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忆悠扫了眼一旁欲言又止的祁枫,想到他之前说的那人要武功尽失的话,默了默,朝大夫淡声道“应是强留内力替人解了尸毒”
祁枫诧异的朝她看去,却又听她问道“眼下这般可有办法医治”
大夫摇了摇头,叹息道“这病我治不了,若是家师在或许能为他减轻些痛楚”
“你师父?他在哪”
“家师乃忘悠谷的神医,不过他时常出谷,如今在哪我也不知晓”
沈君蔺微微睁开眼,入目便是小丫头一脸担忧模样,按住胸口低喘道“我没事…咳咳…缓缓便好…莫要担心…咳咳咳咳”这一咳竟有些止不住。
俯身将他从软塌上稍稍扶起些靠到自己肩上,正要施内力替他揉按胸口却被那大夫及时拦住。
见她不解的看着自己,大夫解释道“他如今心疾发作又浑身骨痛怕是受不住你的内力”
“那怎么才能不疼”
“心疾的药好说,只是这骨痛,除非施针止痛,否则无药可医”刚说完就见一只皓洁的手臂伸到他面前,朝他低问道“治心疾的药呢”
“我…出来的匆忙,并未带在身上……”大夫不好意思的朝她挠头憨笑,却不想那丫头沉着脸朝车外吩咐冷声道“把姜老头丢后山的渑塘里去”
意识到她身份特殊,还脾气不好,大夫默默拎起药箱朝车厢外挪去,却被她冷眼给吓得停了动作。
感受到那人身躯的僵直,知他疼得厉害,想到那庸医会行针止痛,夏忆悠朝祁枫吩咐道“将那庸医带来”
得了令的祁枫忙跑去将树上那人松绑带了来。默默候在一边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年轻大夫在看到被带来的那人时,猛地惊讶道“师父!”
夏忆悠额角微跳的看着他俩,姜老头找来的大夫竟然是这庸医的徒弟!
“姜老头丢去渑塘了没?”夏忆悠朝车外沉声问道。
“回陛下,姜掌门已被丢入塘中”
“捞上来”
不待侍卫们反应,就听她咬牙切齿继续道“给他绑上大石块再丢下去”
一旁的年轻大夫吓得直抖,这是皇帝啊,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昏君,正想着怎么逃离,就听耳畔一声怒吼“简小丫!你怎么又溜出谷来!”
“人家好奇嘛”那年轻大夫说着微垂了脑袋。
肖神医还欲再训,却听夏忆悠朝他们沉声道“闭嘴!”
见陛下动怒,简小丫胆怯的往肖神医身后躲了躲,见他上前施针,忙跟上去给他替针。
“悠儿…”沈君蔺低喘着轻唤了声。
“朕的肩膀不酸”
她是他带大的,他了解她,她又何尝不是呢。
……
☆、二十八
“悠儿,你是女子,怎可与男子同乘一辆马车”沈君蔺接过药碗低咳道。
“朕的马车坏了”夏忆悠说着指向一旁乐呵玩兔子的小老虎不悦道“它不也赖在你车上么”
那人昨日刚取下银针缓了骨痛,今日就有劲教训她了!眼见喝药的那人险些被呛着,夏忆悠努努嘴,到底没再吱声。
肖神医上来替那人诊脉,见陛下一脸阴郁,默默地从她身旁走过。谁料她紧跟着凑了上来,低问道“皇叔身子如何?”
“王爷并无大碍,只需安心静养便好”肖神医如实禀报。
夏忆悠撇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庸医,朕回去就把你给换了”
肖神医满头黑线的俯身去取银针,准备给那人治疗心疾,却不想自家那耿直的徒儿听了陛下的话,重重哼了声就替自己打抱不平起来。
“我师父不是庸医!王爷自己身子不好,怎么能赖我师父的医术!”
“朕说是就是!”
简小丫还欲再辩,却被师父拿针刺中背后的哑穴,回身眼巴巴的望着他,一脸委屈模样。
见她跟师父撒娇,夏忆悠心下一阵不满,若非师父没了音讯,她也能这般窝进师父怀里撒娇。那庸医对他徒儿的宠溺眼神着实碍眼,夏忆悠转身掀起车帘便跳了下去。
“王爷…”肖神医不安的朝那人看去。
知她是想到了叶之寒,沈君蔺微垂了眼眸,按着胸口朝肖神医低咳道“无事”
夏忆悠淡淡扫了眼身后跟来的人,未做搭理继续走,却不想那人竟大胆的将她拦住。
简小丫伸手拦在她身前,故作镇定道“我师父医术很好!他不是庸医!”
“闪开!”
“只要你承认我师父不是庸医我就让开,否则…啊……”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劲风甩开了去。
马车内,听到徒儿的痛呼声,肖神医忙疾步赶了过来。
“呜呜,师父,她打我”
“你闭嘴”
简小丫泪汪汪的抽抽着,想往他身边挨却被他眼神吓得不敢上前。
“悠儿,为何出手伤人”许是外边风大,那人竟捂着胸口低低咳起来。
“王爷,您怎可取下银针…”治疗途中将银针取下,稍有不慎发作起来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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