸背疼痛,而且小便不畅,这甘遂下水利尿,而且可治疗痞症,臣下药也是斟酌再三,用量上绝无过量。”
“吴大人,可你分明看过王爷前几日的药方,其中有一味甘草,止咳消痰,王爷刚服用过甘草,你直接就开了一帖甘遂药方,若是中间没有过渡两日,控去甘草的药性,怎能保证甘遂甘草的药性没有在王爷体内相撞,怎能保证王爷的安全?”
52书库推荐浏览: 久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