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薇的脸一下子爆红,打开车门就跑了出去。之后她一直赖在弈清身边,躲着段贤。
节目组提前给他们买好了票,交了滑雪装备的押金。他们就只用换好滑雪服,戴上手套、头盔、墨镜,穿上装有滑雪板的鞋子,然后进去玩就好了。
但他们紧接着要面临的问题就是,有些人不会滑雪。
不会滑雪人员一号程薇穿着笨重的防水滑雪服,一摇一摆地像只企鹅一样在雪地里走着,“我们怎么办?要找教练吗?”
“你的免费教练来了。”段贤利落地滑了过来,拎起程薇后颈处的衣服领子。他对着其他人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人我先带走了。”
剩下不会滑雪人员二号弈清和不会滑雪人员三号邵野在原地发呆。
不会滑雪人员四号路如之也被她的教练温斯朗带走,扶着她在一旁小心地慢慢滑着。尤以月本来想过来,却被一个据说是她粉丝的滑雪场工作人员缠住了,她不得不微笑着应付他。梁凯泽早早离开了,本着不掺和不碍事的原则,他一个人在雪山上滑得痛快。
“就剩我们两个了,”邵野语气里难掩兴奋,“我们自己慢慢摸索着滑吧。”
“……那好吧。”弈清总觉得事情不太靠谱。
果然,在第三次从坡上滚下去后,弈清挣扎着爬起来,浑身都是雪,连头发丝上都沾着雪,看起来很是狼狈。
邵野慢慢悠悠地小心从坡上滑下来,捧腹大笑,“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笨啊!”
弈清气得半天没能爬起来,她摸到刚刚被抛到一旁的滑雪杖,狠狠地朝邵野扔去。正好砸在他的小腿上,邵野一时不稳摔倒在地,咕噜咕噜地滚下来,一头扎进弈清身边的雪地上。
他手忙脚乱地挣扎着起来,弈清在一旁不停地抓起一把雪扬到他身上,大声嘲笑着,“大少爷你不是也摔了哈哈哈……”
跟拍摄影师小武小刘扛着摄像机沉默了,这两个人也太幼稚了吧?
“好了好了,我错了。”邵野一边挡着脸,一边求饶道。
可弈清正在气头上,手上不停,继续朝他扬着雪,恨恨地说着,“让你之前把雪球砸到我脸上……还伸脚绊我……说我鬼上身……”作为一个天蝎座,她最擅长的就是记仇。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邵野不停求饶着,挡着脸不让雪扬进眼睛里,一边跪着慢慢朝弈清挪动。
弈清只觉他敷衍,心里更生气了。
邵野见她手上还是不停,只能无奈地扑向她一把抱住,困住她的手,低头认真地看向她,“我真的知道错了。”
弈清心里的怒气像是气球仿佛一下子被人戳破了,怒气全都跑光了。她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邵野的脸,微微愣神。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一时间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只剩彼此胸膛里略微加速的心跳声。
心理学家曾发现,人与人之间的所处位置之间的距离具有一定的意义。1.2米是一个安全距离,如果不是你特别信任、熟悉或亲近的人逾越了这个距离,你会觉得不舒服。0.45~1.2米是一个私人距离,是你和你的亲人、朋友会保持的距离;低于0.45米的距离被称为亲密距离,证明双方之间关系亲密,一般是夫妻或情侣间的距离。
弈清和邵野此时彼此间的距离也不过十几厘米,已经完全入侵对方的安全范围。邵野低头看着弈清,一张清丽的脸,略微上挑的桃花眼,被冻红的小鼻子和红润的嘴唇。他已经分辨不出是她长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还是自己喜欢上了她的样子……
邵野不禁屏住呼吸,又低头,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在发生某些不可控的事情前,弈清反应过来,先把头扭开了,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一旁。
一旁围观的小武小刘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遗憾的唏嘘声。哎,就差一点了……
邵野也一下子松开手,任由弈清离开他的怀抱,拉开彼此间过分暧昧的距离。他利索地爬起来,把弈清也拉起来,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额……我们继续滑雪吧,你的身体向下压,把力量压在小腿,放松,不要怕摔。我会在一旁扶着你的……”他终于认真起来,耐心地和她说着自己刚刚总结出来的滑雪技巧。
弈清也强装平静地认真学着,没多久便能有模有样地滑一小段路了。
……
八个人玩到天都黑了,才准备回家。返程的车上不同于来时的欢乐,邵野专注地开着车,一言不发。弈清扭头看着窗外,像是在看风景。路如之左右打量气氛诡异的两人,眼睛滴溜溜地打转,她正思考着呢,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之后再难控制住,喷嚏一个接一个的。
弈清转回头去,问道,“你是不是着凉了?”
“可能吧。”路如之不在意地挥挥手,“回去我就冲个感冒冲剂喝。”
“你可千万别忘记了。”弈清叮咛着。
结果回去后路如之真的忘记了。第二天一大早,弈清就听到旁边床上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咳嗽声,期间还夹杂着一声又一声的“阿嚏——”
她起床一看,躺在旁边床上的路如之脸颊通红,大口喘着气,一看就病得不轻。弈清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被烫手的温度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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