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人字字针对,吴大人急的满头大汗。
“梅大人,您这么说,像是我蓄意为之,臣确实看过王爷之前的药方,所以才说斟酌了甘遂的用量,而且皇上,甘遂甘草虽说是十八反,同用容易引起中毒,可是只要分量得当,是不会有事的。且不说王爷是断了甘草再吃甘遂的,就是同饮,有一道甘遂半夏汤,里头就有甘遂甘草共同煎煮,也对身体是无恙的。”
梅大人大呼一声皇上,跪下上半身去:“皇上,甘遂半夏汤,也不是人人都能服用,有人服之病痛痊愈,也有人服之不能适应一命呜呼,六殿下身份何等珍贵,便是一分一毫的偏差都不能有,这甘遂能不用,自然是绝对不会用的,而甘遂的药性只是利尿下水罢了,连普通的冬瓜皮也能完全替代,根本就不需要这样药性浓烈带有毒性的药材,太医院里始终有训诫,甘遂等药材,能少用则少用,能不用则不用,吴太医不会不知道。”
吴太医脸色瞬间苍白。
皇帝龙颜再度震怒:“吴太医,你当朕的儿子,是你们太医院养着喂药用的兔子吗?既知道甘遂有毒,药性可用其余代替,为何还要这么做,说,是谁指使你的。”
吴太医惶恐不已:“皇上,皇上,臣真的斟酌用药,真的是为了六殿下的病好啊。”
“可事实上是,六殿下病的越来越重,皇上,六殿下自幼习武,身子强健,本只是小小的风寒,但是现在病情加重,卧床不起,不可排除,是这药方做了怪。”
如此一来,却是要将吴太医戕害皇室的罪名坐实。
第二卷 第二百九十三章 朕对老六是不是太苛刻了
老皇帝转向姜德福:“老六的病,真的那么严重?”
姜德福如实禀报:“是,六殿下和上次进宫看到,瘦了半个人,瘦的两颊都凹陷了进去,眼圈乌黑,脸色十分苍白,奴才等去的时候,他正昏昏沉沉睡着,一屋子都是药气,整个人一点生气也没有。”
老皇帝闻言,心疼不已。
梅太医叩首:“皇上,微臣替六殿下诊过脉,他脉相十分虚弱,而且有积郁成疾的趋势。”
“放肆,什么积郁成疾。”老皇帝怒拍桌子,梅太医战战兢兢:“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老皇帝冷冷看着梅太医,又目光如刀般扫向吴太医:“说,到底是不是有人指使了你,给六殿下开这种毒药?”
皇上已然是认定甘遂是毒药,吴太医无力申辩,惨白着脸哆嗦着身体,拼命摇头:“无人指使,是臣自己医术不精,是臣配错了药方,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饶命,饶你一命,好继续戕害皇室性命?来人,拖出去,杖毙。”
此刑可谓极刑,也可见皇帝胸中怒意。
梅太医低垂着脑袋,不可见的,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人俱退出,太和殿内,也归于平静。
姜德福送了一盏茶过来,小心安慰:“皇上,别生气了,好在您让奴才带着梅太医去过了,六殿下知道您的对他的心意,又有梅太医的药,这病很快会好起来的。”
老皇帝疲惫的摇摇头,推开了那盏茶,靠在龙椅上一手撑着额头:“那日老九进宫看望他母妃,朕恰好过去,才听到了老六设宴,那些个兄弟是如何对他的,老六这病多半是气出来的,姜德福啊,朕对老六是不是太苛刻了一些,以至于其他几个兄弟看了,以为他无人帮衬了,好欺负?”
“皇上,这兄弟之间,总有一些小别扭的,您宽宽心,宽宽心。”
“你是没有孩子,自然不懂朕心里的痛啊。你叫朕如何宽心,这几日几位皇子纷纷进宫和母妃请安,老大深得太后宠爱进宫太后总是召去。朕想到老六,只有他的母妃早逝,进宫来连个可以坐坐的地方都没有,朕对他母妃也是有所亏欠。”
“皇上,您对如妃很好了……”
“好什么,进宫到死,朕也只见了她两三次。好了好了,传朕旨意,老六身子抱恙,朕赏他黄金千两,锦帛百匹,珍珠二十壶,还有北齐前几日进贡的几匹汗血宝马,挑两匹送去,一匹叫吉祥,一匹叫如意,她们夫妇都擅骑马,就当送给他们玩吧。”
“是,皇上。”
“姜德福啊!”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算了,没了。只是想到如妃,想着是否要追封一番,翼王的母妃,朕追封成了庆恭皇贵妃。但想了想,若是对老六恩泽太过,朕怕他承受不起,就这吧。”
姜德福点头道:“追封庆恭皇贵妃,是因为她是您太子时候就伴着的您的了,还和您孕育了第一个皇子,追封她后宫不会有什么意义,可如妃不同,怕是几位娘娘那都会不大高兴的。”
“所以,算了,还是你懂朕,去吧,去办吧。”
“是,皇上。”
第二卷 第二百九十四章 秦王府皇恩浩荡
天上掉了馅饼,正正的砸在了秦王府的脑袋上。
当两匹气宇轩昂的汗血宝马驮着一堆金银珠宝进了秦王府门的时候,唐十九欢天喜地立马领走了一匹马。
吉祥如意,名字真心不霸气,可姜公公说了,这是皇上御赐的名字,大过年的,想来也喜庆,唐十九对那匹如意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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