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宝儿抖着手:“公,公主,别打,痛的!”
乔妧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这个时候,她竟然关心的还是这个!
两主仆相拥而泣。
刘谦心内却庆幸。
出事的不是公主,而这淫贼又被抓住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等了许久,见两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了点,才小心说道:“公主,夜深了,小的们在这也不太合适,不如我们就先把这人带回去审问了!”
“等等!”乔妧站直身体,冷冷说道。
“白狐,你把这男人拖到外面来!”
“春眠,你先帮宝儿换一身干净的衣衫!”
乔妧领头,所有人都从卧房内鱼贯而出。
她站在台阶之上,俯视众人,问:“今天进了这院子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刘谦答:“我们进来后,为防止匪徒逃跑,我就让人关上了院门!”
乔妧看了看院门,确实是锁着的。
她对何新道:“给我找一根刑罚的大板子来!”
刘谦觉得不太妙,开口问:“公主,您这是要干嘛?”
乔妧暗暗冷哼一声,眼底带着几缕杀意:“等费宝儿出来,你就知道了!”
云中鹤已经被踹到了院子中央。
他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衣衫,双腿不停的在颤抖。
他之前以为自己玷污了公主,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此时发现不过是个丫鬟,又开始觉得自己不值得。
人都是如此,所谓慷慨赴死的勇气,往往只能持续那么一会。
那个劲头一过,就会如泄气的皮球,再也撑不起场面。
云中鹤现在就是如此。
白狐点了他的哑穴,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但眼神里的求生欲,却是不容忽视的!
乔妧冷笑着,一步步走向场中的男人。
她居高临下,将男人的下巴抬起,“啪”的一声扇了过去。
也不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健壮的男人直接摔到在地,整个左脸都红肿起来,一只眼睛流出汩汩血泪。
他用毒蛇一样的目光盯着乔妧。
乔妧丝毫不惧,又给他右脸来了一记!
这样,谁也不用羡慕谁了!
何新上前:“公主,仔细手疼!这样的粗鄙的事,奴才来给你干!”
说完他撸起袖子就要开打,却被乔妧制止:“等宝儿来!”
费宝儿换好衣衫出来了。
春眠心信,还给她洗了脸,上了细细的粉。
在灯笼下,倒是看不出太多被凌辱的痕迹了!
不过她始终缩着脖子,低着头看着地面,若不是乔妧让她出来,恐怕她现在会躲起来直到天荒地老,或者又像是侍郎家的小姐那样寻了短见。
乔妧拿起何新找来的扁平木棍,走到费宝儿跟前。
她的语气坚定:“宝儿,你不必觉得羞愧,你是受害者,你没有做错任何事,相反,你代替我受过,你救了我,救了主子,你是我的好婢女,好姐妹!”
费宝儿深埋的头稍稍抬起来一些。
乔妧将手中的木棍递给她,在她畏惧又错愕的眼神里,乔妧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她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个万恶不赦的采花贼就在那,动弹不得,随便你打!打死为止,如今你今天打不死他,我就会饶他一命!”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刘谦大惊:“公主,万万不可,此人下官还要带回去审讯的!”
乔妧猛地侧头,定目看他:“审讯什么?他潜入我的闺房,试图对我图谋不轨,还玷污了我的婢女,难道这些,不足以让他死?”
刘谦额上冷汗涔涔:“自然该死,可总得走个过场!”
乔妧怒声道:“我今天就要再这里打死他!如果宝儿没打死他,那你就放了他!任他自生自灭!如果刑部对此有异议,让他们直接来找我,或者,我也可以写一张状子,递给父皇,你想要我写这个状子吗?”
这一刻,她的眉锋清冷,眼神寒冽,如同一个生杀予夺的帝王,叫人不敢逼视。
刘谦匍匐在地上,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的巨大的威压。
他呐呐不敢出声。
就在这时,一个朗朗男声由远而近:“公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如果刑部来寻你麻烦,尽管让他们来找我!”
是沈青川!
刘谦头埋得更低了!
这个阎罗,不是说在皇宫里当值吗?怎么这时候出来了!
刘谦埋首应声:“任凭公主处置!”
沈青川走到乔妧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乔妧没顾得上他,问宝儿:“打还是不打?”
宝儿的呼吸急促,满是恨意的眼神落在乔妧手上的木棍上,眸子里渐渐多了坚定。
她一把扯过那根木棍:“多谢公主!”
乔妧冷笑一声,目光环视场内人一圈:“都睁大眼睛看着,人没落气之前,谁也不准离开,谁也不准挪开视线!”
崔夫人道:“胡闹!如此血腥,这里还有这么多女眷,你这样未免太不合适!”
乔妧冷笑:“我知道今日的事,不是这么简单,王府戒备森严,是一般人就能闯入的吗?打死他,此事就到底为止,母亲如果不让打也行,那就关押起来,好好的,慢慢的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是做下的事情,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母亲,你是希望我好好审一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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