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热开水,散的散了,走的走了,徐佩秋哈了口气,立马变成一团白雾飘散在空中。
顾哲闻倚在门边许久了,他看得出神,眼神虚着。
五个月前,他第一次看见小丫头时,小丫头还只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骨朵儿,看谁都带着敌意,警觉又警惕。不过才半年,他的小玫瑰已经盛开,娇艳欲滴,散发着其他女儿家都没有的魄力和迷人芳香。
她就像夜空中最闪的那颗星子,招人仰望,闪亮又遥远。
徐佩秋关好门,轻步向他跑过来,她把冰凉的小手揣进顾哲闻热乎乎的兜里:“在想什么呢?”
顾哲闻低头:“在想你。”
饶是徐佩秋已经听惯了他的骚话,也忍不住愣了愣。顾哲闻的眼神很温柔,像含着一团火,慢慢的把她的伪装融化,露出了她本来柔软的性子。
徐佩秋的手掌心传来滚烫的温度,顾哲闻握住了她的手,紧紧抓着。她冰凉的手背被男人粗大的手掌尽数握在掌心,顾哲闻稍稍用力,把少女拉到了自己面前。
徐佩秋的下巴撞到了他的胸口,惹得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少女的眼眶立马红了,泛着眼泪,楚楚可怜。徐佩秋愤愤的踩了他一脚,张着嘴,舌头像废掉似的躺在口中:“我咬到舌头了。”
“痛。”
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徐佩秋咬了咬后槽牙。
顾哲闻伸出手,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垂着头:“张嘴,我看看。”
徐佩秋听话的张开嘴巴,她粉色的小舌上染了红,在口中慢慢散开。顾哲闻心里一疼,在少女还没反应过来时,低头亲了下来。
滚烫的唇舌交缠,她口中的血被男人尽数吸走。他的舌缠着她,霸道又炽热,男人独特的气息突然靠近,迷得徐佩秋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任由对方亲了许久,待她被男人亲得快要缺氧时,她倏地抓紧了顾哲闻的衣服,把人推开。
徐佩秋红着脸,眼梢、脸颊飞上明艳的绯红,徐佩秋小口喘着气,声音娇软:“顾铁蛋!”
她放在顾哲闻衣兜和掌心的手情不自禁的紧了紧。
少女紧紧抓着他的手,他的衣服,心情紧张,又传递过来淡淡的羞意。
“天冷了,我们进屋说。”顾哲闻将她抱起来,徐佩秋下意识想要去勾他的脖子,顾哲闻眼中滑过一抹笑,眨眼即逝。
徐佩秋靠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心“扑通扑通”的跳得飞快。
进了屋子,一下子暖和了不少,顾哲闻把她放在床上,徐佩秋一脸警觉:“顾铁蛋,我跟你讲,我还没到结婚年龄,我……”
顾哲闻放下她:“怕你冷了,给你做了个暖手的手炉。”
说是手炉,其实就是一个装着热水拧紧盖子的铁壶,铁壶外面裹了薄薄的一层绒布,绒布被铁壶里的热水烫得暖和,它温度刚刚好,抱在掌心暖和得不得了。
徐佩秋的话停在了嘴边,她抱着手炉,哈了口气,哼了两声:“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刚刚禽兽不如的行为。”
话虽这么说,她嘴角却荡开了浓浓的笑意。
她捧着手炉,觉得心窝子都暖和得不得了。
徐佩秋的手背冻得通红,顾哲闻包住她的手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暖着:“手这么凉,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大冷天的教书。”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徐佩秋软软的笑着,双眼弯弯的,像天上的月牙儿。
她笑起来的时候,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甜到了男人的心里。顾哲闻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小丫头这么好,他这辈子都舍不得放手了。
他捂了一阵,终于把小丫头的手捂热了。
出去做个饭的功夫,一回来小丫头的手又凉得跟冰块似的,顾哲闻继续揣着她的手捂热:“前两个月才把你的身体调好了一些,现在又虚了回来。”
看见小丫头大冬天的还要给知青讲课赚钱,他心里心疼。可那是小丫头喜欢做的事情,是她想做的事情,他不能阻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每晚结束后,把她的手拉过来,好好的捂热,让她没那么难受。
徐佩秋吸了吸鼻子:“来年春天就好了。”
她哈了口热气:“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但是今年冬天是我人生以来,最开心的一个冬天。”
少女含情脉脉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嫣然笑起来:“因为我遇到了你。”
很快徐佩秋便悟出了一个真理:一定不能在晚上对着男人笑,一定不能用含情脉脉地眼神看着男人,说不定就戳中了他哪根泰迪神经。
徐佩秋细白的手指捂着自己发麻的嘴唇,恼羞的瞪了瞪桌子旁的男人。
顾哲闻心虚又理亏的给她夹了两块肉:“多吃点。”
徐佩秋哼哼唧唧的吃着肉,这男人好倒是好,就是随着相处的时间增多,他的大尾巴也跟着慢慢露出来。
男人都是大尾巴狼这句话说得没错。
晚上,天上飘起了大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徐佩秋兴奋的跑进院子里,没蹦两下就被男人大力的拽了回去,顾哲闻把她的棉衣扣好,把人强行拖回了屋内:“你身体容易着凉,晚上就别出去了,今晚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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