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势,惊了门外两个即是无辜又非无辜的人。说他们是无辜的,皆是因为姜宁心中的怒火实则是不想对着他们发泄。说他们也非无辜,也是因为,今晚有这场风波,也与他们脱不了关系。
这凶狠的开门动作,倒是把赢官儿吓到顿了一下。
反倒是不咎趁机,往前多站了一步,伸长了脖子往房里面。
根本也无需他辛苦多长看,多了一个很明显的大男人,此时就站在了姜宁的身后。
呃……戴了一个很古怪的黑纱帷帽。倒不是这帷帽本身有啥不对的地方,只是因为这本该垂下来的黑纱,现在被人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真是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也不知道是何人的杰作。
不咎不忍住,先笑了一声,接着才问道,“姜宁姐姐,这位是?”
听到不咎询问房里还有其他人,赢官儿才惊觉抬头,也见到了那夸张而又搞笑的蝴蝶结。这种花样的系法,他好像以前见过母亲系过,只不过没把绳结系地这么大。
赢官儿也笑了出来。
瀛寰绷着一张脸,闷不做声。
“他是家里派来的。你们这么晚了到底有何事?”姜宁气势不减,仅用一句敷衍的话,就带过了瀛寰的身份。反而把问题抛向了不咎与赢官儿。
“这位仁兄,修为不浅呀。”不咎是真心也是疑惑,他有所感下打量着瀛寰。竟然在府邸中,悄然声息下,平白无故多了一个谁也没有发现的人。
只因又多看了几眼,不行……还是受不了这帷帽上的蝴蝶结。他又想笑了。
姜宁没心思多去厉害不咎,她俯身低头,认真凝视着赢官儿道,“那你呢?是有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非要为娘开门呢?”
赢官儿脑子里一时懵住了,以不变应万变之下,赢官儿只得猛地就抱住了姜宁,往他的母亲身上蹭蹭,用好似哭啼的声音,弱弱着道,“官儿好怕,一个人睡。官儿想娘亲了……”
姜宁意外的没有受到动容,她反而把赢官儿从她身上拉开了距离,还提高了声音,“官儿,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强调了重要两字。
完了!这招居然也有不顶用的时候。赢官儿强行转移话题,指着小手问,“那他是谁。”他可不是不咎,他是不会相信这个人是什么家里派来的。他们三岛方外宗就没这样穿衣打扮的弟子好吗。更何况,宗内讲究君子德行,衣冠外貌是算作其中的。
这个蝴蝶结算什么嘛!
“他是你爹行了吧!”姜宁不耐烦道,“没事你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赢官儿怎么可能会信这个,那只指着瀛寰质问的手臂,依旧没有放下去,“那他怎么也还在娘亲的房间里!”
姜宁大吃一惊,“官儿,你以为我什么会开门?”她又转头看了眼瀛寰,就算如今瀛寰的打扮如此可笑,然而姜宁也笑不出来,她接着义正言辞道,“当然是开门来,好送他出去的啊!”
这句话一出,就连瀛寰也是吃了一惊。太玥这是要赶我出房门吗?
平生第一次,含章神君在错愕中被自家媳妇,推出了她的房门。
门框重重的关上了,大晚上并不是很亮堂的屋檐下,三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
不咎与赢官儿异口同声,又怀有敌意道,“你究竟是谁!”
第62章
瀛寰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这对他来说,仅是一大一小两位碍眼的家伙。对,就算其中还有个,是他多时未见的儿子。此刻见了,居然也是碍眼的。
太玥怎么就把他推出了门呢?那他今晚睡哪里?瀛寰心中只在苦恼这个。
“问你母亲去……”瀛寰心里烦闷不过,随口抛出一句敷衍的话来,便就化光飞走了。
“阁下!真的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么来去自如的吗?”二王子不咎,顿时一怒,跟着也化光追上前去了。
徒留赢官儿还在原地,晚风吹在他单薄的亵衣上,让他觉得有些冷。
可更令他觉得冷意的是,刚才那个头罩黑纱的黑衣人所发出的声音,怎么这么像他的父亲瀛寰?
有了这个想法后,今日所发生的怪事好像什么都能解释的通了,可又处处透着诡异……赢官儿只能安慰着自己,不可能的。三岛方外宗离魔域销金城这么远,就算是他父亲知道了什么,要追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是的,是的。赢官儿在回去睡觉的路上,还在思量。他父亲那种目下无尘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一直隐于幕后,还做如此丢人的打扮?含章神君的威名岂非要崩塌了?
这样一分析,赢官儿登时就放心了许多。这段旅程,只要多留心对付一下那个魔域傻王子,自己还是可以与母亲二人独处下去的。
然而不过过了片刻的时间,姜宁刚打了一个哈欠,正准备合衣而睡。
惊见瀛寰怎么去而又返,又站在了自己的床头前,喝声问道,“你回来干嘛!”
瀛寰又如此不合时宜的出现了,摘掉帷帽的他,站在了床边,有些委屈的小心窥着姜宁,“我是特地来还太玥的这顶帷帽的……”
说罢还从背后,双手递出了那顶被当做由头的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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