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了一杯水,把路如之推醒,“路路,你难受的厉害吗?要不要陪你去趟医院?”
路如之拖着绵软的身子坐起来,小口喝着水,虚弱地说着,“不用,我吃个药睡一觉就好了。”
“行,我去给你拿药。”弈清轻声说着,拢了拢头发,下楼了。
一大清早,尤以月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弈清有些惊讶,“以月,你起真早。”
“程薇一直在打喷嚏,我被吵醒后就出来了。”尤以月表情平淡,不愿与她多谈。
弈清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拿出药箱,在里面翻找着,随口问道,“程薇吃药了吗?”
“没有,她又睡下了。”尤以月有些烦躁地说。
弈清噎了一下,拿着药又走进厨房里,熬了一锅白米粥。打开砂锅的盖子,里面的白粥虽然清淡,但香味扑鼻,饱满软糯的大米粒粒分明,香滑粘稠。她先盛了两碗,连着药一起放到托盘上。
被香味勾出来的段贤打开房门,走到厨房里,问弈清,“你熬了粥?”
“嗯,我熬了不少,你们都可以喝,不够吃的你们就再做点别的。以月,你也过来吃吧。”弈清说完,端起托盘往楼上走,“我去给路路和程薇送上去,她们两个都感冒了。”
她先是去了程薇房间,把程薇摇醒,“先喝点粥,吃了药再睡。”
“谢谢你啊,弈清。”程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我可不能再睡了,今天还有个演出。”
弈清叹了口气,“那你要争气点,快点好起来。你可以自己喝吗?我还要去照顾路如之,她也病了。”
程薇挣扎着坐起身来,端起碗来一口一口地喝着粥,挥手让弈清走,不用担心她。
弈清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又瘫倒的路如之拉起来。
过了一会儿,弈清抬头看着温度计,“三十八度多,烧得不算太高。”
在她身后,路如之安安静静地喝着粥,黑发垂在脸颊两侧,显得柔弱又温婉。弈清亲眼看着她吃下药后才松了一口气,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才下楼吃早饭。
餐桌上坐着尤以月和邵野两个人,温斯朗在厨房里盛粥,见她下楼,又盛了一碗,一起端到桌上。
“吃吧,还有面包和煎鸡蛋。”温斯朗放到弈清面前。
弈清对他笑了下,“谢谢。”
邵野心里不平,这漂亮女人干嘛对着别人笑,想着他狠狠咬了一口面包。
温斯朗一边吃,一边和她聊着,“我听段贤讲,程薇和路路都感冒了?严重吗?”
“程薇有些重感冒。路路感冒加重,现在有些发烧。”弈清说道,“两个人都已经吃了药。”
“那我等下去看看她。”温斯朗吃饭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两人一来一往的聊着,别人根本插不进去。邵野心里的酸溜溜的,更加用力地咬着面包,一口接一口,然后……
然后他噎着了。坐在他对面的尤以月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的人,连忙起身走到他身旁帮他拍着后背,又递给他一杯水,邵野这才缓过来。
弈清回过头去看向他们时,尤以月正亲昵地抚着邵野的后背。邵野刚缓过来,就感受到一道冷冷的视线,冷得他浑身抖了一下。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弈清又平静地低下了头,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的粥。
吃完饭后,温斯朗看弈清一人在洗碗,控制住自己按捺不住的脚,和她一起洗过碗之后才上了楼,去看路如之。
弈清又和以往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摸着狗熊,一边看着剧本。尤以月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两人没有一点交流。邵野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邵野:我在生闷气!她今天还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没一会儿,病恹恹的程薇走下楼,看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是要出门。弈清有些担忧地问道,“程薇,你好点了吗?”
“好一点了,还撑得住!”程薇强打起精神,给自己打气地喊道。
听见声音的段贤从房间里出来,“你这个样子还要去工作?”他不等程薇回答,又进屋拿了一件外套,“我陪你一起去。”
他扶着程薇出了门。家里又恢复一片平静,大家继续刚刚在做的事情。
(邵野:她怎么不进来问问我怎么了?我生气表现地还不够明显吗?)
……
到了下午,路如之的烧终于退下去了,弈清刚要松一口气,尤以月上来说温斯朗也感冒了,说完她又走了。
“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感冒了?”弈清诧异,思考了一会儿,她看向还躺在床上的路如之,“该不会是你传染的吧?”
路如之一下子把被子蒙到头上,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情难自禁嘛。”
弈清看向一旁的摄像头,“拍到了?”
“我们那啥的时候,老温伸手抓住了摄像头,应该没被拍进去。”路如之娇羞地在床上来回打滚。
“你们可真会玩。”弈清佩服,“我去看看那位为爱牺牲的病人去。”
她敲了敲一楼的男生房间的门,推门进去。邵野躺在床上,捧着一本书看着,见她进来冷哼一声。弈清也不理他,问温斯朗,“你现在难受的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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