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沈兆南不打算和她争个你死我活,倾身下去,小心地把人笼在身下,柔着嗓子:“不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哼。”
“本来和老头知会过,今天要带个姑娘去给他祝寿,我妈那边早早和人约好了,临时也不好推脱,我和他们说清楚了,我爸妈就盼着我早点把这事儿定下来,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改天你空了,和我回去吃个饭,嗯?”
余光瞟见乔立诚的外套,心里又赌起一口气,沈兆南垂首,额头抵在她肩上,“乔立诚就算了,他家里早给他谈了婚事,翻年过去就订婚,都这样了他还对你居心叵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金曼姗不回话,脑袋闷在靠枕里,大约是喘不上气,裸露在外的脖颈和耳根开始变红。
她不觉得难受,沈兆南反而看不下去,手探到她肚子上,抱着她一起翻身,侧躺好:“说句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说什么呢?
左右不过两种选择,答应就多个条件优越的男朋友,不答应就维持高质量的单身生活,横竖她都不亏。
和沈兆南谈恋爱,其实并不难接受。
金曼姗琢磨了很久,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也有点喜欢他。可能不止有点,她最近太情绪化了,心情不爽的原因四分之三来源于他。
她有过那么几个亲密的“伙伴”,从来都是好聚好散,鲜少因为哪个男的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勾搭上影响心情。
她曾经在意过一个人,从她的学生时代开始。分开后隔了两年,她开始在意起沈兆南。
这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沈兆南这个人,和林知恒半斤八两。要说他真能为了她彻底收心,不出去拈花惹草,可信度并不高。
只是图一时新鲜吧?
她靠在他臂弯里,长发压在右边肩膀下,扯着头皮,很不舒服。但她没像平时那样咋咋呼呼地指责他不细心。
和林知恒分开以来,沈兆南还是第一个,提出要和她认真试一试的人。她并不缺男人,也不缺钱,更不缺一段患得患失的爱情。
只是偶尔会希望有人不单爱她的身体,也能爱她这个人。
疯了吧。
是疯了吧?
被沈兆南逼疯了。
金曼姗盯着茶几面上反射的吊灯光晕,直到眨眼时眼睛里也泛起光晕,才咽了咽嗓子,让喉咙不至于因为太干而发不出声音:“我不是处女。”
“我早就知道的。”沈兆南不在意。
“我和很多男人睡过。”其实不多,和他睡过的女人数目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
她和沈兆南,也是半斤八两。她想着,突兀笑了两声。
沈兆南说:“过去的不提,我们只看现在和将来。”
她扁扁嘴,含糊不清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别的女人随便喊一声,就把我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等哪天出现个更对胃口的,你肯定一脚把我踢开。兴许你和她上床的时候,还会在心里偷偷对比她的胸比我大,她屁股比我翘,皮肤也比我白,然后你就会发现我一无是处,和我在一起简直是你人生的污点。”
“怎么可能?”他稍微抱起她的上身,帮她把头发从肩膀下拉出来,又躺回去,手臂收紧,直把人服帖的礼服抱得皱皱巴巴,“我俩现在这黏黏糊糊的你还能勾搭上乔立诚,是不是哪天出现个更对胃口的,你也一脚踢开我,和他上床的时候,在心里偷偷对比他肌肉比我结实,他下面比我大,还他妈会洗衣做饭拖地板,我也是你人生的污点?”
他想了想,郑重地补充:“当然,身材比你匀称的女人不多见,下面比我大的男人也不多见。”
“咦,臭不要脸。”金曼姗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看她情绪放松下来,沈兆南暗地松了口气,下巴在她锁骨窝里蹭蹭:“用过了想不认账?等你好透了我再让你长长记性。”
“满脑子黄色废料。”
“别吧,每次也不是光我一个人爽。”
金曼姗和他胡侃几句,一晚上的躁郁终于缓和,眉心舒展开,撑着沙发跪坐起来,低眼瞅他:“快滚吧,滚回你那一百平的大别墅,在我的茅草屋里凑什么热闹?”
“你还没答应我。”他平躺,双手垫在脑后,迎上她平平淡淡的目光。
金曼姗嗤声,抬起右手隔开他试图摸到她腰上的爪子:“你怎么肯定我会答应你?”
“我没有肯定,我这么希望的。”
她昂起头颅,摆出一副骄傲神气的表情:“我不答应,做我的小金总多爽,和你好上了,往后一句沈二少的女朋友就成我的指代了,活成个附属品,咽不下这口气。”
沈兆南顺着话接:“那我来做小金总的男朋友怎么样?我咽的下这口气,我乐意活成附属品。”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没皮没脸的?”
沈兆南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揉捏:“对着心尖上的姑娘,总不能蹬鼻子上脸吧?”
金曼姗被取悦了,一脑袋扎进他怀里,又抬头亲了他几口,男人的脸上、脖子上、白衬衫领口全蹭了口红。她笑呵呵地指着他的嘴角:“就像被盖了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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