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搁哪儿吧……”姜宁淡淡地道,“实在不行,你丢地上也行。”
瀛寰果真很听话,随手就丢了那顶帽子,还顺势坐在床沿边,“太玥……你都睡了,可为夫今晚没地方睡。”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什么叫厚颜无耻。姜宁今天总算是见到了,她把脸撇了过去故意不给瀛寰瞧,“白天还能在拍卖场一掷千金的神秘大豪客,怎么到了晚上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小贼了?”
说瀛寰是小贼,是笑他偷溜了进不就府邸的行为。是贼人所为,非君子行径。
瀛寰继续的恬不知耻,想去搂姜宁,“还不是为了我的柔奴,檀郎把钱都花光了……”
姜宁用手去挥开他,还把身子挪到了床里面,就是不想与瀛寰亲近,“哪凉快,哪待着去。这一屋子的宝物,你看上了哪件就拿哪件出去换钱。多拿一点,不怕不够。”滚犊子吧你掌教大人,她都想骂人了。
瀛寰听见姜宁还是这样冷言冷语的对待自己,故作吃惊状,干脆整个人都坐到了床榻上来,贴着姜宁,用手臂环住她的双肩。
姜宁根本没兴致与他瞎闹,“走开,走开。”挥手去挡着瀛寰。
瀛寰于是轻轻地靠近了姜宁耳边,“太玥可真是知我懂我……”
姜宁不明白,她叫他出去睡,怎么就是知他懂他了。而且就算是顺了瀛寰的心意,那他怎么还爱赖在床上不下去,赶紧走啊,自己好睡觉。
就在姜宁正感诧异,自己又不自觉地扭头过来,正要质问瀛寰之际。
恰好被瀛寰逮了个正着。瀛寰紧忙把姜宁往他怀里带,要与她心口贴心口。
“诶!你放开!”姜宁不依,以为自己上了瀛寰的当。
哪里知道,这才刚刚开始,“不放不放!”瀛寰连说两遍,“太玥刚刚不是说了吗。这屋里的宝贝,任由我来拿取。”
“那你赶紧去拿!放开!”姜宁一字一句道,“莫要打扰要睡觉!”
“太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知道,在为夫的眼里,除了你。世间上哪里还有其他的宝物呢?”瀛寰直视着姜宁的小脸,“而且要拿太玥去换钱,为夫哪里舍得。所以今晚,还是娘子可怜可怜我吧,就让为夫将就一晚吧。”
说完,瀛寰立即就是要掀被合衾,睡进来了。
“你将就可以。”
瀛寰正要高兴,都想亲上去了。
“那我不行!”姜宁下一秒就灭了瀛寰的笑脸,“你不出去,那我出去睡。”
瀛寰整张脸登时就瘪了下去,又见姜宁是真的要起身,只能撅着嘴退让了,“好嘛,好嘛。太玥赶紧躺下,可仔细别着凉了。”
哦,现在知道要我躺下睡觉了。是谁非要睡前来叨扰我的?姜宁自个躺下后,心里还是不顺当,“你是真打算一直跟着我?不打算走了?”
瀛寰趁机也躺了下来,可是他不敢躺进被子里,只敢把头支着,躺在了床边淡淡微笑道,“太玥不用在意我。我都想好了,我要成为你的侍从,你的侍卫。任由你使唤我,我就待在你身边。亦步亦趋,寸步不离。”
姜宁头枕在枕头上,身上盖着衾被,一时身心舒坦,竟然也觉得让瀛寰跟着自己,看他憋屈不能亮出身份,任由自己使唤来。这件事也是很值得令人期待的。
她也便没有作声,不给瀛寰一个答案。
瀛寰见姜宁阖眼沉默着,还以为她睡着了,或者心软了。正打算悄悄地掀开被子角,要把身子给偷偷蹭进去——
陡然,“出去!”姜宁并未睁眼,继续道,“既然都是侍从了,那就要侍从的自觉。哪能爬上主人的床?”
“嘿……”瀛寰偷笑了一下,“这个侍从就不能夜里兼职侍寝的?”
“谢谢,可惜你家主人现在没这个需要。”姜宁的声音冷淡极了。
“好嘛,好嘛。为夫出去了,太玥安心睡吧。”
“嗯,瀛寰也安心睡。”
呵,他怎么可能安心睡去。
第二天,朝曦和煦,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姜宁因昨日实在是被瀛寰闹到太晚,所以一直都没有起床,模糊间是知道都是早上了,觉得自己该起来,可又贪睡。转头就又睡了过去。
直到赢官儿都来敲母亲的房门了。
与姜宁不同,赢官儿醒的很早起的也很早,“娘亲,是官儿。我可以进来么?”
姜宁悠悠转醒,正欲回话,然而睁眼后当霎时着的却是瀛寰的那张笑眯眯的俊脸。
“你!”姜宁失口惊呼了一句,“你怎么还是爬上来了!”
接着连忙又推搡着瀛寰,催促他下去,“你快下去,官儿就在门外,叫他看见了不好。”
“太玥要是真的怕的话,不让官儿进来不就行了吗?”瀛寰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是,“太玥不需要为夫伺候你穿衣吗?”
姜宁一掌扒开了瀛寰,连忙披衣下床去给赢官儿开门。
“进来吧,母亲刚起来。”姜宁笑着开门。
赢官儿也正高兴的笑着,“娘亲昨夜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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