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曼姗嫌弃地拐他一手肘:“睡都睡过了,还用这种老掉牙的手段搭讪?”
“你知道我能帮到你,事业上,或者是……”他玩味地勾着嘴角,眼睛依旧盯着全身镜,只是视线下移,停在她半露的胸口上,“我和你别的男人相比,怎么样?”
“臭不要脸!”
沈兆南不为所动,指尖撩起她半干的发尾,按下开关,室内安静下来。吹风被随手放在柜顶上,空了的手没停留,转瞬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使坏地画着圈:“今晚八点,到江林苑28栋,我在那里等你。”
江林苑,G市富人的集中地。
沈兆南这个人,之前没来往过,名字倒是听得烂熟。
“我不差钱。”金曼姗努努嘴,不大乐意。
“可是我差女人。”
论脸皮,他技高一筹。
后来他送她去公司楼下,单手撑着车门等她下车,又追问了一句:“你晚上会过来的,是吧?”
她捋捋头发,拿腔拿调地扬起下巴,鼻子里哼了一声,扭着腰肢从他旁边走过。
沈兆南抓抓头发,在身后喊道:“我等你,多晚都等。”
大名鼎鼎的沈二少,也不过如此。这让她的虚荣心得到短暂的满足。
确实够短暂,因为当天晚上,她一下班就开车去了江林苑。
沈兆南显然为晚上的会面费了点心思,蜡烛、香薰、花束、摆盘精致的西餐,加上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氛围渲染得恰到好处。
老套。她在心里评价。
老套但奏效。
金曼姗扶着他的胳膊换鞋,讪讪地瞅他:“你是上个世纪的人吗?”
“我看你挺喜欢的。”他殷勤地接过她的挎包,挂在玄关的架子上,“看不出来,金小姐是个守时的人。”
墙上挂钟的三根指针重合,不偏不倚,晚上八点整。
她呵呵笑笑,松开他,径自往客厅走:“我一般九点回家,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准时回去。”
“别吧,我特地换了新床单。”
“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一般周二周四有空,周末回家陪父母,以后我们一周见两次,你觉得呢?”饭桌上,他如是提议。
金曼姗含着叉子,舌尖弥漫着黑椒的麻甜味,略想了想,摇头:“巧了,我一三五六七都有空,恰恰二四没空,沈二少还是找别人去吧。”
“一三五也行,一周能见三次,我求之不得。”
奸诈!
“沈二少要什么女人没有?”一夜不够,还想把她当情人固定下来。
沈兆南应付自如:“想要你这样的。”
“我脾气不好,又自私自利,和你那些千依百顺的小姑娘可比不了。”
“我耐心还不错,受得了。”
“……我受不了男人和我上床的时候,身上有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
沈兆南闻言怔忡片刻,眼神探究地打量她:“你想嫁给我?”
金曼姗差点一口红酒喷出来,咬紧牙根:“滚!”
他不痛不痒地继续切牛排,声音轻飘飘的,漫不经心:“我条件应该还行吧?一没不良性癖,二没身体隐疾,床上表现良好,至少你是满意的。和我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不比你隔三差五的出去勾搭陌生男人靠谱?”
“你也是陌生男人。”
“哦。”他平静地抬头看她,“上过床的陌生男人?”
“那些女的到底喜欢你什么?”她皱起脸,表现出十足的费解。
“这个问题,你自己也能回答。”
那顿饭在一来一往地拌嘴中结束,那个夜晚在身体交缠,喘息交织中结束。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
平心而论,沈兆南作为床伴,简直无可挑剔。
转眼这段关系维持了一个月。她想他开始腻味了,见面次数减少了,甚至约好的一三五见面他也会说有事脱不开身。
当断则断,再另找一个就是了,纠缠下去岂不自降身价?
乔立诚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差临门一脚了,这祖宗又跳出来搅和。金曼姗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烦躁地按着太阳穴:“在前面路口停车,我自己坐地铁回去。”
“去找乔立诚?”沈兆南一脚油门,直接从路口滑过去,“我说过生意的事我可以帮忙,用不着别人插手。”
“不是生意的事。”她闷闷的,抠着指甲上的碎钻。
沈兆南没了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一个月差不多了吧?”
他仍不说话。
金曼姗心口堵着一口气,干脆侧过身子,语速不知不觉快起来:“沈兆南你什么意思?自己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我和乔立诚在一起碍着你什么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了?”劳斯莱斯拐进宽敞大道,再往前一点,就能看到江林苑外围的一圈别墅。
她现在没心情和他挑字眼:“差不多得了,这一个月大家相处得还算愉快,别到最后还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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