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知道他怎么也不会拿出来,也就随他去,两人并肩走进包厢里去。
门一开,音浪便滚滚而来,差点冲得她脚没站稳。
昏暗中也不知道是哪位豪杰在嘶吼死了都要爱,倒是齐琦看见了他们,赶紧挥手叫他们过去。
落座后,就见桌上放着一排朗姆酒,齐琦看到她的目光便解释道:“班长买的,说是要不醉不归!”
白纸好笑:“还没成年呢,想要哪门子的不醉不归,而且朗姆酒想怎么醉?”
她转头对师铭说:“等会你别喝啊,喝了酒再出去吹风小心着凉。”
师铭非常乖顺地点头,齐琦看得牙酸咂嘴。
这时候,唱死了都要爱的豪杰终于尽兴而归,赵楠一屁股坐下来,还弹了弹,接着就看着很兴奋似的问:“你们晚饭吃了没有啊!我们叫点吃的吧?”
白纸看了眼桌上的朗姆酒,回道:“两杯果汁就行,谢谢!”
赵楠比了个OK的手势,叫了服务。
进了KTV之后的师铭双手插兜躺靠在沙发上,往白纸的身后缩,整个人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白纸转身压过去,替他挡住了绚烂的光,他的眉眼瞬间沉静下来。
“怎么了?太吵?”
师铭抬起眼皮子看了看她,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下拉了拉。
白纸以为他有话要说,顺着他的力道靠过去,结果都快压在他身上了,师铭也不见停手。
“干嘛呀?”她声音软软地抱怨。
师铭只觉得耳根一阵温热,心软了一瞬,说道:“吵。”
短短一个字,却带着些小小的委屈,说完他就抿起嘴看着她,一副我不说我委屈的样子。
白纸笑了笑,伸手在他鼻子上用力一刮,“这能演。”
师铭见白纸是没有坐坐就走的想法了,卸了力道,放她支起身子,然后自顾自地往她背后那一小团空间里挤。
齐琦和刚刚落座的高植:“啧啧啧。”
而赵楠叫了服务之后,继续他的血性摇滚曲风扯着嗓子嚎。
齐琦看了会儿,突然说道:“我怎么觉得他这样子不太对劲呢?”
高植叹气,“还不是出国这事儿闹的。”
齐琦好奇起来:“怎么了?难不成他不愿意?”
高植摇头:“不是不愿意,是太愿意。”说完他看了眼唱起离歌的赵楠,心里不知怎的也不好受起来。
“他因为出国这事儿和家里人吵起来了,他想出国读导演,可是家里人觉得这不是个正经的工作,希望他安安稳稳考个大学。”高植闷闷地开了瓶朗姆,喝了一口,甜的,“据说吵了好久,还差点被赶出家门,然后他就暑假自己接了个兼职,跑姥姥家住去了,这才抗争胜利。”
齐琦呀了一声,“看不出来啊,这么厉害?”
白纸疑惑道:“那他成功了,也应该是高兴啊。”
高植耸了耸肩,“这就不知道了。”
白纸还在想这件事,突然感觉背后的衣服被拉扯了一下,她转过身去,看见一个闭眼装死的少年。
白纸叹气,靠过去,再次替他把跳动绚烂的灯光挡住,问道:“怎么啦?”
师铭睁开一只眼睛,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哼来,“聊什么呀,这么开心。”
白纸戳他脑门,不理他了,转过身继续看同学们唱歌聊天。
唱了个痛快的赵楠又坐了回来,二话不说就开了瓶朗姆酒咕咚咕咚地灌,颇有一醉解千愁的样子。
白纸看着牙酸,稍稍拦了拦,“行了,调酒用的朗姆酒虽然说醉不了,喝多了也难受。”
赵楠啪的一下把酒瓶子拍在了桌上,吓得正在唱歌的同学愣住了,就剩下原唱低低地唱着:“小邋遢,真呀真邋遢……”
额。
气氛还没从儿歌那儿转回来,就听见赵楠哇的一声嚎出来了。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做错了什么啊!你们不知道啊我兼职的那个地方简直不是人呆的啊——!”
半小时后,谁能想打呢,赵楠居然是全场唯一一个醉醺醺的人。
他大哭大闹的样子,让送小食进来的服务生都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们,仿佛下一秒就能报警似的。
赵楠嚎够了,开始从黄河之水改为涓涓细流,小声抽噎着说:“我爸真的是太狠心了,居然说赶我走,嗝,就赶我走,我,我,我不就是想闯一闯吗?我,嗝,就是想做导演,这是我的梦,梦想啊——是Dream你知道吧?啊?”
他一把抓过坐在他边上的高植,非要逼着他拼写Dream,高植死命后昂着脑袋喊救命。
赵楠又松开了他,把喝空了的朗姆酒整整齐齐地摆放好,与桌线对齐,强迫症上身似的,一点误差都不能有。
摆完之后,赵楠满意地看了看,然后又哇的嚎出来:“你们看啊——!你们看啊——!我摆的这个多,嗝,多有艺术美感啊!我天生就是做导演的呜呜呜!”
高植捂着耳朵:“做做做,是是是。”
之后赵楠开始举着酒瓶当做话筒,逼问每一个人你们的梦想是什么,和选秀节目似的,不让人说到涕泪横流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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