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太多太多。
“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宛声音忽而清灵,“你是你,不是我,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你越是表现地故意来讨好我,我就越是烦躁……我没想改变你什么。我一直爱的就是那个特别专注的你。”
“那你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这么消沉?如果你后悔了,你随时可以……”
程晏的嘴突然被一双略带冰凉的唇堵住了,一条细滑的舌探进去,在他口腔里绞弄。
因为相宛心绪不佳,程晏从她住院一直到如今孩子三个多月,都一直没有碰过她。此刻的吻毫无疑问是燎原的火,立刻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唇舌尚未分开,程晏想把她按在身下,被相宛轻轻推了一下,他就像摆钟被抽了发条,立刻停下所有动作。
“怎么了?不想要?”他手还握着她的肩,气息不稳。
相宛有些哭笑不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程晏单腿支撑着身体,一条残腿向前抵在她两腿中间,思考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
他以前主动而霸道,话也不多,导致他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很不好,可真要改,又很难。
直到相宛怀孕生孩子这段时间,他惊觉似乎忽略相宛太多,对她几乎言听计从,加上有假时刻陪着她,他以为她喜欢他这样。
程晏突然明白,她是喜欢和他在一起,可她不希望他为了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去做了,把她当做一切当做所有,这不是一份健康的感情,也很难持久。
他不是她的仆人,是她的爱人,是她喜欢的,强大,独立而睿智的男人。
一念之间忽然明白,他闷笑出声。
这些天有情绪的不是相宛,其实是他,是他沉浸在内疚里,失去了自我。而她的消沉,绝大部分不是因为他为了抓飞鱼丢下他,而是为了他一直小心把她当瓷器一样捧着,忘了自己的模样。
“笑什么你?”相宛睁大了眼睛质问他,情绪仿佛全都飞走了。
男人没说话,手伸进她睡裙底下,细细地抚摸她瘦削的身体:“我还有一个月假期,带你去成都玩吧,好吃的多,把你养胖一点,我才好安心回去复职。”
相宛没在说话,事实上后面她除了□□和极端愉悦的叫声,也没能发出别的声音来。
***
相宇承三岁的时候,他妈妈相宛决定和他爸爸程晏举行婚礼。事实上,他妈妈这个时候已经给他怀了一个妹妹。
婚礼是在R
L的婚礼中心举行的。婚礼中心的前身是相宛的花园别墅。当初被炸过之后,相宛也不再愿意回去住,干脆找了设计师把房间结构更改了一下,变成了一个专门用来举办花园婚礼的地方。
相宇承虽然姓相,却和妈妈不像,更像爸爸,性格沉稳内敛,平时喜欢自己玩。他舅舅把这归咎为自己亲妈平日不爱管他,亲爹眼里只有亲妈,所以儿子只好自立自强。
三岁才学会说话,就已经是妈妈的婚礼的指定花童之一。而且婚礼恰好在五一,亲妈提前一周叫他舅把他从北京送过来,一面玩,一面学习和另外一个花童小妹妹夏芷然做朋友。
夏芷然是一个软软的,圆圆的小妹妹,其实也就小他几个月,每天都穿不一样的裙子,有时候长裙有时候短裙,相宇承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年纪太小词汇有限,总之妹妹很漂亮就是了。
婚礼当天,相宇承尽职尽责地领着夏芷然妹妹各自怀抱一束玫瑰走在妈妈前头。红毯上的妈妈穿着白色的婚纱,臂弯挽着相越涛。婚纱拖尾足有三米长,妈妈遥遥看着等在红毯尽头英俊笔挺的爸爸,眉里眼里全是笑,仿佛全世界只有那一个男人似得。
两个小小的人儿引着看着依旧年轻的相宛走向程晏。
宾客很多,其中一半是从北京赶来的,甚至还有媒体,他们围在红毯两侧,朝新娘撒着几个小时前才从植株上采下来的新鲜玫瑰花瓣。新郎的家人朋友也都在。
这条红毯漫长而幸福,终于到尽头的时候,两个花童站到新人两侧,相宛的爸爸,相宇承的爷爷把女儿郑重地交到新郎手中。
他们两个是应该得到祝福的。
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新娘笑靥如花,新郎高大英俊,确实是天作之合。热闹而温馨的氛围里,没人注意到新郎走路左右腿步伐的细微区别。
主持婚礼的是于朔然,证婚人是夏治。宿海蓝一脸深沉,眼里只有在台上挥洒自如的于朔然,他身边则坐着看似乖巧手上却小动作不断的刘冬冬。
相宇承看到爷爷把妈妈的手交到爸爸手里,还拍了拍爸爸的肩膀,才转身去第一排奶奶身边的空位坐下。
相宇承小小的脸上写着不解,还不太动这种仪式。虽然彩排过,但是他又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站在舞台上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挠了挠头。紧跟在他身后的夏芷然自然更加不知道该如何了,两个小孩站在台上一脸茫然。
奶奶忍着笑朝相宇承招招手,示意他先过来,然后这小屁孩,转身把夏芷然一牵,一起领下台了。
相凌泽把夏家的小姑娘抱起来,递给后排她的妈妈之后,相宇承还频频回头去看。
台上于朔然正在让新郎说誓词,新郎扫了一眼台下的人,又把目光重新倾注到新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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