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成功,只是几步之遥,然而她不陪着他做,索然无味。
月色,透过窗缝撒落进来。
斑驳的银光,打在他的心口。
他的手轻轻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抚摸着心口,就好似,她躺在这里,乖巧柔顺。
那一抹温柔月色,填进心里。
然而,缺了温度。
他渴望的温度。
门外,芦笙几经犹,还是没敢再去叨扰。
风离痕已经回来,看到芦笙就和个狗一样腆着脸笑着迎上来:“干嘛呀,站在这。”
正文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残暴杀戮
芦笙心里有些恼怒,看到风离痕都给撒了出来:“别烦我,走开。”
“呦,小姑娘生气了,我猜猜,是不是爷骂你了?”
“别烦,起开。”
风离痕可是属狗皮膏药的,哪里那么容易打发的走:“怎么了嘛,说说嘛,小姑娘。”
芦笙不胜其烦,皱着眉等着风离痕,风离痕还是那笑嘻嘻狗皮膏药的表情。
芦笙叹一口气:“主子萎了。”
风离痕大惊,又几分怒色:“他对你动手动脚了?”
芦笙反应过来,脸色通红一片,一拳对着风离痕的心门打了下去,力道不轻,风离痕都被打的倒抽冷气。
嘴上却咧着笑了:“看来我猜错了,小姑娘生气了,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主子这离开了王妃,整个人都不打对劲了,我怕他又发病,脑子不灵清。”
芦笙压低声音:“嘘,别说了,发病发病的,就是你们说的时候主子听到了一次,然后就一直以为自己有病。”
“好了,我错了,到底怎么了?”风离痕陪着笑脸,又有几分严肃。
芦笙叹息一口:“他知道今夜是那边动手了,却说他不管了,累了。”
风离痕倒并不意外:“不管也好,你该晓得为了求皇上不下旨让他休妻,他去求了乾王和瑞王,伤了大元气,这事情也委实管不动。”
芦笙眉头还是紧拧着,搞的风离痕忍不住伸手去搓揉她的眉心:“年纪轻轻,皱眉老的快。”
“那也比你死的晚。”
风离痕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当然要比我后死,小姑娘,还生气吗,不然哥哥带你看看月色。”
“是叔叔吧。”
风离痕也不介意芦笙的戏谑,握住她的手:“走吧,叔叔就叔叔,随你喜欢。王爷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他萎了是少了点药,王妃就是他的药,咱们想办法把王妃这颗药,给他塞回嘴里含着,你看着,他立马雄风万丈。”
芦笙脸又红:“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风离痕调戏:“那是小姑娘你不纯洁。”
“找死。”
“死在你手里,做鬼也风流。”
两人打打闹闹,手牵手飞上屋顶看月亮。
屋顶下,暗处,一抹白色身影,看着院子里客房半开的窗户中,忙忙碌碌的窈窕身影,久久不曾动弹。
碧桃真是忙怀了,隐隐总觉得谁在盯着自己看,一转身看窗外有没人。
想到今天夜里的遭遇,不免瘆得慌,连带着夏夜的热风都觉得带了血腥的杀戮冷气。
照顾了绣球睡下,她就赶紧去关了窗户,眼睛一瞥,似乎看到窗外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这下给她吓的哆嗦,赶紧栓了窗户,回来坐到林婶身边,却是坐立难安,只盼着天光快点吐白,这一夜赶紧的过去。
*
棋院猫儿胡同。
一片血腥狼藉。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伤口基本都是一刀毙命。
这是一个四合院一样的房子,总共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布置的还算可以,其余两个房间,除了一排通铺之外,就只剩下几个破衣柜,凌乱的填满了空余处。
正文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名册
衣柜已经给翻的不成样子,大通铺上丢弃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
东西都沾染了血迹,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这些东西堆里,场面一度触目惊心。
而那个稍微布置的还可以的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整根脖子被切的只剩下一层皮粘连着,更为让人无法直视的是,她的怀抱里,躺着一个尚未满月的孩子,孩子自然,也已遭荼毒。
这些杀手,残暴至极,就连妇孺小儿都不放过。
屋子里到处都是翻找过的痕迹,然而从地上散落着的几件还算珍贵的玉器珠宝来看,杀手屠灭这一院子的人,根本不是为了钱财。
纵然是在提刑司做了很多年,好多兄弟都因为无法忍受这样血腥屠戮的场面而干呕难受起来。
唐十九忍着内心巨大的震撼和波动,一点点和福大人,踩着淌成河的血流,寻找着是否还有活着的生命迹象。
没有,总共三十八具尸体,都是一刀毙命,脖子,心脏,很准快,可见杀人的人,下手之精准和冷静。
根据绣球和林婶说的,这群人黑衣黑面,都蒙着面,一共有十个左右,一个个武功高强。
从这看,这也是一场蓄意的谋杀,无关乎钱财。
无关乎钱财,那必是和别的东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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