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不到蓝岛酒吧客人最多的时段。五楼价低,环境稍微差点,但胜在人少安静。金曼姗每次过来,不喜欢在吵嚷的楼下坐着,也不喜欢二三楼张扬的装潢,五楼正合心意。
包间靠里,服务员把门卡递给他的时候,眼睛在她身上溜一圈,意味深长地朝她旁边的人点点头,递过来5039号。
自作聪明。
虽然是自作聪明,但也没想错。
卡片扫过小槽,两声“嘀嘀”后,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拧开门把。
她先迈开步,被男人轻推了下腰,踉跄地跌进屋里。走廊的光源消失在落锁的咔哒声里,金曼姗没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被他自身后一把抱住,细密的亲吻落在脖颈和耳根,她闻到曼哈顿酒的醇厚味道。
“原来乔家的大公子,在床上也是属猴的。”她煞风景地低笑起来,感觉男人在她身上游走点火的大掌停顿了几秒,笑得更欢实。
“你认识我?”G市的商圈就那么点大,在哪里打过照面不足为奇。乔立诚不受影响,舌尖舔过她细腻的耳垂,拨开散落的发丝,在她莹白的耳后吮出一点红痕。
“乔大少贵人多忘事,昨天酒会上我还给你递了名片,你今天就来问我叫什么名字。”
“昨天人太多了。”乔立诚模棱两可,圈住她的小腹,轻飘飘的女人被拎起来,裙摆在半空画个半圈,同男人一起倒进沙发里。
她坐在他腿上,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想必是昨天会场美女如云,我入不了你的眼。”
是了,昨天他身边,也跟着个清纯可人的美人。
也?
脑子里同时闪过沈兆南臂弯里挂着的手臂。
女人的手臂。
也是清纯可人型。
他常常用性感妩媚来形容她,尤其在床上。
真他妈败兴,这时候想起他来,心里陡然升起股无名火。乔立诚手指在她领口的纽扣上周转,欲解不解,金曼姗没了耐心,咬着下唇自己解开大半。转过身,跨坐在他的敏感区,成功地听到一声吸气。
乔立诚轻笑,手指在她脸颊上游移,在黑暗里大致描摹她精致的轮廓:“我昨天要是知道,就不会白白等到今天。”
“知道什么?”她佯装不懂,细软的胳膊挂到他脖子上,娇气地问话。
乔立诚眼神一黯,她很明白怎么挑动男人的那根弦,稍微变个语调,就让人难以自持。佳人在怀,你情我愿,难以自持就放弃自持。修长的手指顺着滑腻的大腿钻进裙底,触到不同于针织裙的布料,身上不免又燥热起来。曲起手指,勾起布料一角,向下拉扯……
砰——
金曼姗瑟缩了下,摸黑看向门口。乔立诚也停下动作,拧眉看向同一方向。
间隔不到十秒,第二声响起。
“你和人结仇了?”她转头问乔立诚,身体随第三阵响声条件反射地抖了抖。
乔立诚抽出手,安抚地捏捏她的手腕:“我去看看。”
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门口窜进耀白的走廊灯光。下一秒,墙壁上的开关被人暴力按开。金曼姗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过一会儿,透过指缝看去。
一身正装的男人长身立在门口,眼神不善,先是恶狠狠地瞪向抱着她的男人,再恶狠狠地瞪向她。
金曼姗诧异地和他对视,手上没闲着,慢条斯理地扣好衬衫。
“好像是和我结仇的。”她对乔立诚说。
乔立诚反应不大,大方地抬抬肩膀:“我等你?”
“他妈的抱够没有?”那人几个大步走近,拽着她的胳膊把她从乔立诚腿上提起来。视线跟着她垂落的裙摆从大腿根下滑到小腿肚,脸色阴沉的程度肉眼可见。
金曼姗皱眉,试图把手抽回来,无果,叹一声气:“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沈兆南咬着压根,硬挤出几个字。
“这是你朋友的酒吧。”她提醒。
“你知道还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喏。”她朝门口努努下巴,门把手摇摇欲坠,墙角地砖上滚落两颗小螺丝钉,“算你账上,和我们没关系。”
“你们?”他声音转了几道弯,不耐烦极了。
“蓝岛可不便宜。”
“金曼姗,你真行啊。”
她撅噘嘴,有理有据:“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沈兆南懒得搭理她,刮了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人,上周他们还坐在一张桌子前谈合作,他转眼就来招惹这女人:“你小子是故意的?我哪里得罪过你?”
乔立诚悠哉地靠着沙发,目光凝在金曼姗胳膊上,细嫩的皮肤被人攥红了一圈:“她还是单身。”
单身。
是,确实是单身。
那也是和他沈兆南有床上关系的单身!
“操!”他低咒,转头看她。金曼姗只是低着头,留一个毛躁的发顶给他。这时候又知道安静乖巧了,早干嘛去了?
他最见不得她这样,本来就生得我见犹怜,缩起肩膀,妥协似的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让人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上辈子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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